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家堡並非無備之戰,賀蘭荀早已經安排好一切。
此次,他們去征伐重家堡凶多吉少啊!
自雲涌出征後,作亂之人已不在,皇城陷入了一片死氣沉沉,不止是因爲內戰在前,更是因爲失去了一位皇子。
太后因打擊過大,臥牀不起!赫連紫失去了一位競爭對手,倒是日漸得寵。
雲婉經歷過宮變之事後,倒是平靜了許多,整日窩在大將軍府便不在出現,想必是怕百里牧一事,查到自己的頭上。
這皇家事好像永遠也不得平靜。
而離雲卿趁着這段時間,在府中閉關修煉,因爲她知道今後可能會面對更多像賀蘭荀那樣的強者。
重黎身受重傷,至少也得一個半月才能完全恢復,琉璃懂武,離雲卿便留下她來照顧。
但這些許的平靜,也只是一時的。
很快離雲卿的擔憂果真便發生了,同年十月十八日,佩城傳來密報,大軍初入北寒潿洲城,重家堡便早已集齊八萬重林羽衛欲攻打潿洲城。
重家堡雖說是一個民間組織,但卻擁軍百萬,實力亦不容小窺。
在加之北寒五城終年寒冷,而征戰的那羣軍人,常年身處南方。
氣候條件不利,一路上已凍傷了大半軍力。
情況岌岌可危。
而潿洲城地處五城交通要塞,若此處被攻陷,下一個岌岌可危的便是被佔領的佩城,而後便是漠北封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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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片大雪之中雲涌騎着戰馬,將袍微楊,霍霍生風。
身爲驃騎大將軍,一騎當先,率領兩萬白狼騎兵先來迎戰。
他手執戰戟,騎着馬匹在古云城的城牆下喊話:“爾等亂賊,奸臣佞寧,還不快出來速速迎戰,此次我定把你們打個落花流水,擒獲你們這羣亂臣賊子。”
城牆之上重林羽衛的白衣銀甲融在雪地裡,稱上紅牆磚瓦卻明媚起來。
白皚皚一片如同縞素。
夜色之深,周遭一片洶涌的殺意瀰漫着。
“你這個混賬矮個子,胡說八道些什麼?膽敢誣衊我重家堡千年威名……”
一位身穿紫色勁裝,腰繫薄甲,身披狼毛披風的英氣女子,手持雙刀朝着城牆下的雲涌叫陣,一副要衝出去的模樣。
雲涌迎着細雪,朗聲一笑:“怎麼。自知你們沒有這個本事,就躲在城裡當縮頭烏龜了嗎?”
“你……氣煞本小姐。”女子握着雙刀,滿身怒氣彭拜而出,指着雲涌就喊:“你們這羣混賬東西,爲了收復我重家堡兵權,居然惡意冠上罪名,是可忍孰不可忍,你給我等着……”
巾幗不讓鬚眉的紫衣女子說罷,急衝衝的揮了人,準備下去應戰。
一轉身便遇上了一位身穿藍衣滾金邊的男子,手執一把潔白的紙傘,擋住了飄落的細雪。
巍峨高聳,冠上的翎毛隨風招展,眉目如畫,寒氣入骨,隔着幾尺遠就能感覺到那股殺氣。
“重紫,別衝動。”男子緩緩開口。
沒有魅惑人心的妖豔容顏,只有震懾人心的濃厚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