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蟲屍巫無彈窗 九十五章“主食”和“配菜” 頂點
一秒記住
張黎生坐在一旁不知帶該怎麼安慰,就一直沉默無語。
兩個女孩相擁着哭了許久,終於慢慢恢復了理智。
“我會把亨瑞帶回去的,安葬在我們家族的墓地,每年都去看他。”翠茜收住眼淚,把弟弟的腦袋從地上捧起來,小心的放進了背後的山地包,輕聲說道。
女人突遇意外後的堅韌秉性其實遠遠高於男人,翠茜的表現就是一例。
蒂娜安慰的點了點頭,兩個姑娘站起身,因爲蹲下太久,血脈不通,同時踉蹌了一下。
身體晃動時,蒂娜覺得地面上有個東西在眼前一閃,她愣了一下,突然發瘋一樣衝到另一具土人屍體前,蹲下從屍體的脖子上拽下一根銀色的項鍊。
項鍊白舍製成,有着一個造型精巧的“。”形鑲鑽鍊墜,被蒂娜拿起來時,藉着密林枝蔓空隙落下的陽光,發出一陣閃亮的光芒。
“上帝呀,這是我在今年生日時送給謝莉婭的生日禮物,她,她也被食人族抓去了…”
翠茜聽了急忙跑去看蒂娜手中的項鍊,“是那根項鍊,謝莉婭,瓦爾特、希圖他們也,也”
對了,他們和我們走散沒多久,說不定纔剛剛被食人族逮到,還沒有出事。”
“或者也許食人族的土著只是偶爾在雨林裡拾到了這串項鍊,謝莉婭他們根本就沒遇到危險。”
“黎生,這樣的話你自己信嗎?
求你,現在只有你才能救出謝莉婭她們。”蒂娜握緊手中的項鍊,渾然沒有發覺鍊墜的尖角已經刺破了自己的手掌。
“從食人部落裡救人只能用最激烈的手段,出了屠殺之外,沒有任何其他辦法。”張黎生想了想,平靜的說。
“吃同類的人,根本就不能稱之爲人。
殺死再多這樣魔鬼,也只會得到上帝的讚賞。”翠茜沾上土人血水的臉上,露出前所未有扭曲表情,兇狠的說道。
“但一個部族中會有孩子、女人、老人…”
“生活在煉獄裡的魔鬼,沒有無辜者的存在。”翠茜說出了一句中世紀‘十字軍,遠征時的名言。
“那我們還等什麼,依那個逃亡者的身體狀況,那個食人部落應該離我們不遠。”張黎生撇撇嘴驅使島龍顯出身形,爬上了巫蟲的脊椎。
沿着土人們的腳印行進時,他心裡一直在默默盤算這次可以得到的收穫,屠戮一個土人部族至少能讓他突破成爲肆巫,甚至伍巫,而做到這一點,突襲之下應該不會有太大難度。
騎着島龍在雨林裡穿梭了十幾分鍾,三人終於又隱約聽到了吵雜的人聲。
“沒想到那個逃亡者竟然跑出了那麼遠,好在追趕的土人很多,要不然恐怕還真是找不到他們的老巢。
等一下動手時你們先躲起來,由我自己出手,嗯,普通土人部落應該不會超過一千人的規模,食人族只會更少,最多一兩個小時,我就可以完事。”
隨是食人族,但畢竟是成百上千條生命,張黎生冷靜說出來的這些話,讓飽受喪弟之痛,對食人土著恨之入骨的翠茜都不禁打了個冷戰。
不過這次她卻沒有表示出任何異議,反而臉色慘白的咬緊牙關說:“我們能照顧好自己,你就放手幹吧。”
責人易,責己難,有些事情只有落到自己身上,才能明白‘寬恕,兩個字多難做到。
張黎生沉默的點點頭,驅使着島龍沿着聲音傳來的方向走去。
鼎沸的人聲越來越響,還參雜起了潺潺流水聲,少年低聲念着巫咒讓巫蟲站住,爬下島龍的背脊壓低聲音說:“蒂娜、翠西,這裡離土人部落已經很近了,你們找個地方藏起來吧。”
兩個女孩點點頭,從島龍身上爬下來,找了一顆叢林中隨處可見的巨木樹洞,不顧骯髒的躲了起來。
看到女孩躲好,張黎生抓起地上的泥巴糊滿全身,權充保護色,悄悄向土人部落潛去。
“黎生一切小心。”看着少年佝僂着前進的身影,蒂娜在樹洞裡突然探出頭,匆匆說道。
張黎生回頭冷靜至極的做出一個割喉的動作。
在密密樹叢裡一步步小心接近着食人部落,短短几百米的距離張黎生足足走了十來分鐘,終於在驅使島龍小心的無聲撕咬開一片厚摩的帶着毒刺的荊棘林後,一片巨大的土人部落出現在了少年面前。
部落宿地視野可見的部分就足有上萬平方米,都被厚厚的荊棘林隔離,可以想象這些荊棘應該是土人特意栽種,抵禦野獸襲擊的圍牆。
一條小河從靠着林外湖泊那面的密林中潺潺流進部落,應該也是土人挖出的溝渠。
淺淺的溝渠兩邊正有幾十名渾身顆黑,裸露着碩大乳房,臉上胸前抹滿了白灰的土著女人正在‘嘰喳,談笑着清洗一堆堆漿果。
這情形完全不像是張黎生想象中食人部落凶神惡煞的樣子,而且土著們洗着的大堆漿果數量之多隻可能是種植出來的,這就代表了這個部族已經有了一些‘農耕屬性,更是和食人族‘狩獵屬性,不相符合。
“難道這附近還有另一個土人部落…”伏在樹叢裡,遠望着溝渠旁蹲着的笑逐顏開的土著女人,張黎生皺着眉頭喃喃說道。
他雖然有時心狠手辣之極,但心中卻有着底線,如果這個部落只是普通土著部族的話,只能悄悄離開。
正在張黎生猶豫不絕時突然從遠處一排排低矮的泥草屋裡繞出來兩個一手拿着木柄長矛,一手用草繩牽着一個肥胖之極的骯髒女人的土著男人。
那肥胖女人看起來足有三四百斤,走起路來身上的肥肉四處亂顫,從滿是污泥的皮膚上看,勉強能看出是個白種人。
兩個土人牽着白種女人來到溝渠邊,土著女人們興奮的和他們笑着交談兩句後,手腳麻利的用木瓢挖起清澈的渠水,用力清洗起了白種女人。
帶點暖意的水流澆在赤裸的身體上,愜意的令已經胖的像個麪糰的白種女人顯得癡癡呆呆的臉上,露出了輕輕的笑意那笑容剛剛綻放兩根木矛便交叉着刺穿了她的脖子。
血液從白種女人脖子上的動脈中噴渤而出,撒到土人們的身上,引起他們一陣歡暢的大笑。
“原來那纔是‘主食”遠遠看着土人放乾白種女人的血後,合力洗刷着她身上的泥污,張黎生將目光轉到溝渠旁的漿果上,“這只是配菜。”
說着,他驅使島龍衝向嬉笑着的土人男女。
首先受到攻擊的自然是拿着武器那兩個土著男人,蒼蠅搏兔亦使盡全力,張黎生性格中決絕而謹慎的秉牲口在殺戮時越來越顯露無疑。
瞬息之間食人部落的土著男人便身體破裂摔在地上。滿是血污的臉上露出了深深的畏懼表情,他們也許不忌憚死亡,但卻恐懼神秘的未知。
可這時土人女人們的反抗情緒卻意外的強悍,兩個部落戰士莫名其妙的倒地後,她們竟然沒有逃跑,而是咧開嘴巴,露出青黑的牙齒,盲目的‘吼呢”,。”大叫着一步都不退讓。
再兇悍的部族,煮菜的女人也不會比狩獵、作戰的男人更強悍,這樣的怪事讓張黎生大惑不解,但卻沒有絲毫手下留情,他念動巫咒轉眼之間就驅使着島龍爪擊,齒裂,將目光所及之處化爲一片血海。
看到眼前沒有站立着的敵人後,張黎生驅使山蟾從揹包裡跳出來,脹大身體,跟在身邊從叢林裡慢慢走了出來。
看到張黎生冰冷的眼神,和護衛在身邊的巨大蛤蟆根本無需任何交流,溝渠邊垂死的土人們便自然而然的明白他就是襲擊之人。
這時土人男女們的表情又有了一百八十度的轉變,雖然已經完全喪失了反抗能力,但那兩個土著男人卻兇頑的呲牙發出‘赫赫”的恐嚇聲:
而女人們這時大部分卻露出驚恐至極的哀求表情,嘰嘰喳喳用土語說個不停,有些還不斷的用頭碰觸着地面。
“當你們的食譜裡添上同類的時候,就要有被同類獵殺的覺悟。”張黎生看着哀嚎的土著們,呼吸着周圍帶有濃重血腥味的空氣,面色平靜的自言自語道。
這時數十土人凝聚出來的海量負面情緒讓他血脈中的巫力涌動,張黎生腦海中飄起無數巫訣符籙”還有數十隻形態猙獰的黑白兩色上古異蟲扭曲爬動着時隱時現。
等到土人重傷死絕,恰好張黎生的下顧鼓起了第四顆肉瘤,瞬間,一條嶄新巫咒在他的頭腦中被洗練出來,血肉中的巫力也增強了一半有餘。
張黎生突張大口,吶喊出無聲咆哮,震懾的立足之處方圓百里內的雨林,蟲豸辟易。
躲在樹洞裡的蒂娜和翠茜兩人正在竊竊私語,猜測着張黎生的行動,猛然發現林地上突然涌出密密麻麻好像地毯一樣的蟲海,不由嚇得驚叫起來。
好在蟲海只是一涌而過轉眼間就消失的無影無蹤,兩個姑娘在樹洞裡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覷,久久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