咻!的一聲,一隻利箭從臧劍的臉頰劃過,帶起了一絲血腥。
臧劍擡了擡眼,舔了舔嘴角,裂嘴一笑:“你這是想殺我?”
重黎殺氣騰騰的看着臧劍,腳步微微一動,“誰讓你擅自行動了?四皇子對我還有很大的用途,我不允許你在動他一下。”
先不說他答應過離雲卿放百里懿一馬,就說現在少主不見,他也可以用百里懿做籌碼,知道少主的事情。
臧劍站了起來,掃了掃衣服上的落雪,低沉的笑了幾聲:“重二爺,你有事瞞着我們吧?你爲什麼會過了一個多月纔回來?這一個月你去哪裡了?不進攻佩城改爲圍堵,其實是因爲四皇子吧!你這是叛變了嗎?”
手掌微微一張,一股黑氣從地底冒了出來,逐漸形成了一把纏繞着古怪花紋的巨大黑色鐮刀,刀鋒閃着駭人的光芒。
“對於叛變之人,絕不留情。”他陰森森的笑着,手指拂過鐮刀的刀刃。
“找死!”重黎面無動容,卻是寒氣纏繞全身,他擡起手,那把鑲嵌在手臂上的飛鷹弓弩,鋒芒畢露,呼之欲出,“我做什麼,由不得你來質問,我所做的一切全都是爲了重家堡。”
話落的同時,一隻利箭在次急射而出。
臧劍輕輕一揮,巨形鐮刀瞬間擊落兩三隻起勢極快的利箭。
兩人四目相對,戰況一觸即發。
一股風劃過,手持雙羽刀的英氣女將,重紫便擋在了兩人的中間,似是無奈的喊了句:“我說,你倆咋又打起來了?這次又是因何事而起?”
她不在帳中一會,這兩人咋又打起來了。想來也是頗爲無奈,大哥把這兩人安排在一起,不是想要軍中毫無安寧之日嗎?
“不好好在城門堵着,你回來做什麼?”重黎收了弓弩,詢問。
重紫吐了吐舌頭,翹着薄脣輕哼:“無趣得很!我都在進城口堵了好些時日了,也不見那些人有什麼動靜,這不回來看看咯,也好在我回來了,不然你們這一打是要犧牲多少人。”
“怪不得我。”臧劍聳了聳肩,一副與我無關,是他想要打的模樣。
“回去。”重黎沉聲一怒,“絕不能讓他們得空潛出去。”
重紫被這一聲怒喝給嚇着了,收了雙羽刀,“那你倆可答應我不在打了?二哥,你也知道大哥的恐怖,可別在這個節骨眼出什麼差錯啊。”
重黎看了一眼笑彎了眼睛的臧劍,收了飛鷹弓弩,朝天吹了一個響哨。
天空響起一聲嘹亮的鷹啼,蒼鷹從天而來,乖順的落在了重黎的面前。
重黎擡腳跳上蒼鷹寬大的後背,輕輕一拍蒼鷹便乘風而去。
“二哥——!你去哪?”重紫跨前一步,叫喚一聲。
可是那人的身影早已消失不見。
臧劍立在原地,手中的鐮刀化成黑霧消散,目送着重黎那一身大藍色錦袍消失在黑沉沉的夜裡,嘴角還殘留着半個若有若無的微笑。
有時候愚忠,是最致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