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因後果我也知曉了,詩言妹妹且安心的把一切都交給我。雲婉我定會幫你出這口惡氣,只是就要麻煩妹妹聽我安排了,倒是委屈你這皇妃的身份了。”雲婉委婉的說到,便伸出手去握住離詩言的手,一番關切,“今後,雲婉在也不會讓妹妹受委屈了。”
看到雲婉這般關心的模樣,離詩言心裡面感動得不得了,反握住雲婉的手,感激涕零道:“這話說得,我們可是姐妹啊!從小時候起,詩言我一直當雲婉是姐姐,何來委屈這一說。”
人生能得一知己,倒真是死而無憾啊!
她們自小相識,自小就一起玩耍,如今雖說身份懸殊,可她從未把雲婉當外人,不然今兒也不會來找雲婉。
雲婉一笑,落落傾城:“現天色已晚,詩言妹妹還是早點回去方好,免得被殿下發現。到時,又要讓妹妹遭罪了。”
聞言,離詩言隨即也點頭回她,拍了拍雲婉的手,站了起來,“說的是,如今不能在讓殿下對我心生厭惡。那我就先告辭了,明兒靜候佳音。”
言罷,看到雲婉對自己頷首,便揮揮衣袖,開了房門走了出去。
茶微微有點冷了,茶盞邊緣浮動着水光也彷彿沾染了苦澀的氣息。
雲婉看着離詩言的離去,端起那杯已然冷卻的茶水,遞到嘴邊時,譏諷之意浮上嘴角,“真是愚蠢。”
三言兩句就輕易的把離詩言收服下來,這親情牌打的不錯。
不過她問心無愧,因爲離詩言終究也不是什麼心善之人。
而且若她能得到百里懿,那麼離詩言也算是大仇得報了,她們是互利互惠。
所以,沒對與錯。
離府,冷風蕭瑟,在唯美的月光,也柔和不了這死氣沉沉的氣氛。
府上的僕人皆一一人人自危,就是連說話也得小心翼翼,但見一處被六角宮燈照得明晃晃的院子,下人出出入入忙了好些時候,才終於安靜了下來。
離雪瀾和百里楓在看到柳雲情緒稍微安穩之後,便也就回去了。
畢竟明兒太后歸期,百里楓身爲太子,定是要跟隨皇上左右迎接。
“據回稟的人說,祖母這次還帶了位神秘人回來了?四弟可是有聽到什麼消息?”百里楓玉冠束髮,身姿挺拔,器宇不凡。擡腳朝着府外走去。
百里懿出門相送,聽到身邊人如此問,嘴角含笑,懷着一絲不解:“這……倒是未曾聽聞。但能夠讓祖母看中的人,那定也是不凡之人。只要不是心懷不正之人,那我也會以禮相待。若是心術不正之人,屆時在想辦法除掉便是。”
“恩,言之有理!正人先要正己,無私才能無畏。”百里楓淺言。
“如今烽火連三月,多一份力量便是多一份勝算。”百里懿莞爾一笑,句句在理。
百里楓歪頭看了一眼昔日被人冠以貪好女色,碌碌無爲的四皇子。
看着他認真的神色,緊擰的眉目滿是憂色,忽而輕聲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