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東陵區,兩人約好在一家大型超市門口見面,方寶停好車走到門口,頓時見到挽着髮髻,明眸皓齒,雪膚嘴脣的江凝雪站在旁邊張望着,而她穿的是一套白色職業裝,黑色高跟鞋,自然是突然離開公司,衣服都沒有換。
方寶趕緊走了過去道:“凝雪,大圍山那邊我已經派人去聯繫清靜的住房了,先到超市買些必用的東西。”
江凝雪點了點頭道:“好啊,我也是這麼想的。”說着伸出了手就挽起了他的胳膊,這還是江凝雪第一次公開這麼親熱,如此極品的美女依偎在旁,讓方寶一陣心跳和得意,但又擔心江凝雪近兩三年來風頭太勁,被譽爲中國商界第一美女富豪,商場裡會有人認識她,趕緊先到超市一側的眼鏡店給她買了一付茶色眼鏡,江凝雪被人認出倒是沒什麼,可是如果白鳥家族的人知道她此刻和自己在一起,那麼有可能猜測到白鳥哲男的死與她有關,而江凝雪今後要是現身就危險了。
到了商場,江凝雪首先去了服裝區,裡裡外外的買了幾套衣服與幾雙靴子,換上了一身黑色的運動裝,穿着白色的耐克休閒鞋,這才陪着方寶到別的地方逛,給他也賣了幾套衣褲鞋襪,然後買了被褥枕頭,還購了一些日常用品和食物,這才大包小包的出去,但沒有去開自己的白色寶馬車,而是把東西全部塞在了方寶那輛藍色奇瑞的後坐與尾廂裡,這才由方寶開車向着瀋陽市區外而去。
……
大圍山在瀋陽東三百公里處,上次去冰天雪地,高速公路被封了路,而到了大圍山上山的小路更是艱滑難行,早上八點出發,晚上凌晨過纔到,而目前雖然進入了初冬,可是還沒有下雪,他們下午四點出的市區,一切正常在凌晨前絕對可以到達。
路比上次寬闊平坦多了不說,兩次去的心境當然是不一樣的,上次去,方寶和江凝雪還只能算是普通朋友,一路之上,江凝雪一直在聽MP3,話都沒有幾句,而這一次,兩人已經融爲一體,滿滿的一車東西,完全是度蜜月那種感覺,江凝雪的心情更是好得出奇,沒有聽MP3,一路上自己卻不停的哼着歌,看到路上有好的風景,還會讓方寶停下,挽着他的手,靠着他的肩下去走一走。
走走停停,耽擱就大了,一直到凌晨三點,車子纔到達大圍山,不過兩人並沒有進入上次去住宿的大圍山獵場賓館,柳昭派了一名叫做劉毅的兄弟早就過來安排好並等在路邊了,見到方寶的車開來,就領着他們穿過了獵場的基地,到了路的盡頭停下,然後和方寶江凝雪一起提着車上的物品,打着手電向一條小路足足走了半個小時,便見到在叢林之中有一幢小木屋,而小木屋的旁邊是一條溪流。劉毅告訴兩人,這小木屋本來是獵場的守林人住的,防着有人從別的地方爬上來偷獵,但他已經出了重金給獵場負責人,租了這小木屋半年。
進入木屋,卻見裡面一共兩間,一間客廳一間臥室,但加起來也不過三十幾個平方,而廚房和衛生間都是搭建在屋後的,除了一個硬板牀與一張舊桌几張凳子,基本上就沒有別的傢俱了。另外,由於屋子離獵場基地甚遠,沒有水電可通,晚上的光明要靠蠟燭,而用水則是到溪裡去提。
這種環境對於方寶來說當然是無所謂的,可是擔心從小養尊處優的江凝雪無法習慣,放下手裡的東西,便低聲道:“雪雪妹妹,這裡太簡陋了,你能不能住,或者叫劉毅再購些傢俱來。”
燭光之中,江凝雪在木屋裡逛了一圈,卻顯得很滿意,對方寶道:“不,這裡很好啊,是我想像中的樣子,比我們在大雪坑裡的那個山洞可強多了。”
說着這話,她去謝了劉毅,請他離開,然後拿出新買的被褥走進了臥室,開始在那硬板牀上鋪了起來,只是她在家裡從來沒有做過這些事,顯得頗是生疏,方寶便趕緊過去幫忙。
對這些事,方寶是熟手,沒一會兒,牀鋪就弄好了,出去見到屋後搭建的廚房裡有一個大水缸,此刻還有一半的水,知道是守林人沒有用完的,土竈上有一口大鍋,旁邊有一堆枯柴,便用缸裡的水涮了大鍋,拿起木勺舀了半鍋清水,然後架起柴用自己隨身攜帶的防風打火機生火燒水,打算洗漱之手入睡。
……
進屋去的時候,卻見江凝雪正把買的衣物和日常用品取出來擺放,他趕緊過去想要幫着收拾,誰知江凝雪卻不讓動手,嬌嗔着道:“別幫我,我要自己做,現在江家的財產都是別人的了,我不是什麼江家大小姐,更不是什麼商界女強人,別的女人能做的事難道我不能做嗎。”
方寶知道江凝雪骨子裡非常好強,便停住了手,坐在牀上瞧着她在燭光中把物品一樣一樣的放好,忍不住道:“雪雪妹妹,江家的財產你真的全部都不要嗎,雖然你爹留有遺囑,可是這兩三年你掌管公司替和正集團賺了不少錢,如果爭一爭,在法律上應該還能夠得到些什麼。”
江凝雪一邊收着東西,一邊搖頭道:“我身上帶着一張銀行卡,卡里有三百萬,算是我這三年來的薪水,其餘的財產我一分都不會要,這樣才能夠徹底擺脫日本人。”
方寶當然不會在乎江凝雪有沒有錢,點頭道:“等有一天我能夠掌握白鳥家族,你就可以公開露面,到時候我請你當寶盛集團中國公司的總裁,一定會超過和正集團。”
江凝雪聞言,偏頭望着他道:“哦,聽說白鳥家族很龐大,你能夠掌握嗎?”
方寶相信伊澤百合一定有辦法通過白鳥家族的重要成員找到白鳥衛門的行蹤,只要白鳥衛門一死,他讓這個女人垂簾聽政的計劃就能夠實現了,不過這事他不想跟任何人提起,便微微一笑道:“或許吧,總之在無法確定你安全之前,我是不會讓你露面的。”
江凝雪嫣然一笑,走到面前,坐在他的膝蓋上,摟着他的脖子道:“寶寶哥哥,你就這麼在乎我。”
方寶立刻點了點頭,在她雪白的臉頰上輕輕一吻道:“你現在什麼都沒有了,我如果不在乎你,還會有誰在乎。我永遠都會是你的寶寶哥哥,等有一天我放下了身上的擔子,如果你願意,可以和牡丹她們生活在一起,讓我做你的老公。”
望着方寶真誠的眼眸,江凝雪過了好一陣才道:“過去我不想問你除了牡丹姐之外還有多少別的女人,可是現在,我已經把自己全部給了你,你能給我說嗎?”
方寶既然打定主意要負責這個女人的一生,當然不想瞞她,便點了點頭,從自己在重慶和吳莎妮的“兄弟”交情開始,然後如何認識鍾蕾,而善良的鐘蕾爲了成全自己和崔牡丹忽然失蹤,現在都沒有消息,另外還有自己在重慶爲了偷“不過三拳”拳譜如何認識了瞎眼的杜雨靈,在日本碰上她之後,兄妹之情如何轉化成了男女之愛。和這些女人的感情糾葛實在太多,他只是簡單的說了一下,而其中,有一樣沒有說得太明白,那就是杜雨靈爲了不讓自己一直把她當做妹妹,用了“春風醉”的事,而且對她在日本的身份也沒有多提,只是說對自己的幫助很大。另外,還有一個女人他完全沒有說,那就是範香蘭,不僅在江凝雪這裡,就連崔牡丹那兒他都一次都沒有提過,因爲那是一段塵封的記憶,只有他知道就行了。
江凝雪顯然也不想問得太仔細,聽方寶說完,只是沉默不語起來。
方寶道:“雪雪妹妹,我知道自己很花心,可是她們每一個都對我很好,我每一個也捨不得,過去我還不知道該怎麼辦,可現在我有一個了不起的師父,他是蒙古最尊貴的塔塔羅王,有九個王妃,等空閒下來了,我可以帶着你們去,請師父證婚,給你們一個名份,但不知道你願不願意?”
聽着方寶這話,江凝雪忽然瞪着他道:“如果是過去,我是不會願意的,可是我已經愛上了一個花心的男人,而且不能自拔,這三年來在商界裡和方方面面的人打交道,那些老總局長廳長,哪一個在外面沒有別的女人,這些女人也只是他們的玩物,你能夠想到給一個名份,至少比他們強多了,還有,你說那些女人,個個和你認識都比我早,我能說什麼嗎,你不要,也會先不要我,那麼這個世界上還有誰會在乎我。”
江凝雪這話,無疑是同意與崔牡丹等女一起相處了,方寶頓時心花怒放,在她的臉上重重的一親道:“你這麼美,在乎你的人可多着了,是我走了狗屎運,揀着了一個從天上掉下來的仙女老婆。”
聽着方寶對自己以“老婆”相稱了,江凝雪美麗的容貌裡流露出了幾分喜悅之態,但跟着又一瞪眼道:“你走了狗屎運,那我豈不是就是狗屎了。”
方寶輕鬆起來,也恢復了常態,笑嘻嘻地道:“是啊,是天底下最漂亮的狗屎,狗屎中的狗屎,俗稱‘極品狗屎’。”
其實再正經的女人也喜歡心愛的男人和自己說笑,江凝雪聞言在方寶胸前一拍,可是臉上卻沒有絲毫的惱意,“哼”了一聲道:“別高興得太早了,我可先聲明,如果你那些女人小心眼兒,要給我小鞋穿,我也不會客氣。”
鍾蕾還沒有辦法找到,而崔牡丹和杜雨靈都是很能夠讓人的,吳莎妮雖然外柔內強,但別人不惹她,她也不會做出什麼過分的事情,再說,如今名震華人世界的龍盟方盟主什麼大場面沒有見識過,幾個女人還不能擺平嗎,當下他大笑道:“沒人會給你穿小鞋,再說,真要是穿成了三寸金蓮,那麼有特色,我一定會更喜歡。”
瞧着江凝雪又要打過來,方寶趕緊把她放到牀上,然後走出了臥室,到後面的廚房去,見到水已經開了,就去取了在超市買的洗臉盆與洗腳盆端了水進去。
江凝雪的東西基本放好了,便與方寶洗了臉腳漱了口,然後換上了睡衣上牀。
……
當雙雙躺在了牀上,初冬的深山老林是非常寒冷的,更何況他們身下是硬硬的木板,墊的褥子並不厚,如果一個人睡還有些冷,但兩個人抱在一起就熱呼了,方寶摟着江凝雪的肩膀,而江凝雪就把頭枕在她的左臂,將整個身子都踡縮在他的懷中。
雖然開了半天的車,但方寶的精力向來是充沛驚人的,並沒有感覺到多少的倦意,剛纔江凝雪沒有拒絕和崔牡丹她們一起生活,讓他心裡無比的輕鬆加愉快,自然不想浪費光陰,要找點兒事情來做做,朦朧的燭光之中,見到江凝雪在自己的懷中閉着眼睛似乎睡着了,好生失望,便喚了兩聲:“雪雪妹妹,雪雪妹妹。”
江凝雪沒有回答,方寶一陣悲涼,以爲今晚沒什麼搞頭了,但仔細一看,她雖然閉着眼,但長長的睫毛卻不住的翕動着,顯然是在裝睡,便故意嘆了一口氣道:“唉,如此良辰美景,一對俊男美女獨居山野,正該乾柴引來烈火,天雷勾動地火,不負老天爺的厚愛,想不到美女如此不識情趣,居然睡着了,罷罷罷,俺只有獨自流淚到天亮了。”
江凝雪當然沒有睡着,只是等着方寶來哄自己,聽到他自言自語,再也憋不住,頓時“撲哧”一笑,然後翻身壓在他的胸前一捶道:“一個人在胡說八道什麼,什麼乾柴引來烈火,天雷勾動地火,難聽死了。”
方寶忽然裝出一副什麼都不知道的神情,瞪大一對無辜的眼睛道:“我沒有說話啊,剛纔我一句話都沒有說,一直在望着房頂冥想,覺得自己是唐僧就好了,被窩裡抱着一個美女,卻可以一點兒都不動心,色即是空,空即是色,阿彌陀佛,女施主,請自重,不要壓着老納,影響老納修行。”
從小到大,哪裡會有人像方寶這樣和自己說笑,江凝雪是很正經的女人,可是在內心深處卻喜歡不正經的男人,聽方寶胡拽,頓時笑靨如花,跟着道:“好啊,你是唐僧,我就是蜘蛛精,今天偏偏要破你的修行。”
說着,她就向着方寶的臉上親去,她這個蜘蛛精只是親臉,但方寶這個老納的兩隻手卻一下子從她的睡衣下襬伸了進去,雙雙捂在了蜘蛛精柔軟細膩而又富有彈性的物事上,手指頭不住的那兩端撥弄着,嘴裡還在念叨着:“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女施主自重,自重啊自重。”
江凝雪的敏感之處瞬間就被他抓捏撥弄,知道上了當,想要去捂已經沒有辦法了,趕緊想滑下方寶的身子,然而方寶卻一翻身將她壓住,雙手不離不棄那一對香饅頭,嘴裡還在道:“女施主,你真是性急,這麼快就躺下來,罷罷罷,老納慈悲爲懷,就拼了這五千年金身羅漢的道行,渡化渡化你。”
說着這話,他就伏下了頭去,吻在了江凝雪柔軟的脣上,如果說過去的江凝雪是一個冷豔的仙子,而現在真的化身成了嫵媚誘人的蜘蛛精,當方寶的嘴剛湊上去,她就張啓了玉齒,一條滑膩的丁香主動的探出,纏繞住了方寶,雙臂更是緊緊地摟住了他脖子。
當激吻之後,方寶再也控制不住,分開了江凝雪修長的雙腿進入了,雖然已非處子,但江凝雪的體內依然緊窄,但還好她已經情動,穀道含潮,只是在方寶探進的那一瞬間皺着柳眉輕輕“啊”了一聲,不過很快舒展開來,任由方寶這個老納在蜘蛛精的盤絲洞裡進進出出,鼻孔裡發出了陣陣的絲竹鳴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