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過去了,沐七的腦海了回想着還是炎桀的那句:“你永遠只能屬於我炎桀一個人!”。
雖然炎桀很是霸道,也總是規定她不準做這,不準做那的,但是這樣的炎桀卻也有種讓人無比心安的感覺。
他雖然總是衝她生氣發火,總是口口聲聲地說要懲罰她,可是真正的實行下來的卻沒有多少次。除了撞見她和約翰的那一次,可是沐七也看出了,失去孩子對於炎桀來說也是個沉重的打擊,不然他也不會開槍傷了自己,就是爲了要取得沐七的原諒。
這樣的炎桀又能讓沐七怎麼恨得起來呢,她更多的是在心裡責怪自己,沒有盡到一個做母親的責任,纔會讓這來之不易的孩子早早地就離開了她的身邊。
可是這樣的情緒,沐七卻只能在夜深人靜一個人獨處的時候才表現出來,她怕炎桀看見了,會更加的自責難過!
她不想讓他一個揹負着這麼多,這對他不公平!
看着身邊沉睡了的炎桀,不得不說,臉上少了平時那副冷漠是血神情的炎桀真的很耐看,五官雖然還是一樣的剛毅,但是線條卻是柔和了不少,給人一種沉穩卻又不過於跋扈的感覺。
確定炎桀已經熟睡了,沐七這才小心翼翼地拿開炎桀橫在自己肚子上霸道地表示佔有的手臂,輕輕地下了牀,往浴室走去。
一身黏糊糊的感覺讓沐七感到很不舒服,所以等炎桀睡後,她還是決定起身簡單地衝一個澡,也順便洗掉剛纔突然襲來的負面情緒!
簡單的沖洗過後,沐七瞬間感覺到身體清爽了不少,剛剛負面的情緒也一掃而空,沒有替換的衣服,沐七索性就直接拿起了浴袍鬆鬆垮垮地披在身上,浴袍是炎桀的,她穿着顯然是不合身的,但是眼下又沒有什麼能夠代替的衣服,也只能將就一下了。
出了浴室,沐七看了還在熟睡的炎桀,正想小心翼翼地重新爬上牀去,卻想着炎桀還沒有洗澡呢,就這樣睡去的話,恐怕不會舒服,再說了,肩膀上傷口裂開的血漬還殘留在那裡,好歹也要替他擦洗一下吧。
於是想到這裡沐七果斷地返回了浴室,打了一盆溫水端了出來放到一旁的牀頭櫃上,這才小心翼翼地掀開了炎桀蓋在身上的被子,擰乾毛巾爲他輕輕地擦拭起肩膀的血跡。
這還是沐七第一次這麼親密地照顧一個男人,幸好炎桀是睡着了的,不然當着他的面,沐七是打死也做不出這樣的事來的!
隨着沐七擦拭動作,炎桀身上一條條猙獰的傷疤出現在了她的眼前。
雖然身爲金牌殺手的沐七已經這些打打殺殺的事情見怪不怪了,但是令她沒有想到的是,身爲黑手黨暗門主的炎桀身上卻也會有這麼多的傷疤,這足以見得,炎桀如今能夠安慰地坐在今天的位置,付出的代價會是多少!
沐七爲炎桀擦拭身體的手停頓在看炎桀胸口的一處傷疤上,這是一道很奇怪的傷疤,不像是槍傷,更多的卻像是被人用利刃深深地紮在上面,一點點地刺進炎桀的心窩一般,雖然紋了一個狼頭作爲掩飾,但是不難看出受傷的部位但是是有多嚴重
。
這下手的人究竟是有多殘忍,纔會下了如此的狠手。
可是憑着炎桀的身手,又怎麼會讓一個人能夠對他下了如此的狠手,這真的很費解!
看着紋身下面早已經癒合卻仍舊猙獰的傷口,沐七不由得感到一陣奇怪,炎桀身上這麼多的傷疤,爲什麼唯獨只用紋身掩飾了這麼一處地方,難道這裡還有什麼特別的隱情?
“欣賞夠了嗎?”還沒等沐七從沉思中回過神來,炎桀戲謔的聲音就在空曠的房間裡響了起來。
其實在沐七小心翼翼爬下牀的時候,炎桀就已經醒來了,卻不動聲色一直在暗中觀察沐七的行爲,令炎桀沒有想到的是,這女人居然會打了盆水過來給她擦拭身體。
這樣炎桀深深感覺到他裝睡的決定是非常正確的,若是他清醒着的時候,這總是害羞的小女人一定是做不出這些行爲的。
“你幹什麼!”沐七被炎桀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了,放在炎桀胸口上的手剛想收回來,卻被炎桀一把抓住了按在他的胸口上。
炎桀好笑地看着被明明已經被他抓包在手了卻還想反咬一口的女人說道:“這句話難道不是該我問你麼?”
“呃,好吧,我只是在給你擦拭身體,你不要想多了!”沐七說完也不管炎桀是否願意,使勁一用力就抽出了自己被炎桀抓在胸口上的手,端着牀頭櫃上放着的水盆就往浴室裡走去。
該死的,早知道會這樣,她就不好心地給他擦拭身體了,搞得最好像是她佔了炎桀的便宜一樣。
雖然她承認炎桀的身材是很不錯了,簡直是算得上男人身材中的上品,但是她又不會外面癡迷他的那些花癡女人,又不會對他做什麼,這男人一副他都明瞭的樣子看着她是要怎樣!
“啊,瘋了,瘋了!”沐七想着剛剛炎桀看着她那抓姦在牀的樣子,尖叫了一聲,把洗手檯上的水龍頭擰到了最大,捧起水就不停地撲到自己的臉上去。
只有這樣,她才能冷靜下來好好地想一想等會兒出去要怎麼面對炎桀。剛剛的炎桀一定是誤會了她想趁着他睡着的時候好乾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
真是的,她當時腦子抽風了纔會跑去給他擦拭身體,現在自討苦吃了吧!
“你在害羞什麼”炎桀起身,跟着沐七走進了浴室,衝着在洗手檯上不斷地用水拍打着自己臉龐的沐七說道。
炎桀一定是故意的,他明明知道沐七是害羞了,還跟着進來,他就是想堵得沐七毫無退路,這女人心裡明明是有自己的,可是卻總是嘴硬的不肯說出,他倒要看看,她能忍到什麼時候?
“我,我哪有!”沐七聽到炎桀的聲音,退後一步,身體緊緊地挨着身後的牆壁,一臉尷尬地看着身前的炎桀。
這男人怎麼跟着進來了,是來看她笑話的麼!
“那你躲在這裡幹什麼!”
“我進來倒水,哪裡有躲,你不要污衊我!”沐七一副打死不承認的表情看着炎桀。
“是嗎?”炎桀說着一步一步地逼近了沐七,嘴角邪魅的笑容越來越明顯。
敢做不敢認的女人,他可不喜歡!
“躲不躲,試試不就知道!”
“我,你,這有什麼好試的?”沐七說着往左錯開了炎桀一步,然後忍下守手中溼噠噠的毛巾趕緊往浴室外面走去。
哼,嘴硬的女人,不躲你跑什麼?
而跑出浴室的沐七則一把跳到牀上,趕緊用被子捂住了自己的頭,鴕鳥一般充當縮頭烏龜!
丟死人了,丟死人了,該死的,她到底在害羞什麼,更親密的事情不是都已經做過了嗎?現在看一下他又不會死,反正都坦誠以對了不是嗎!
於是想到這裡的沐七“刷”的一下拉開了捂在自己頭上的被子,卻正巧看見出現在自己上方的炎桀。
“你在看什麼?”
“看你!”炎桀毫不忌諱地說出來自己心中所想的話!
“有什麼好看,你不要睡覺嗎,現在都幾點了!”爲了避免尷尬,沐七趕緊轉移了話題。
“好!”
“恩?”沐七本以爲炎桀還會調侃一番她才肯罷休,卻沒想到炎桀只是說了一聲好,便沒有了其他的動作。
而後身邊的牀墊微微塌陷,炎桀在沐七的身邊躺了下來,好像他衝過澡了,沐七的鼻腔裡此時全是炎桀身上清爽的氣味,莫名的給她一種安定的感覺。
“早點睡!”炎桀伸手一把把沐七摟在懷裡,這才說道。
“恩!”被炎桀抱在懷裡的沐七小聲的恩了一聲,便乖乖聽話地閉上了眼睛。
很久之後,嘗試了多種方法還是不能入睡的沐七,只能睜開眼睛雙目無神地瞪着天花板發呆。
該死的,明明身體很累,可是此時卻無論如何都睡不着,身上又搭着炎桀的手臂,讓她動都不敢動一下,這讓本來就睡不着的沐七更難受了。
身體已經有些微微的僵硬,可是沐七還是保持着剛纔的動作,炎桀本來就容易驚醒,現在好不容易睡着了,估計她動一下,這男人又得立馬醒來了,到時候兩人大眼瞪小眼多尷尬呀。
“睡不着?”就在沐七以爲自己要失眠到天明的時候,炎桀的聲音卻在耳邊緩緩地響起,在黑夜的房間如同一道驚雷響起。
他怎麼會知道?她明明連手指頭都沒有動過一下,而炎桀也一直在沉睡中,可是,聽着他這麼肯定的語氣,肯定是早就知道了她睡不着的事,難道,他也一直沒有睡着?
“需要做點什麼助眠嗎?”炎桀邪惡的聲音低低地在沐七的耳邊響起,激得她一個激靈就趕緊閉上了眼睛。
這不正經的男人,什麼時候都能夠往那個方向帶偏了去!
閉上眼睛的沐七感覺到了炎桀的手有一下每一下地在她的背上輕輕地拍打着,就像小時候媽媽安撫的手一樣輕柔,於是沒過多久,早已經疲憊不堪的沐七就陷入了深眠之中。
看着懷裡沉沉睡去的女人,炎桀輕柔地在她額頭上落下看一吻,這才安心的睡去。
暮春時節,窗外微風輕起,屋內一雙璧人相擁入眠,此時,歲月是如此的安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