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凝雪的體內本就緊狹,那不停的收縮更是給了方寶異樣的敏感,他沒有堅持多久,便在一聲悶哼中結束,而江凝雪感覺到了他炙熱的噴發,身子又顫了一下,雙臂將他摟得更緊了。
過了好一陣,江凝雪纔將手臂鬆開,只見雙腿之處一片血色狼藉,而雪白的牀單上已經開綻了點點紅梅,方寶到這屋子來只是想和江凝雪談事,並沒有想到會有如此的發展,自然沒有準備紙巾,見到渾身浸着汗,溼滑光潔的江凝雪指了指她隨身攜帶放在沙發上的白色坤包,就去拿了過來,找到了一包紙巾。剛走到牀邊,卻被江凝雪接了過去,取出一張紙來,竟然給方寶擦拭起來,面對着男人的物事,她已經再沒有羞澀,擦拭的動作很輕很仔細,就像是和方寶做夫妻已久一般。
方寶靜靜地看着在小心翼翼給自己擦拭的江凝雪,享受着這個女人的溫柔,想到和她過去的歷歷種種,心中感慨萬千,心中發着誓,只要她能夠接受自己的現實,一定會對她好,而自己,也不會再花心,有這麼多優秀而美麗的女人,他的愛,是不能分得太多的。聽說師父有九個老婆,如果有那麼一天,崔牡丹、吳莎妮、杜雨靈、江凝雪能夠和自己生活在一起他就夫復何求了,而此刻,他的大腦掠過了一個女人,一個他無法忘懷的女人――鍾蕾,在成都她藉故離開之後,已經有近六年了,到現在都音訊全無,就連她杭州父母那裡也打聽不到,這個女人到底在何方,無論她還願不願意跟自己在一起,只有找到她,自己才能夠心安。
正思想着,見到江凝雪去拿了新的紙巾準備擦拭,方寶卻接了過來,上了牀,在她的脣上一吻,也給她輕輕款款的擦拭起來,要是在過去,方寶是不會這麼做的,但隨着年紀一天一天的成熟,他的心思更細膩了,也懂得了男人的溫柔是對女人的愛最大的回報,他已經沒有多少時間陪這些女人,在一起的時候,就應該給她們帶去最大的歡悅。
江凝雪顯然也想不到過去有時候嬉皮笑臉顯得不正經但有時候又顯得勇猛兇狠的方寶會有如此溫柔的舉動,閉着眼睛靠在他的懷中感受着,喃喃道:“寶寶哥哥,我們終於在一起了,這就像是在做夢一樣。”
方寶點了點頭道:“是啊,我也有這種感覺,其實,在回來之前,我還在擔心你會恨我。”
江凝雪沒有睜眼,“嗯”了一聲道:“是的,在知道你欺騙我,還有別的女人之後,我真的很恨你,可是我又忘不了你那種拽拽的樣子,寶寶哥哥,其實一個人靜思的時候,我心裡是明白的,你在大圍山豺羣中不肯自己跑,忍受着豺的撕咬抱着我救我,絕不是還想利用我,因爲一個真正自私的人,在那種情況下,是不可能會捨命的。不過,我想你的時候,這件事想得不是最多,你知道我想得最多的是哪一件事嗎?”
方寶道:“是不是我幫你退親的事?”
江凝雪微笑着一搖頭,睜開秀眸,翻身趴在了方寶的胸前,望着他道:“我和你賽馬,你用那種下流的手段在雪雪的草料裡摻了春藥,讓我輸得很慘,當時我真的很狼狽,心裡很恨你,覺得你是個卑鄙下流的小人,不過後來和你好了,想起來又想笑,也只有你想得出這種法子,否則你是贏不了我的。”
自從當上龍盟之主後,方寶雖然穩重了些,不過他骨子裡還是愛說笑的,聽着江凝雪提起往事,也感覺輕鬆起來,便呵呵一笑道:“今天我可沒有給你下春藥,算不上卑鄙下流。”
然而,江凝雪卻咬了咬脣,用一雙很漂亮的杏眸瞪着他道:“誰說你沒有給我下春藥,還是最厲害的那種?”
方寶立刻大叫起來道:“活天的冤枉,還好你到這裡來我沒有給你泡茶,否則就說不清楚了。什麼最厲害的那種,莫非是傳說中的那個‘我愛一根柴’。”
江凝雪看過電影《鹿鼎記》,似乎又恢復了蠻橫的本性,先在他胸前打了一下,才道:“你沒有給我下在飲料裡,卻給我下在了心裡,讓我總是忘不了你,還……還主動送上門來。不是最厲害的春藥又是什麼?”
在江光的葬禮上,穿着黑衣的江凝雪顯得哀傷而又成熟,而且一臉的沉肅殺氣,在公司員工的簇擁下就像是黑道女老大一般,而且方寶在網上也看過一些國內有關她的報道,無論是圖片上的江凝雪還是視頻裡的江凝雪都是成熟而冷豔,但現在,她卻回到了過去,甚至還多了些撒嬌的意味,讓方寶徹底的輕鬆下來,一翻身把她壓在了身下,道:“好啊,那我把解藥給你,一次用量不夠,一晚至少要服五次。”
江凝雪注視着方寶又開始顯得嬉皮笑臉不正經的臉,並沒有說話,過了好一陣之後,忽然湊上了自己的嘴脣,與他再一次激吻起來,雙臂摟着他的腰,久久沒有放開。
這一晚,方寶以身化藥,喂服了江凝雪多少次,就難以得之了。
……
到了第二天清晨,江凝雪拖着疲倦的身子步履艱難的離開,去與萬名揚段光宇他們匯合一起下山,不過昨晚她與方寶激情過甚,爬山攀巖,要是動作大了,絕對會倍加痛楚。
方寶消耗的體力當然比江凝雪多,但他也沒有矇頭大睡,在江凝雪走了之後,只略打一個盹就起來了,打電話問了柳昭,得之他已經派人去秘密調查江凝雪說的那個地方。
用了早餐,下令佈防的兄弟們開始撤退,方寶坐在沙發上,點起了一支菸,想到昨晚與江凝雪的纏綿,臉上忍不住笑了,心裡也很是輕鬆歡悅,當初對於江凝雪的欺騙,一直讓他心懷愧疚,而江光的死讓江凝雪對他引起的誤會,也讓他心裡難過,想不到一切會這麼快就雨過天晴,江凝雪也與自己身心相融,兩情相悅。
此刻,他搖了搖頭,爲自己昨天對江凝雪的懷疑感覺多慮,真要是江凝雪受到了白鳥哲男的控制要殺自己,昨晚有太多的機會,退一步說,白鳥哲男讓她接近自己還有別的企圖,這個也沒什麼可能,因爲他不會讓任何女人插手黑道的事,至於要讓江凝雪管理髮展在中國的生意,則是自己提出來的,而且他雖然算得上億萬富翁了,可是比起白鳥家族來,還是屬於小巫見大巫,就連“和正集團”都比不上,白鳥哲男是絕對看不上眼的。
到了中午,所有的兄弟撤到莊內集合,吃過午飯之後,各自乘車散去,而方寶仍然回到了楊柳莊柳昭買的那個農家小院裡,等待着自己期冀的消息。
……
三天之後,消息來了,而且是令人振奮的,據打聽消息兄弟稟告,在215國道三十公里之處的確有一條支公路,而公路的盡頭是一個大約有三十畝地的果園,並且查清楚,這果園是一個叫周大偉的人二十年前承包的,雖然種着蘋果樹和梨樹,但數量不多,每年只在果子成熟的時候請人去採摘,出售的價格也一向很低,平常就不許人進去了。
另外,他派了一組人二十四小時在支公路隱藏監視,還悄悄跟蹤了果園出來的車輛,從採購的糧食蔬菜來看,果園的人手不算太多,應該不會超過三十人,但無法確定那個白鳥哲男在不在裡面。
聽到“周大偉”這個名字,方寶頓時想起,江光給江凝雪留的那封遺書裡曾經提過,白鳥哲男逼他寫過一份遺囑,死後將全部財產贈於一個人,而這個人的名字就叫做“周大偉”,那麼已經可以肯定,這個果園和白鳥哲男有關了,而那個周大偉,就算不是白鳥哲男,也必定是他的手下,而且有着正式的中國國籍。
於是,方寶吩咐柳昭再派一組人去秘密監視,但千萬不要靠近果園,避免被發現,那裡是白鳥家族在中國的老巢,豈會沒有森嚴的戒備,並且也肯定有遇到突發情況逃生的秘道,真要是白鳥哲男在裡面,他要做到一擊即中,但最好的時機是等此人出來,在外面忽然襲擊,這樣就能夠避免他依靠地形逃走。
給日本的歐陽光打了一個電話,知道目前各方面迫於警方的壓力都不敢亂動,他便決定在中國呆着,守株待兔,等着白鳥哲男,不過有句俗話叫做“捨不得孩子套不着狼”,要引白鳥哲男回中國,當然要下餌,而這個餌就是他自己,如果知道自己回到了中國,相信白鳥哲男就算在日本也會聞訊趕回來指揮擊殺自己,如今的他,無疑已經是整個白鳥家族恨不能立刻殺之的心腹大患。
……
一週後,深圳鹽田區。
鹽田區是深圳市最年輕的一個行政區。東起大鵬灣背仔角與龍崗區相連,西接羅湖區,南連香港新界,北接龍崗區。轄區總面積72.36平方公里,常住人口20萬人。下轄沙頭角、海山、鹽田、梅沙4個街道辦事處,東和、海濤、永安、濱海等17個社區居委會。區內有四大國際深水中轉港之一的鹽田港,還有沙頭角、鹽田港兩個保稅區和一街兩制的中英街。
這樣特殊的地理環境,在鹽田還沒有正式掛牌成立區以前,就是魚龍混雜之地,隨着近年的經濟發展與通商口岸的繁榮,黑道生意與黑道人物更是越來越多,除了常有的夜總會洗浴廳美髮房之類的色情場所,地下賭場達到了上百家,另外還有不少扒竊偷盜以及搶劫的團伙。
在這些團伙之中,最有名的一個叫做“榔頭幫”的黑社會組織。這個“榔頭幫”成立於十年前,最初是由一幫從鄉村來到深圳,又不甘心辛辛苦苦賺錢的社會閒雜人員組成,開始只有十幾人,做的生意就是搶劫,但下手特別的狠,如果遇到被搶劫的對象反抗,就會用隨身攜帶的鐵榔頭敲擊這些人的頭部,不知有多少人在他們的鐵榔頭猛擊下頭破血流,據媒體的報道,單是被官方公佈的情況就有十幾人死亡,重傷和輕傷者難以計數。
這麼一個兇殘而且社會危害性極大的黑社會組織,當然會受到深圳警方的打擊,但奇怪的是,這“榔頭幫”的規模卻是越打越大,雖然被抓了一些去成爲警方的戰果,但卻從十餘人發展到如今的三百多人,當然,生意也愈發大了,倒也不再做搶劫那種小買賣,而是開賭場開美髮廳,然後兼收娛樂業保護費。他們在這一帶的名頭實在太大,只要找上門去,本地人沒有人敢不給的,如果碰上了外地不曉得他們名頭的老闆,那麼他們就會帶上鐵榔頭去宣傳,砸店是輕的,老闆通常會被他們的宣傳工具“感動”得血流滿面,而且還不許報警,否則這生意絕對是無法做了。
警察接到報警後通常沒了下文,但“榔頭幫”的人卻在鹽田區生了根,很多還買了樓娶妻生子,因此他們的生意做得是順風順水,而近年來跑到鹽田區做娛樂業生意的外地人學精了,考察的時候就會打聽這一帶的地下勢力分佈情況,在鹽田縱橫十年,擁有三百餘人之衆的“榔頭幫”自然成了他們孝敬的目標,要知道,大凡做娛樂業,裡面的生意沒有幾家是見得光的,就算不孝敬大的,也有小混混上門敲榨,倒不如找個大的靠山,除了黑道之外,管轄區內的派出所警官也是要孝敬的,否則天天查上一查,或者便衣收集違法證據,也沒誰受得了,因此生意場上說做娛樂業黑白兩道都要有人,就是這個道理。
……
方寶和柳昭就在鹽田區的一間租住房內,和他們一起來的,還有北雄幫的“炮頭”武凱及一百名精銳兄弟,既然要當誘餌讓白鳥哲男回到中國來,當然要做得毫無破綻,而方寶的計劃就是到南方來揚威,做出一付要統一南北黑道的樣子,並且要打着龍盟的旗號,而白鳥哲男無疑會擔心他做大,一定會回來阻止,那麼極有可能將在瀋陽的果園出入,這條蛇就被引出來了,而方寶的計劃就叫做“斬蛇行動”。
選擇深圳,方寶當然有原因,這一是深圳是中國黑道最猖獗的地方。二是師父張浩天當然創建的天狼幫發源地,天狼幫雖然解散了,可是一些情報網絡還在,完全可以瞭解到本地黑道情況,將局勢握於掌指之間,也避免無謂的傷亡。
自從上次在阿寒島將“血狼刀法”傳給方寶之後,張浩天是很少和方寶聯繫的,也從來不過問他的計劃和想法,這一次方寶打了電話給他,他只是說了一個電話,讓方寶去找一個叫做王建的人,別的讓方寶自己作主,無疑是完全放手讓這個唯一的徒弟做事了。
按着師父給的電話號碼打過去,兩個小時之後,一個六十多歲,但身體甚是壯碩的男子便到了方寶居住的房屋內,正是王建,他曾經是天狼幫的一位副香主,跟着張浩天打過黑道江山,而天狼幫解散後,也是少數還留在黑道廝混的幫衆,當然,現在已經不在黑道露面了,由手下一批小弟在做一些黑道上的勾當,不過卻牢牢遵守着過去天狼幫盜亦有道的原則。
當見到了方寶,王建知道他是幫主的徒弟,顯得很是恭敬,而方寶尊敬他是前輩,又是跟着師父打天下的老人,自然也非常客氣,請他到沙發上去坐下,讓一名手下去泡了茶,然後和柳昭與他面對面而坐,便把自己打算收拾“榔頭幫”的事給他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