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幾天,孤獨宇晚上都會去杜洛洛那裡,什麼都不做,只是靜靜的兩個人抱在一起聊聊天,說說話!
那樣安逸的日子美好的有些不真實,杜洛洛也暫時放開心底所有的仇恨,好好享受着他給予的柔情和溫暖。
不在乎外面的那些嬪妃們對她的不滿和怨恨有多少,也不在乎別人說她專寵,是一個狐狸精之類不堪入耳的話。
這天晚上,獨孤宇像往常那樣坐着轎攆來到綰君殿,卻發現綰君殿內一片黑暗。
常海見狀忙往前小跑幾步前去通報。
“皇上駕道!綰君殿所有人等迎接聖駕。”
從大門內傳來玉秋的聲音:“杜美人身體不適,不能面見聖駕,還望皇上見諒。”
常海看了看獨孤宇,獨孤宇示意他繼續問,“杜美人身體怎麼了?昨個兒看着不是還好好的嗎?”
“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福禍,杜美人中午吃了幾塊桂花酥之後,不一會兒就覺得臉上奇氧難忍,到了晚上,臉上已長滿了紅痘,美人說了,麗顏不在,實在無顏面見聖上,請皇上去其他嬪妃處。”玉秋朗聲道
獨孤宇聽後從轎攆上走下來,“玉秋,朕命令你立刻打開殿門。”
一聽到是獨孤宇的聲音,玉秋有些慌亂,“奴婢給皇上請安!杜美人她,她吩咐過奴婢不能給任何人開門。”
“放肆!大膽奴婢,你知道你在跟誰說話嗎?整個天下都是朕的,朕想去哪裡就去哪裡,快開門,再不開門,朕就要讓人撞門了。”獨孤宇冷冷的道,心中卻有些擔心,想急切的看到杜洛洛臉上的傷究竟嚴不嚴重。
玉秋無奈,只好讓人打開殿門。
來到寢宮,杜洛洛正用被子將自己捂得嚴嚴實實,一絲不露,聽到獨孤宇的腳步聲,杜洛洛隔着被子道:“站住,皇上不要過來。”
“綰心,你究竟怎麼了?讓朕看看好嗎?”獨孤宇像哄孩子一樣的哄着她。
“不,不,不要,現在綰心醜死了,纔不要給皇上看,萬一把皇上嚇着了,皇上以後就不會來綰君殿了。”杜洛洛像個孩子一樣的道
獨孤宇被她孩子般的話弄得有些哭笑不得,鄭重承諾道“朕答應你,不管綰心變成什麼樣子,朕都不會不來綰君殿,朕金口一開,四馬難追。”
“不,不,還是不要,綰心現在的樣子實在太難看了,不可見人。”
獨孤宇見她還是躲在被子裡不肯出來,乾脆走到跟前去扯被子。
杜洛洛使勁的把被子往身上拽,但無奈力氣沒有獨孤宇的大,被子一把被獨孤宇扔到地上。
自己的臉暴露在空氣中,杜洛洛大叫一聲慌忙用手掩蓋住臉。
獨孤宇看到她的手上起得全是紅色的痘痘,臉上沒有被遮住的地方也全是,那模樣太過恐怖,他嚇得一時怔住。
杜洛洛輕輕的移開手,看到獨孤宇發愣的樣子,轉過身去,帶着哭聲道:“臣妾剛纔說了不要皇上看,皇上非要看,現在看到了吧,臣妾以後再也沒有臉面見人了。”
回過神來的獨孤宇將被子撿起來蓋在杜洛洛身上,溫柔的問:“看過太醫了嗎?”
“看了,太醫也沒有辦法。”杜洛洛小聲的道
“究竟是怎麼回事?昨天還好好的,今天身上怎麼會起這麼多的紅診?”獨孤宇問
“臣妾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玉秋剛想說什麼,被一聲巨大的聲音給打斷!
“杜綰心!本宮和你無怨無仇,你爲什麼要這樣害本宮?”遠遠的傳來一聲嘶心裂肺的女子尖叫聲,袁氏披頭散髮的衝了進來。
“袁妃?你怎麼了?”獨孤宇疑惑的問
袁氏一擡頭,臉上滿是紅紅的痘痘,模樣恐怖嚇人!
袁氏見是獨孤宇,連請安也顧不得,一把撲到在獨孤宇懷裡,“皇帝表哥,你一定要替袁兒作主,袁兒和杜綰心無怨無仇,她卻狠心的把下了毒的桂花酥給袁兒吃,害得袁兒長滿了一身的紅診,連太醫都沒有辦法。”
獨孤宇把杜洛洛移過身子,袁氏看到她的臉嚇得一下子跌坐在地上,“你,你,你怎麼了?你怎麼也長滿了一臉的紅診?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獨孤宇冷冷的問:“玉秋,那桂花酥究竟是怎麼回事?是你親自從御膳房拿的嗎?”
玉秋嚇得忙跪在地上,“回皇上,今天中午美人說想吃桂花酥,奴婢在去御膳房的路上碰到李美人的婢女小環,她問我去做什麼,我告訴她去領桂花糕,她說把御膳房最後兩多都領了,奴婢想着沒有就回來問美人吃什麼再去取,小環說兩份桂花糕李美人也吃不完,就給奴婢一份,回來後,美人吃了一塊桂花酥 想着袁妃娘娘也非常喜歡吃這樣桂花酥,就讓奴婢給袁妃娘娘送了一半,回來美人還說吃得不過癮呢!誰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聽完玉秋的話,杜洛洛還沒有說話,袁氏就放聲大哭了起來,“皇帝哥哥,一定是那李美人想要毒害我和杜美人,她見我和杜美人交好,有什麼好吃的好玩的,我們都會一起分享,她一定是想害我們兩個,請皇帝哥哥爲我們作 主。”
獨孤宇的眼睛裡充滿了冷清和寒冷,手緊緊的握着,騰的一下子從牀上站起來。
“好你個李氏!朕平時看你溫柔嫺淑,知書達禮,對你也是寵愛有加,沒想到你竟是一個如此蛇蠍婦人。”說着大踏步向外走。
杜洛洛大聲喊:“皇上,李美人有身孕,你千萬不要懲罰她。”說着就要跑下牀去攔。
“妹妹,你這是幹什麼?那個李氏把你我害成這個樣子,你爲什麼還要爲她求情!”袁氏攔着杜洛洛。
杜洛洛掙脫她的手,“李氏無情,但我們不可以無義,孩子是無辜的,絕不能因爲她孃親的糊塗而害了孩子。”說 着就跑了出去。
已經睡着的李氏聽到太監喊‘皇上駕到’的聲音,忙讓宮女忙自己穿上衣服出門迎接。
見獨孤宇一臉陰沉的走了進來,李氏有些緊張,但還是鎮定的向他行了一禮,“臣妾參見皇上!皇上深夜前來,怎麼不提前通知臣妾一聲,好讓臣妾準備一下。”
獨孤宇冷哼一聲,“準備?準備什麼?準備銷燬犯罪證據嗎?”
李氏大驚,“皇上,您這是什麼話?臣妾聽不懂。”
“聽不懂?還是你在和朕打啞迷,把朕當猴一樣耍?”獨孤宇淡淡的聲音讓人從心底裡害怕。
李氏更是心驚不己,雖然她不是獨孤宇最愛的寵妃,但獨孤宇卻也從沒有對她這樣說話,讓人忍不住冷汗連連……
“皇上,臣妾真的不懂皇上在說什麼……”
“不懂?看一下本宮你就應該懂了吧?”袁氏一下子站在李氏面前。
李氏看到袁氏那臉上皺巴巴的樣子,一下子嚇得癱倒在地,不停的撫着胸口順氣,“你,你,你,你是袁妃娘娘?”
袁氏冷笑:“少給我裝無辜,本宮之所以會變成今天這個樣子,還不是敗你李美人所賜!”說着她狠狠的掐着李氏的脖子,“你好大的膽子,居然連本宮也敢害,你是不是活得太幸福了?”
李氏只覺得呼吸越來越困難,肚子裡的孩子彷彿和她有感應一樣,知道她的孃親在受苦,在肚子裡不安分的動了起來。
“求…求袁妃娘娘…放,放過我們母子!”袁氏聲音嘶啞的求道
杜洛洛見李氏被袁氏掐得舌頭都要吐了出來,忙一把把袁氏推倒,將李氏摟在懷裡,手不停的拍打着她的背後,一邊幫她順氣,一邊對袁氏道:“袁妃娘娘請息怒,事情還沒有調查清楚,請袁妃娘娘先不要動怒,若此事真是袁氏所爲,到時候再作懲罰也不遲。”
袁氏聽了杜洛洛的話,也開始冷靜下來,坐在一邊的椅子上,恨恨道:“好,本宮今天就看看,她能說出個什麼子寅卯醜來!要是不能給本宮一個滿意的答案,本宮絕不輕饒!”
李氏一擡頭見杜洛洛也是一臉的恐怖紅診,疑惑的問:“杜美人,你的臉怎麼也?”
杜洛洛望着她眼裡的迷茫和疑惑不似是裝出來的,也許這件事情真 的和她無關,她也只是一個替罪的羔羊而己。
把今天白天的事情說了一遍後,杜洛洛問:“是不是你讓小環在食物裡下的毒?”
李氏拼命的搖頭,跪在地上望着獨孤宇,“皇上,臣妾可以拿腹中的孩子和臣妾的性命擔保,絕對沒有讓任何人下毒害杜美人,也並沒有對袁妃娘娘不敬之心。”
“那桂花糕確實是你的奴婢小環給杜美人的奴婢的,而杜美人和袁妃又確實是吃了你的桂花糕纔出事的,這件事情鐵證如山,你怎麼證明你是清白的?”獨孤宇冷冷 問
“我,我,我不知道,桂花糕是今天我的奴婢小環給我拿的,我還在納悶呢,我平時並不喜歡吃桂花糕,小環今天怎麼會端一盤桂花糕給我。”說着她四處尋找小環,卻沒有見到小環的人,“小環呢?”
一個十二三歲的小宮女走過來,“回美人,侍候完美人休息後,小環姑姑說要出去一下,至今都沒有回來。”
李氏一下子癱倒在地,連唯一的證人都消失了,她是百口莫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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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孤宇猛力的一拍桌子,桌子頓時四分五裂,“好你個李氏,你居然殺人滅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