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特麼還不承認!還不承認!”
手機屏幕上,出現了黑子那張因爲暴怒而扭曲的臉,他拿着一根棒球棍正拼命的毆打着常武,將常武打的慘叫連連,渾身是血,可見這個黑子是真的下了狠手!
“別打了!我冤枉啊!我真的冤枉啊!黑哥,我真的和你老婆沒有關係,真的啊……啊!”
黑子卻越發暴怒,猛的一棒子打在常武的嘴巴上,將他牙齒打得滿地都是,順着嘴角汩汩流血!
常武眼中滿是絕望,身體上的痛還是其次,關鍵是他冤枉啊!
天大的冤枉啊!
黑子的老婆他見過,黃臉婆一個,身材更是水缸一樣,誰會和這種女人有關係?
但今天黑子中了邪一樣,二話不說將他從病房裡面拖到車上,不管他的詢問,也不管他的辯解,就是這麼一路毆打,也不知道打斷了他多少根骨頭!
乓乓乓!
儘管常武已經奄奄一息,但黑子的棒球棍卻還是沒有停止,繼續拼命打着常武!
突然,一陣刺耳的剎車聲傳出,接着畫面旋轉,紛雜的撞擊聲響成一片,中間還夾雜着幾個人的慘叫聲!
等到一切停止,手機屏幕上再次出現了常武的臉。
此時這張臉已經完全變形,但常武的眼睛卻沒有閉上,其中充滿了不甘,完美詮釋了什麼是死不瞑目!
中年警察按停了手機,慢條斯理的道:“從常理來說這個案子很簡單,這個叫黑子的人是罪魁禍首,他懷疑自己老婆與常武有了關係,打算收拾常武一頓,很巧的是他找的這個叫孔柱的司機喝了不少的酒,飆車的時候麪包車失控,撞在重卡上車毀人亡。”
“而且更巧的是,車裡的一切居然有人錄像,而且還完整保存了下來,使得整個案子幾乎沒有任何疑問,完全可以結案了,你們是不是這麼認爲的?”
幾個警察互望一眼,同時點點頭。
“但你們不覺得太巧了嗎?巧的好像有人安排好的一樣,巧的好像咱們介入這個案件都是多餘的……”
“而且還有個可疑的地方,這個喬小黑從來不玩遊戲,他怎麼忽然就想到要訂製一把遊戲裡的道具?並且質量不算上乘,價格卻高達五千!他傻嗎?”
中年警察環視同事,眼神犀利如針,其他警察面面相覷。
半晌,中年警察嘆口氣:“好吧,其實你們說的也沒錯,喬小黑有犯傻的權力。而且我就算再懷疑也沒有證據,而沒有證據懷疑都是嘴炮。”他將手機收了起來:“再有更充分的證據之前,這案子暫時就……”
他的話還未說完,忽然走廊裡一陣喧譁,似乎有人在吵架。
幾個警察互望一眼,連忙衝了出去。
……
外面,段非從病房裡出來之後,迎上了段心梅關切的眼神。
“我沒事。”
段非寬慰她道:“我又沒犯法,他們也就是問我幾個問題。”
“這就好。”
段心梅長出一口氣,隨即眉頭又鎖在了一起。
段非同樣眉頭微皺,想着剛纔和警察的問答,揣摩着其中可能的漏洞。
他剛纔應對警察的時候,沒有使用移魂大法。
一來他還沒有完美掌握,貿然對幾個意志堅定的警察使用,輕了沒有什麼效果,重了還可能會引發懷疑。而且就算是產生了作用也未必是好事,畢竟移魂大法是有時效性的,回頭警察反應過來肯定會發現其中的問題,妥妥的畫蛇添足。
所以段非很配合警方,保證自己回答的真實性。
畢竟整個過程中他除了用移魂大法操控幾人之外,其他什麼都沒做,也沒有留下任何證據,死人身上也檢測不出移魂大法,所以警方的懷疑也只是懷疑而已。
就在兩人各自想着心事的時候,忽然腳步匆匆,走廊處又過來一羣人。
爲首的是兩個老人,其中的老太太滿臉淚痕,幾乎是癱在旁身邊一箇中年婦人的手臂上。
“兒子啊!我的兒子啊!”
一邊走,老太太一邊哭。
段心梅刷的站了起來,面色蒼白。
段非也站了起來,他認識這老太太是常武的媽媽,旁邊的老人則是常武的爸爸,這個中年婦人是常兵的妻子,常武的嫂子。
常兵早已站了起來,跑過來扶住了他媽。
老太太哭的更傷心了,雖然常武不孝順,但畢竟是她兒子。
忽然,她看到了旁邊的段心梅,頓時眼睛一瞪,立即就想擺脫兒子兒媳撲過來!
“喪門星!賤女人!潑婦!都是你害了我兒子!還我兒子!還我兒子的命來!”
段非連忙擋在段心梅前面。
當初常武和段心梅結婚的時候,老太太就堅決不同意,據說是嫌棄段心梅太漂亮,容易惹麻煩……
不過什麼都沒有發生,常兵和他老婆把老太太拉住了,加上常武的爸爸也一起幫忙,將老太太推進了病房。
很快病房裡傳來了嚎啕大哭,即使段非深恨常武,也忍不住嘆了口氣。
但過了沒一會兒,病房門被人重重推開,常武的媽媽不顧兒子兒媳的拉扯,對着段心梅就是一陣大罵,難聽之極!
段心梅蒼白着臉不說話,被段非擋在身後。
警察也從病房裡衝了出來,看到是這樣的情況之後,中年警察讓其他人去勸慰老太太,他則對段心梅和段非道:“沒什麼事的話,你們走吧。”
頓了頓他又道:“保持電話暢通,可能還有些事情要找你們。”
段非早就不想在這裡呆了,聞言點點頭,拉着段心梅出了醫院。
雖然不敢百分百,但段非也確定自己基本上安全了。
想到這點,段非的心情瞬間好了許多,坐在回新店鎮的路上,不時的安慰着姐姐。
同時他也在考慮以後的安排。
常武的事情算是徹底解決了,現在最要緊的是離開那個破店,畢竟繼續呆在那店裡段非噁心,段心梅肯定也不好受。
正好常武欠了不少的債,就用這破店還清好了!
“姐,你把那店賣掉吧。”段非說道。
段心梅的目光迷茫,似乎沒聽清段非的意思。
段非又把自己的話說了一遍,段心梅猶豫着:“賣了店我去幹什麼?難道出去打工?去找咱爸媽?”
“不用。”
段非露出了一絲微笑:“咱們開一家新店,比現在的店還要好得多的新店。”
段心梅盯着段非,滿臉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