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懿收回視線,挑袍而坐,“倒是沒有,不過是好奇罷!”
“不知殿下好奇何事?”雲婉小心翼翼地問,同時也坐了下來。
“這樣仔細一看,雲小姐果然是風姿卓越,儀態萬方,不愧是擁有才女稱號……”
看着她的臉輕笑出了聲,卻在雲婉剛露出一點嬌羞時,又徒然變換了森冷的口氣:“這樣的人,爲何會在大庭廣衆之下和二皇妃起爭執呢?”
聲音不淡不厲,卻足以寧人膽戰心驚。
雲婉的笑意堪堪止住,猛地擡頭。
看到百里懿神色似笑非笑,她緊緊的握住手,“臣女,不懂殿下所言。”
心中怒火萬丈,這該死的百里牧。
還真是走了一步險棋,難怪會引得四皇子親自登門。
原來,是懷疑她來了。
百里懿盯着她,漸漸眯起雙眼:“可是有人親眼所見,想必雲小姐要說說緣由了,不然着實讓人起疑啊!二皇妃可是在你們爭執之後暴斃的。”
雲婉背脊冷汗直流,不敢與之直視,“其實……其實說來可笑……昨日筵席時臣女無意中得知子月和二皇妃一直在想法設法陷害四皇妃之事,便試圖阻止,卻被二皇妃威脅,臣女一時心急,便和她爭執了幾句,倒沒想到被人看到,生了些誤會。”
聽完她的辯解,百里懿沉默不語,僅是這樣看着雲婉。
雲婉被這視線盯得寒毛直立,她知道這番話很勉強。
但百里懿是心細如塵的人,面面周到。
在加上大將軍府的威名和行事作風等因素,他定不會過多懷疑。
只會認定她真的只是因爲不忍二皇妃一錯在錯。
百里懿依舊沒有開口,只是這樣靜靜的看着,他在想這番話的真假。
這時一位侍女端了酒水上來,恭恭敬敬的放下之後,又背對着他們退了下去。
“難得殿下來一次,臣女便備了一些酒水,小小心意還請殿下笑納給個薄面。”雲婉適當開口,這憋着的一口氣依舊不上不下。
百里懿掃了一眼坐上白玉杯裡的酒,眸光一閃,復而端起。
雲婉眼睛一睜,心裡懷揣不安的看着百里懿。
卻見他嘴角一抹冷笑,道:“雲小姐和二皇妃的感情應當很好?”
雲婉一驚,又低下頭去:“我們從小一起長大,這是自然的。”
在擡頭時,看到百里懿已把空着的酒杯放在了桌上。
她終於鬆了口氣,又給面前人倒了一杯,繼而問:“臣女有一事不明,殺害二皇妃的兇手不是子月嗎?殿下爲何還要從頭查起?”
百里懿對她笑笑:“不過是偶爾聽到幾位嘴碎的宮女說到此事,爲了避免雲小姐被誤會,才上門詢問事實。”
在擡手,一杯酒飲盡。
雲婉苦澀一笑:“臣女不過是女子,也是有情緒的。”
“是我未多加考慮,誤會了雲小姐,該罰。”百里懿又擡手一杯盡。
“殿下可要多陪臣女喝幾杯,臣女一直很想找個機會領教一下殿下的酒量呢。”雲婉輕輕勾脣,綻出個嬌豔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