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吻,顯然女人更專心致志一些,而男人很容易被女人的身體分神,方寶就是這樣,他的手,漸漸的從伊澤百合的胸部移下,抓捏着她的臀部,手指甚至探到了那萋萋的芳草之中。
方寶的手指是粗糙的,但無疑更讓女人敏感,伊澤百合很快就扭動起來,用愛與欲混合着的眼神瞥了方寶一眼,忽然蹲下了身子,竟然張脣在水中包裹住了他的勃然之物,當呼吸困難之時,就冒出了頭,深吸一口氣後又沉下去繼續。
其實,在水裡男人的物事並沒有陸地上感覺靈敏,但心理的亢奮無疑會超過生理,當伊澤百合第三次冒出頭時,方寶再也忍耐不住,一把抱住了她,而伊澤百合也已經情慾難抑,雙腿盤在了他的腰間,讓他很順利的進入了自己的身體。
海水是清涼的,但伊澤百合的體內卻是炙熱的,她雖然盤着方寶的腰,但雙臂摟着他的脖子,再加上海水的託力,這個在陸地上很消耗體力的高難度動作在水中卻能夠甚是輕鬆的完成,方寶的雙手託在她的腰臀之間,加快了挺動的速度,而伊澤百合就抑着身子,長長的秀髮瀑布般垂在水中,不停的從嗓子裡飄出了吟聲,而這一次,她不再壓抑,隨着方寶越來越激烈的動作聲音漸漸高亢,無拘無束,充滿了歡悅。
……
當慾望結束,方寶抱着伊澤百合走上了岸邊的沙灘,兩人赤裸的迎着陽光仰面躺着,方寶睜着眼睛看着天空中聚聚散散的白雲,而伊澤百合就像是一個小女人般的踡曲在他的懷中。
枕在方寶堅實的胸膛上,伊澤百合情不自禁的用脣輕輕一吻,如果說和這個男人的第一次是羞憤與肉體快感的複雜融合,第二次是生死未卜的放縱,那麼這一次,卻是靈與肉的徹底放鬆與愉悅,由於父親希望她能夠成爲政壇的女強人,在東京大學她學的是政治,而且還學習空手道,甚至拿到了黑道三段這種女子很難達到的段位,可是內心深處是不喜歡的,她喜歡的是時尚,甚至想進入娛樂圈,但後來爲了父親的政治前途她放棄了一切,包括理想與愛情。
不過,她從來沒有意中人,在學校的時候,她的美貌吸引了衆多的追求者,男生們就像是蜜蜂般的圍在她身邊,可是,畢竟還是受到了父親的影響,她不喜歡那些奶氣的,崇拜木村拓哉的傢伙,喜歡的是像高倉健一樣成熟剛毅的男人,但是,白鳥吉作實在又太老了,而且狹隘暴躁,絕不是自己心中的那種男人形像,隨着年紀的增長,她已經是一個花盛將墜的成熟女人,長期的寂寥讓她慾望被壓抑着,最終轉化成了一種病態,內心渴望着有一個男人能夠來粗暴的來佔有自己,就像是那AV一樣,這個男人應該是英俊結實的,而且不是那種天生充滿了獸性的強姦犯,有着讓人同情的遭遇。
然而,她是白鳥吉作的女人,日本目前最強盛黑道家族表面上的女家長,身邊的那些手下雖然很多都充滿了獸性,但誰又敢來碰她,這種渴望最終也只是一個幻想,因此她纔會把那張碟片反覆的看了又看,通過自慰來解決心理的空虛與生理的躁動,但沒有想到會遇到這個中國男人,當扛着她的人被打傷讓她滾落下山坡的時候,她知道白鳥吉作已經下了命令要利用這個機會殺死自己,心裡面是充滿了絕望的,可是方寶居然跑下坡重新扛起了她,而擺脫那些人追殺時展現出來的身手槍法智慧更是讓她驚詫,覺得這是一個很厲害的男人,難怪白鳥吉作已經把他視爲了心腹大患,而她決定乖乖配合。
但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在那塊大石頭後休息的時候,方寶居然拿出了那段視頻來要挾,這樣的視頻,是足可以讓任何一個女人羞恥欲死的,她才動了殺這個男人的念頭,可是不僅被成功,反而遭到了這個男人報復性的強暴,更令人羞恥難堪的是,肉體背叛了自己,她居然在冰寒的雪地上有了反應,而她當時面對着方寶英俊的容貌與兇狠的攻擊,大腦裡浮現的竟然就是那AV裡的場面,而且這個男人毫無疑問比那個男演員更強悍更有男性魄力,當幻想與現實結合起來,反應才特別的強烈。直到結束之後,她又倍感羞恥,卻無法恨他,政治家的遺傳讓她的思維向來清晰,白鳥吉作抓方寶的手下想誘他去殺害,他抓自己是很正常的,只是自己不幸地被他拍到了女人最難堪的一幕,而自己要殺死他遭到強暴也並非無辜。不過無論怎麼說,她對這個男人都是帶着敵意的,但沒有想到在去那個農莊的車上,方寶會向自己道歉,然後和她很友好的聊天,這讓她的敵意消除了些。於是,在那個生死難以預計的晚上,她放縱了自己,想要在臨死前得到肉體的歡愉,而那天晚上,她的確得到了一生之中從來沒有過的快感,對於一個女人來說,肉體的愉悅很容易帶去靈魂的觸動,方寶的英俊與強悍更是她夢中的男人形象,因此,在幾近瘋狂的糾纏之中,在汗液與體液的交融之中,所有的敵意也化爲烏有。
在跟着父親派來的警察回到了家中後,這個男人的影子一直在她心裡揮之不去,被他看到自慰還有強暴中的反應讓她羞恥難禁,但那個晚上的放縱卻讓她心跳發熱,但是,她知道自己和這個男人是沒有未來的,也沒有辦法聯繫到行蹤飄忽的他,只能把一切隱藏在心裡。而聽到方寶佈下陷阱幹掉了伊賀忍者和數百白鳥家族精銳之後,她心裡竟然說不出的痛快,也更佩服這個男人,剛纔在陽臺上的時候,其實正在想他,哀嘆命運的遺憾,可是萬萬沒有想到的是,方寶居然會到她家裡,這讓她實在驚喜交加,只是自持身份,在竭力的壓抑住自己的內心,表現出來就是那種淡然的神情,可是這個男人再次給了她驚喜,帶她到了海邊,讓她在海浪與速度的交激中尋找回青春,那種緊摟着男人在海面上尖叫的痛快,甚至是她年輕時也沒有過的,而剛纔他鑽出水面來嚇自己然後哈哈大笑的頑皮得意神態,現在還在她的腦海裡浮現,這是一個奇異的男人,一個複雜的男人,一個勇悍卻又可愛的男人,越和他接觸得多,就越讓人心動難捨。
……
聽着方寶心臟強勁的跳動,伊澤百合忽然喃喃地道:“方寶,讓我做你的情人,好嗎?”
對於伊澤百合,方寶有時候會聯想到重慶的朱瑛,這兩個都是成熟的女人,但毫無疑問,無論容貌身材學識地位,這個日本女人都會比村女出身的朱瑛高出一籌,那種高貴優雅的氣質,更不是朱瑛能夠比擬的,正因爲這樣,才讓男人特別有一種進攻欲,而不僅僅是目睹了那香豔的一幕。其實他真的能夠理解伊澤百合,已經步入壯年的他同樣有着強烈的慾望,不過心愛的女人無法在身邊,而杜雨靈那裡爲了避免給她帶去災難,見面的次數也要越少越好。前段時間雖然忙於準備陷阱,但旺盛的精力仍然讓他在某個夜晚勃發難消,不能到城裡找女人,也只能自己解決,而今天,有大勝後的餘喜,又有一個優雅美豔的成熟女人,他當然要好好的暢快,讓多日的積蓄傾泄而出,至於感情什麼的,說實話,他還真的沒有想。
伊澤百合的喃語傳入耳中,方寶右手伸出握住了她側靠在自己身上的左乳,笑嘻嘻的抓搓着道:“我們已經是情人了。”一邊說着,翻身把她壓在身下,伏下頭,就向着她的脣吻去。
然而,這一次伊澤百合卻伸出了纖細的手指擋住方寶的嘴,凝視着他顯得有些不正經的神情道:“你回答我,認真的回答我。”
瞧着伊澤百合一付鄭重其事的樣子,方寶的手停了下來,也注視着她,微微一笑道:“你願意給一箇中國人做情人嗎?”
伊澤百合的眼神溫柔起來,道:“我不管你是日本人還是中國人,我只知道你是一個能夠征服我的男人。”
聽伊澤百合用上了“征服”這樣的字眼兒,方寶心裡油然升起了一種滿足感,又道:“我有好幾個女人。”
伊澤百合輕輕“嗯”了一聲道:“像你這種男人,肯定會有很多女人喜歡的,可是對我來說,這樣已經滿足了,至少有想的男人,在你沒有出現之前,我只能那樣過一輩子,直到慢慢老去。”
方寶明白她這話的意思,如果自己沒有出現,伊澤百合只能過着那種隨時被人監視着的半囚禁生活,包括現在,只要白鳥吉作不答應離婚,也不可能有男人敢去碰她。
瞧着方寶一時間沉默不語,伊澤百合咬了咬脣,又道:“你是不是覺得我是一個淫蕩的女人,不配做你的情人。我知道,你們中國的女人講究從一而終,我可以向你發誓,做了你的情人,我絕不會讓別的男人再碰我的,日本女人並不你想像中的那樣隨便,要看有沒有男人能夠讓她的心和身體願意爲他去守着。”
聽那花子說日本人的性格和他們的文化傳承有關後,方寶也看過一些關於日本歷史的書,那些刺穿下下面,割掉乳房自虐而死的女人,其實全部是貞婦,只是忍受不了長期的寂寞,在極度的壓抑中形成了扭曲的性格,才做出極端的事情來,所以,他相信伊澤百合所說的,而且就算這個女人有了別的男人,他也不會放在心上,因爲只有愛,纔會吃醋,纔會傷心,纔會難以排遣,而對伊澤百合,只是她的美豔與性感燃燒了本能的肉慾,那麼無論她的話是不是真的,能不能做到,都無所謂了。
於是,他對着伊澤百合溫柔的一笑,俯頭在她的脣上一吻,然後湊在她的耳邊道:“從現在開始,你就是我的女人了。”
方寶不是那種所謂做事光明磊落,直來直去的英雄好漢,在重慶的時候,他就曾經利用朱瑛讓自己站穩了腳,得到了事業上的發展,而這種經驗當然是可以複製的,在伊澤百合的背後,同樣有着他需要的東西,甚至比在重慶的時候更重要,他帶伊澤百合出來玩耍,本來就是想跟她拉近距離,只是沒想到的是,伊澤百合會這麼快向他表達更親近的意願。
不過,他對伊澤百合的溫柔也並不假,在內心深處,他同情憐憫甚至佩服這個爲父親的理想與前途犧牲了自己幸福的女人,而且在與她的接觸中已經感覺到,這個女人雖然有受虐的傾向,可那是後天環境造成的,在她的靈魂深處,其實渴望着來自男人的愛與溫柔,在過去,對於情感,他覺得愛就是愛,不愛就是不愛,可是經歷過杜雨靈的事之後,自以爲對她純潔的兄妹之情竟然也有了轉變,讓他真正的明白,感情絕不是一成不變的,而對於愛自己的女人,要回報她們的就是對她們好,讓她們感覺到愛,感覺到幸福,這纔是男人應該做的事。
方寶並不知道,自己正完全褪去青澀的外殼,在進化成一個真正成熟的男人,而自古以來那些風流浪子能夠讓女人死心塌地,就是因爲這些人懂得溫柔,會哄女人開心,而他,卻有着一個絕大的優勢,那就骨子裡是一個英雄,一個上得刀山,下得火海,讓女人崇敬仰慕的英雄。
瞧着方寶溫柔的眼神,感觸着他的輕吻,伊澤百合瞬間迷醉了,其實日本傳統文化對她的影響是極小的,她是一個很正常的女人,也絕不只貪戀肉慾,白鳥吉作雖然已經六十幾歲了,但這老傢伙保養的很好,每天還要堅持鍛鍊,並沒有失去男人的功能,而娶她除了政治目的之外,也是看上了她的美貌,可是,她不喜歡這個男人,更不願意他來碰自己,這才表現出冷冰冰的樣子然後失去了白鳥吉作的歡心,但在心裡,她渴望着一個能夠讓自己心動,又愛自己的男人,只是這種幻想長期得不到實現,再加上身邊白鳥吉作手下對她的迴避與唯喏,漸漸讓她有了那種被男人忽然粗野強暴的扭曲心理,可是,那絕不是她真正需要的,男人溫柔的愛,纔是撫慰她靈魂傷痛與寂寞的良藥。
面對着這個偶爾露出頑皮神態,時而強悍,時而溫柔的男人,那種沉澱已久的激情與快樂涌上了伊澤百合的心間,她忽然摟住了這個男人,讓他的身軀緊緊的壓在自己身上,仰頭將自己的脣湊向了他的嘴,她需要愛,靈魂與肉體都需要……
……
又一次的纏綿結束,伊澤百合再次氣喘吁吁香汗淋漓的踡曲在方寶的胸前,肌膚間歡愛的紅澤未褪,神態間洋溢着說不出的滿足,閉着眸過了一陣,她忽然道:“寶,我不會讓白鳥吉作殺死你的,你必須先殺死他。”
方寶也在閉眸休息,一聽這話,立刻睜開眼來,坐起身子望着她道:“你能夠掌握到白鳥吉作的行蹤嗎?”
伊澤百合也坐起身來,將頭斜靠在他的肩上,道:“白鳥吉作不信任我,我沒有辦法知道他在什麼地方,可是有一個人應該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