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寶忍不住去看了她一眼,胸口先是一陣窒息,跟着加速起來,不過神情間卻不敢表露,只是道:“牡丹,你也累了,快休息吧。”
一邊說着,一邊就拿起遙控,把電視關了。
然而,崔牡丹並沒有上旁邊的牀,而是慢慢地走到了方寶的牀邊,一臉的紅暈如血,而且神情甚是緊張,凝視着他,過了好一陣,才用極細極輕的聲音喃喃道:“方寶,你……你能不能要了我。”
方寶完全想不到向來傳統保守的崔牡丹會說出這樣的話來,一時間不敢去相信自己的耳朵,失聲道:“什麼,牡丹,你說什麼?”
這件事崔牡丹已經思前想後好久了,而且好不容易纔鼓足勇氣說出口,不料方寶這麼大聲的詢問,這一瞬間她的耳朵根子都透紅起來,顫抖得差點要暈厥,但她決心已下,終於又低聲道:“你……你要了我,今晚你要了我,我要當你方寶的人,而不是崔家的。方寶,我只想做你的女人,而且不會跟阿蕾爭名分的。”
這話清楚的話入了方寶的耳中,他一下子就從牀上彈將起來,站在了牀下,神情中流露出了驚喜激動之色,是啊,如果能夠與崔牡丹靈肉相融,他倆的命運從此就必然將系在一起,永不分離,這是他的美夢,想不到就要成爲現實。
崔牡丹是一個極度害羞的女人,主動說出委身給方寶的話,是因爲她已經把這個男人視爲了自己唯一的精神支柱,也是她最親的親人,再加上還有與崔百萬的婚約在身,清白完整的自己,應該給她愛的男人,絕不能出什麼意外。
面對着方寶炙熱的眼神,渾身都通紅髮熱的崔牡丹深深的垂下了頭,不敢去瞧他的眼睛,而且手足無措起來,雙手抓住睡袍的衣襬,一會兒捏着,一會兒又放下,雙腿感覺都快站不住了,嬌弱的身子搖搖欲墜。
方寶當然沒有讓她倒下,因爲他一伸手,就抱起了崔牡丹,把她放在了自己的牀上,然後伏身輕輕的吻到了她香甜柔軟的嘴脣,這樣的情景,在他少年時的夢裡多少次出現過啊,他要好好的品嚐,永遠的珍惜。
崔牡丹對於情愛的反應比鍾蕾還要緊張,死死的閉着自己的秀眸,雖然雙脣任方寶含吮着,但就是不知道怎麼去打開,於是,方寶將舌頭探了進去,一陣牴觸之後,崔牡丹終於明白過來,微微張開了碎玉般的牙齒,在方寶引導了好久之後,脣中的丁香才羞澀的有了些迴應。
方寶的吻並不激烈,但充滿了深情,慢慢的,他打開了崔牡丹的睡袍,解脫了裡面的物件。
每個女人的身體結構在沒有打開之前男人都未必想像得到,從外表上看,崔牡丹的身體是比鍾蕾清瘦的,但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在她的胸前,兩團雪粉竟高高的鼓起,圓潤而又飽滿,兩點豆蔻,是那處子的淡淡粉嫩,但方寶的注視下顫顫的翹立着。
這一點完全出乎了方寶的意料,這樣的女子,無疑對男人充滿誘惑,於是,他欣喜的低下了頭去,用脣舌與雙手在那一對男人的恩物上長久的留戀,而崔牡丹的反應先是顫抖,然後漸漸的有了喘息與扭曲。
方寶也沒有控制自己太久,他伏到了崔牡丹的雙腿之間,用雙膝打開了她,伏了下去,隨着一聲痛楚的嬌啼,崔牡丹已經“花徑未曾緣客掃,蓬門今始爲君開”了。
崔牡丹非常緊狹,疼痛感比範香蘭和鍾蕾都強烈,方寶也不敢太逞狂,輕輕款款,溫溫柔柔完成了他與這個少年時想茲念茲,魂牽夢縈的女孩子的靈肉相合。
……
當雲散雨歇,崔牡丹還痛得無法起身,方寶便去給她清理,儘管身子已經給了方寶,但此刻崔牡丹還是害羞的,在他幫自己擦拭狼藉之處時閉上了眸子不敢去看,不過當感覺到臀部溼漉,睜開眼睛,立刻就見到了一片已經洇散在雪白牀單中間的嫣紅,頓時羞得叫了起來:“糟……糟糕,要是賓館的服務員來看到,該怎麼辦啊。”
方寶哈哈一笑,把她抱到了另一張牀上去躺着,自己則去掀起了那張牀單,拿出了一直隨身帶着的一柄彈簧刀,將那塊有元紅之跡的牀單片挑割下來,然後把剩下的牀單扔在地板上道:“有什麼糟糕的,賠錢換被子就完事了。”
說了這話,他上了牀,到了崔牡丹的身邊躺了下來,抱着她赤裸的身體,雙手偶爾觸碰着那豐潤鼓脹的雪團,只覺此刻無論心靈還是身體都充溢着無比的滿足感。
崔牡丹被他撥弄着敏感之處,趕緊用手去擋着,但臉上卻是幸福的,不過很快就想到了什麼,柳眉緊蹙起來,道:“寶,崔正直那裡我們該怎麼交代?”
過去崔牡丹一直用小時候的語氣直呼他的名字,這聲溫柔的“寶”,方寶的骨頭都酥了,聽着崔牡丹的語氣好生的擔心,立刻道:“牡丹,這事你不用去多想擔心了,就交給我吧,崔正直做的壞事不少,應該遭到報應,這一次我如果不能收拾他,不會出去。”
雖然知道方寶的本領很不小了,而且也有了錢,但崔牡丹的擔憂卻並沒有停止,用自己紅潮未褪的臉頰在他的胸前輕輕地摩挲着道:“我知道崔正直很壞,可是他已經是副鄉長了,春節前我聽崔大慶給別人吹牛,說是他還有可能調到縣裡去,寶,別人都說民不與官鬥,你就不要和他鬥氣了,大不了多賠些聘禮給他,而且……而且我會告訴他,我已經把身子給了你,他也不會讓我進崔家門的,村子裡的那些人無論怎麼罵我,我都不管。”
方寶的臉色狠了起來,道:“誰說官就不能惹了,再大的官我也惹過,還怕他一個屁大的副鄉長,不過在這事情沒有做好之前,你先不要回村,我在成都買一套房子給你住着,有一個人知道崔正直所有骯髒齷齪的事,我去找到她,或許就有辦法收拾崔正直了。”
崔牡丹忍不住道:“知道崔正直所有骯髒齷齪的事,這人是誰啊,他一定是崔正直的自己人,怎麼會肯給你說。”
方寶這事也不瞞她,便道:“是桂花嫂,她先是被崔正直強姦的,但後來方根生對不起她,她就乾脆破罐子破摔,跟了崔正直圖他的錢,崔正直似乎挺信任她的,還把煤礦的財務交給她管理,但她心裡還是恨着崔正直的,我去跟她談談,就算她不明着站出來指證,也可以給我提供一些崔正直做壞事的消息,他不是要名要錢吧,我就要他身敗名裂。”
然而,崔牡丹一聽,臉色頓時黯然下來,道:“你不用去找桂花嫂了,因爲她已經不在人世了。”
方寶聞言心中一震,忙道:“什麼,桂花嫂已經不在人世了,她什麼時候去世的?”
崔牡丹道:“我也是聽村裡人說的,他們說桂花嫂去年死於一場車禍,而肇事的司機就是給煤礦拉煤的,說是超載太多,剎車失控了,就把走在前面的桂花嫂壓死,還有,大發煤礦本來是崔正直的,可是後來國家有規定政府的人不許參與煤礦經營,包括親戚也不行,大發煤礦就轉給桂花嫂了,村子裡的那些人還羨慕得很哩,想不到她會出那樣的事。”
想到桂花嫂的可憐之處,方寶一陣心酸,但他立刻沉默起來,第一感覺就是,桂花嫂的死實在太突然了,這裡面會不會有什麼問題,畢竟這個女人掌握了崔正直太多的東西,但是,崔正直雖然外表道貌岸然,內在壞得流油,會有膽殺人嗎,而且他畢竟也是副鄉長啊。
想來想去,方寶決定去羊街鄉一趟,查出事情的真相,不管桂花嫂的死是否與崔正直有關,他都要找到此人罪惡的證據,讓他得到該有的報應。
於是,方寶就摟着還赤裸着身體的崔牡丹睡去了,不過這一夜他憐惜疼痛敏感特別強烈的崔牡丹,並沒有去梅開二度。
……
到了第二天,方寶便帶着崔牡丹去看房,下午的時候,就在錦江區找到了一套兩居室的精裝房,立刻花了一百二十萬買了下來,並且開始購置各種電器牀具等,至於小的裝飾,就由崔牡丹自己完成了。
崔牡丹知道方寶要去解決自己和崔家的那段婚姻,自然不會阻攔他,而且她已經喜歡上了這個兩居室,認爲就是自己和方寶的家,很仔細用心的佈置着,想要把這個家弄得越溫馨越好。
過了三天,在一夜春光無限的纏綿之後,留給了崔牡丹一張五十萬元的銀行卡,方寶就乘了車向着羊街鄉出發了,而他已經考慮好,計劃第一步就是從桂花嫂的死入手,他想知道,這場慘禍,到底是意外還是人爲。
轉了幾次車,纔到了米陽縣的羊街鄉,由於發現了大量的地下煤,這裡比兩年前更熱鬧了,從過去一條街,現在已經發展到了三條主街,而且飯館旅館美髮廳洗腳城卡拉OK廳鱗次櫛比,街上濃妝豔抹的女人當街而過,不時還可以看到高檔轎車穿梭來去,除了沒有那明目張膽的賭場之外,竟然隱隱有了果敢老街的風采。
三條街並排着,名字也很簡單,就叫做左街右街和中街,方寶下了車後,徑直走到了最熱鬧的中街,順着街道看到了一家叫“百家餐館”的飯館,就走了進去,這家飯館的老闆叫做樊成剛,小名叫做“缸子”,比方寶大兩歲,是他小時候的玩伴之一,關係還不錯,過去在深圳那邊打工,現在家鄉繁華起來了,一年前就回來開了這個餐館,春節的時候回村和方寶見過面,力邀他來餐館作客,不過方寶也聽懂了他的意思,他是想讓自己出資合股,開一個大一點兒的餐館,這樣可以賺更多的錢。
在這麼三條街的鄉里開再大的飯店也賺不到多少錢,方寶自然沒有放在心上,不過樊成剛這裡可以落腳,而且他開了一年多的飯館,那就免不了要結識一些鄉里有頭有面的人物,對他要辦的事是有好處的。
……
此刻已經是下午三點,餐館裡並沒有客人,卻見裡面大約有六十個平方,隔着兩個包間,大廳有五張桌子,的確是略小了些。
門口的櫃檯上正坐着一個二三十歲,矮矮胖胖,穿着一件灰色西服,留着平頭的男子,正是樊成剛。
感覺到店裡有人進來,樊成剛一擡頭,見到是方寶,頓時驚喜的叫了起來道:“啊,寶哥,你總算賞臉來了,怪不得我今天一起牀就聽到喜鵲叫。”
他一邊說着,一邊趕緊走出了櫃檯,請方寶到一張桌子旁邊坐下,然後趕緊去泡來了一杯茶。
方寶當然不會給他說自己這一趟來是衝着崔正直的,捧着茶杯,笑了笑道:“缸子,店的生意還不錯吧。”
樊成剛雖然比方寶大兩歲,可是方寶從小膽大頑皮,而且無論玩什麼都是最厲害的,是村子裡一幫孩子的娃娃頭,樊成剛也是要跟在他屁股後面跑的,聽着方寶問生意,便遞過一支菸給他點上,堆着笑道:“寶哥,我這點生意在你眼裡還看得起嗎,只是混飯吃罷了,不過我上次給你說過,如果你有興趣,隨便拿點兒錢出來,這店就可以開大,今後你到鄉里來也有個落腳的地方啊。”
方寶“嗯”了一聲道:“錢沒有問題,不過缸子,做飯館生意是很需要人脈的,特別是公款吃喝,你要是和鄉政府那些傢伙不熟,開再大的店也是白搭。”
樊成剛連連點頭道:“我知道,我當然知道,寶哥,告訴你吧,我有一個隔房的表哥在鄉里工商所當所長,關係還是有的,現在劉鄉長他們開的熱菜館是鄉里最大的,而且還有野味兒,我爭不過,所以想開一家規模大點兒的火鍋館,現在鄉里回來的人多了,做生意的人也多,不完全靠公款,做大衆化的飲食,也是能夠賺錢的。”
對賺不賺錢方寶不會多想,但在羊街鄉里搞一個生意倒是不錯,當然他道:“那你估計做這個火鍋館要多少錢?”
樊成剛顯然已經盤算好了,趕緊道:“左街現在有一個門市,一樓一底,四百多個平方,能夠擺三十幾張桌子,在鄉里已經算不錯了,連裝修再加上添置物具,投資四十萬左右。”
方寶望着他道:“那你準備投多少錢?”
樊成剛摸了摸頭道:“寶哥,不好意思的說,我前些年打工也沒賺着什麼錢,僅有的五萬元還在這店裡,實在拿不出什麼錢,不過這個項目真是一個好項目,我仔細的調查過來,鄉里一共有四家火鍋館,都不超過十張桌子,而且味道也不行,只要我們把新火鍋館弄好,再請個好的調味師傅來,這生意準不會錯。”
方寶瞭解“缸子”,知道這傢伙雖然矮矮胖胖的,但心裡是個有數的人,沒有把握的事不會亂講,再說四十萬對此時的他來說實在不是什麼大問題,便點頭道:“好吧,缸子,我明天就給四十萬給你,你把門面租下來,裝修找師傅什麼的都交給你,你幫着管理,照常拿工資,然後佔四成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