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方纔說什麼？”曹洛水一雙狐媚的眼，睜得大大的，委實不敢相信她剛纔聽到了什麼？牧兒居然說他要娶妃了？這……這是開玩笑的嗎？多少年了，她和皇上早催晚催就是催不動他的心，現在他的心到底在想着什麼？
百里牧的笑意未減下去，依舊是那張分不明情緒的面容，“皇兒說，要娶妃。母妃不是一直盼着讓皇兒娶嗎？怎麼不高興一點？”
曹洛水還是不敢相信，繼而站了起來，長袖拂過地面，她優雅的上前，伸手探了一下百里牧的額頭，見他體溫正常，便呢喃了一句：“怪哉！也不見生病，怎麼會說出這種胡話。”
百里牧頗有些哭笑不得，看來是他素日裡對於娶妃一事不上心，以至於連他的母妃都不相信自己了。
搖了搖頭，他神色認真道：“母妃，皇兒說的是實話，母妃只需在父皇那邊請婚便是，剩下的交給皇兒來辦。”
“皇兒，要娶的是哪家小姐？”在看到百里牧如此認真的神色，曹洛水就算不信，也得說服自己相信了，只能睜大眼睛，等着他說出名字。
“無權無勢……”百里牧嘴角微勾，眼眸高深莫測，“卻是比罌粟還要毒辣……母妃若想皇兒出人頭地，那麼這皇妃之位的人選非她莫屬了。”若說天下女子誰最毒，那就當屬玄幽教的翊歌了。十五歲就敢親手弒師，如今還能和一笑公子鬥得不相上下，雖說還是被將了一軍，損失了一個大棋子。但無妨事情還有轉機。
無權無勢？曹洛水原本還泛着期待的臉，瞬間陰沉了下去，“皇兒，你又在說笑了。無權無勢怎能娶爲妃子？你可得想想赫連紫現在的勢力，大得多能翻天了。皇兒要娶妃，必須得娶能匹配得上的人……依本宮看一品大將軍雲閻的長女不錯，有權有勢，一家子又手握重兵，真真配得上。”
赫連紫的大兒媳是離家的大小姐，二兒媳又是三小姐，而離家二小姐還是二皇子的妃子。大公子還是駙馬爺，二公子又是手握皇朝兵權的指揮使！這般……她不過是太師的女兒，又怎能攀得上？
百里牧不置可否，“人說娶妻娶賢，皇兒不過是逆天而行罷了！皇妃之位還非她不可。權勢可不多是人造出來，母妃還有什麼可擔憂的？”
“這個……”曹洛水心有疑慮，她自是知道牧兒精明的腦子，但現在可是事關皇妃之位啊！不好抉擇。
但沒想到，從殿門口忽然跑進一個侍女，恭恭敬敬的行禮之後，便道：“娘娘，四皇子回朝了，皇上命所有宮妃出城迎接。”
“什麼？出城迎接？”曹洛水差點跳起來，行這麼大的禮數？她活了這麼久，就從未見過百里齊禎爲那位大臣，擺如此大的排場。
百里牧微微握拳，深吸了一口氣，“母妃……你還有什麼好顧慮的？在這樣下去，怕是母妃就要被皇后壓制下去了。母妃可放心，雖說她無權無勢，但和花見國的皇室交好，屆時，可用和親之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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