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宋陵澄隱約聽出他話裡的凝重,只是對他這種凝重有些莫名,李銘雖然算不得多好一個人,但從她打聽來的消息看,也算不得什麼大惡的人,業界評價還是挺高的,而且以她的身手,李銘真的有點什麼,宋陵澄總覺得她還是能應付自如的,李銘總不至於會拿槍逼她什麼。

因此宋陵澄只是奇怪地問他:“你到底怎麼了?我這邊有點吵,聽不太清楚。”

“現在哪兒?”沈司珩那邊問,隱約聽到匆匆下樓的腳步聲,還有隱隱的叮囑,“酒水飲料別碰。”

周圍太吵,宋陵澄沒聽清,“什麼?”地問了一句,正好李銘遞了杯低酒精飲料過來,宋陵澄滿腹心思都在電話裡,口有些幹,也就下意識接了過來,道了聲謝後就喝了一大口,飲料從舌尖滑入喉嚨時帶出細微的“咕嚕”聲,聲音不算大,但貼在手機邊沈司珩還是聽到了。

“宋陵澄你……”沈司珩嗓音隱約帶了幾分氣怒,“叫你別碰酒水你沒聽明白嗎,現在人在哪?”

這次宋陵澄聽清了,手一顫,本能望向手中剩下的半杯飲料。

這頓飯已經吃了快兩個小時,她喝下的飲料不僅這半杯。

在這之前宋陵澄一直覺得李銘蠻貼心的一個人,大概昨天的酒席裡看出她不勝酒力,因而沒有像其他人那樣勸她喝酒,而是單獨給她點了酒精濃度很低的飲料,飲料很合她的口味,酸酸甜甜的很解膩,宋陵澄很愛喝,已經不知不覺已經喝了小半瓶,喝得胃裡脹得暖暖的,頭也有些暈乎乎的……

暈乎乎……

宋陵澄捏着的手機差點沒翻落在地,另一隻手也帶翻了杯子,惹來其他人側目。

李銘更是擔憂問她:“怎麼了?”

“沒……沒事。”宋陵澄發現自己說話似乎都不太利索了。

沈司珩那邊也發現問題了,人很冷靜:“放輕鬆,別起衝突,儘量拖延時間,我現在過去。”

“嗯。”宋陵澄軟聲應着,嗓音還算冷靜,“明天再說,我現在和朋友在新朗這邊吃飯,今晚不用等我。”

握着手機的手垂了下來,沒掛斷,只是抖着手將手機塞進了手袋裡,明明很簡單的一個動作,宋陵澄發現有點吃力,她的手臂軟軟的有點使不上勁來,屋裡似乎變得越來越悶熱,她體內也在發熱,頭越發得暈。

宋陵澄有些心驚,額頭不自覺地沁出了細汗,臉上也有些蒼白,卻又紅通通的。

李銘側身望她:“男朋友嗎?”

宋陵澄笑着搖頭:“沒有,一個朋友。”

左手不動聲色地揉着太陽穴,順道往桌上其他人的酒杯掃了眼,一溜澄黃澄黃的啤酒,只有她眼前這杯是略渾濁的飲料。

這樣的酒宴上會單獨給女士點一份飲料的,除了男人貼心外,還有另一種可能,男人別有目的。

宋陵澄完全沒想到這個層面上來,李銘以及在場的每一個人畢竟算得在社會上有頭有臉的人,在宋陵澄對這個社會那點淺薄的認識裡總覺得這樣的人總不至於會採用下藥這種下三濫的手段,頂多只是接機灌醉而已。

灌醉好辦事的道理宋陵澄是懂的,自己酒量不好宋陵澄也是明白的,因此也才下意識地避着不去碰酒,改喝飲料,沒想到百密真的還有一疏。

明着來宋陵澄自認她那點小三腳貓自保是完全沒問題的,但現在……武俠劇裡內力逼出酒水的本領她沒學會,而且現在她也使不上勁來了,身體越來越熱,頭越來越暈,盯着她的李銘都變成了兩個。

李銘也察覺了她的不對勁,手掌悄然握住了她的手,語帶擔憂:“宋小姐,怎麼了?是不是喝高了?”

“沒……”宋陵澄想說沒什麼,但說話也越來越不利索了,她表達不完整。

李銘很體貼地扶着她虛軟的身子:“是不是喝高了?我先送你回樓上歇會兒好吧?”

也不是真的在徵求她的意見,人已扶着她站起身像其他人道別。

宋陵澄頭暈意識飄忽,聽不大清他們在說什麼了,但恍惚的眼神裡一個個淫¥邪瞭然的笑容還是看得明白的,也或許是她產生幻覺了。

宋陵澄不知道是哪一個,她軟軟地往桌面上傾倒了下,手臂狀似無意地掃落了面前的玻璃杯,在李銘扶住她之前,藉着踉蹌的機會,皺着鼻子閉着眼睛任由右邊白嫩的小腳板從高跟鞋裡滑出來,壓根一咬,一腳狠狠踏在了滿地碎玻璃上……

宋陵澄眼淚狂飆,真特麼疼!意識倒是回來了一些。

她的痛呼讓身旁的男人下意識扶住了她,視線從她皺成一團的小臉落在了她混着碎玻璃和鮮血的白嫩小腳上,有些錯愕。

“怎麼這麼不小心。”李銘溫聲斥着,彎身將她攔腰抱起。

宋陵澄哭:“好疼……我要去醫院……”

帶着哭腔的虛軟嗓音帶了些軟綿的撒嬌,讓抱着他的男人嗓音都嘶啞了些,連出口的安慰也多了一些柔軟的情愫:“乖,一會兒就好,我先帶你回樓上處理一下。”

抱着她出了包廂,直奔樓上的房間。

這裡是李銘名下的一個隱秘高檔會所,頂樓配備頂級休息室按摩室。

腳心的刺疼讓宋陵澄意識還維持着,她知道李銘帶她回了房間,暗色調的房間刺激得她昏昏欲睡,關鍵是小腹那股燥熱。

宋陵澄雖沒有這方面的經驗,但作爲一個拿了無數影后獎盃的演員,還是理解得了這屬於什麼,欲%火焚身,大概就她現在這樣的。

宋陵澄沒期待着李銘會善心大發把她送醫院去,不過是想着找點痛感清醒清醒意識,順便拖拖時間而已了。

而李銘也沒真的喪心病狂到一回到屋裡就把她撲倒,大概對着個哭得眼淚鼻涕糊成一團的女人他也提不起興致來,因此回到房間裡還是很體貼地讓人送了個小鑷子和消毒水紗布過來,拉過她的腳幫她拔碎玻璃。

只是宋陵澄腳心扎的碎玻璃不少,除去大塊的,細細碎碎也有不少,李銘沒那麼多的耐心一點一點地給她挑玻璃,也沒打算把一整個晚上都耗在處理碎玻璃上,因此把那幾塊大玻璃挑出來後,用消毒水給她消了毒,止了血,李銘的手就朝她伸了過來,摸着她的臉頰:“怎麼出了這麼多汗?很熱是嗎,來,先把衣服脫下來。”

說着手指就扣上了她禮服的肩帶,手掌沿着她的肩滑到了她身後的拉鍊上,宋陵澄軟軟地壓住了他的手。

“我不熱……”她說,說完話時氣息都不自覺地帶了些喘,是用盡全力的喘,也是藥效發酵帶來的呻¥吟。

宋陵澄意識是相對清醒的,玻璃片拔一片疼一次,那鑽心的疼就是昏死過去了也得疼醒過來,疼了那麼十幾次後,宋陵澄除了冷汗涔涔冷熱交替得難受又渾身使不上勁外,她知道她在哪裡,面臨着怎樣的窘況,但她自救不了,也不太控制得了自己的身體,這纔是最折磨人的。

她的清醒讓李銘有些意外,他的手掌輕撫上她的臉頰。

“來,先躺下來休息會兒。”

宋陵澄下意識搖着頭:“別……我得回去。”

“先休息一會兒。”李銘啞着嗓子低聲誘哄着,指腹輕撫着她的臉頰。

“你喝高了,先休息會兒……”氣息逼近着,手掌甚至已經悄無聲息地拉開了她禮服的拉鍊,大片微冷的空氣刺激着她裸%露在外的背部。

宋陵澄感覺到他的手掌貼着她的背在滑動,但她的身體動不了,完全靠他的手臂支撐着,宋陵澄心裡有些怕,尤其是他的脣沿着她的臉頰逼近她的脣時,她避不開,但她忍受不了,灌了一晚上的果汁這種時候非常忠誠地發揮了它的餘效,在李銘的脣湊近時,“嘔”的一聲,無法本能轉頭的宋陵澄吐了李銘一臉,黃黃白白的污穢物沿着李銘的鼻子嘴巴往下掉,散發着刺鼻的味道。

李銘瞬間青了臉,一把推開宋陵澄,扭頭也瘋狂地吐了起來,一邊吐一邊往洗手間衝。

宋陵澄顫着手從手包裡摸出手機。

手機還是通話狀態,宋陵澄也顧不得其他,下意識:“你能不能來啊你……”

“哪個房間?”低啞的嗓音冷靜打斷了她,讓宋陵澄心稍安,下意識應着,“3……018。”

說完時已幾乎耗盡了渾身力氣,手機滑落了下來,宋陵澄喘着粗氣,剛進屋時她特地用那隻傷腳又踩了腳地板,疼得她擡頭看了眼門牌號。

李銘已經收拾好出來,被宋陵澄吐了一臉後他也不再僞裝,當一個男人吻着一個女人卻被吐了一臉時,這已經不是髒不髒的問題了,而是嚴重挫傷的男性自尊。

李銘將這種被嚴重挫傷的自尊帶來的餘怒撒到了宋陵澄身上,上來毫不憐香惜玉地將宋陵澄拉起,一隻手掐着她的臉頰逼她張開了嘴,另一隻手裡的水杯就往她嘴裡塞,強行灌她喝水漱口。

兩道水流沿着宋陵澄兩邊嘴邊流了出來,水杯裡的水灌完時,李銘反手將玻璃杯扔回了地上,伸手撕了宋陵澄身上的禮服,身體就要壓下來,門外在這時響起了鑰匙扭動的聲音,快而急切。

李銘當是服務員誤闖,頭也沒擡:“滾!”

“滾”音沒落完,一股巨疼從後腦勺兇狠襲來,李銘還沒意識到發生什麼時,後頸被連皮帶肉地擰着從宋陵澄身上拉開,重重扔在了地上,李銘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他剛扔的碎玻璃杯上,慘烈的痛叫聲在屋裡響起。

沈司珩一手扯過旁邊的薄被,蓋住宋陵澄衣衫不整的身體,彎腰望她:“宋陵澄,還認得出我嗎?”

宋陵澄輕點頭,幾根白嫩的手指死死掐着被單,虛弱咬牙:“那王八蛋給我留着。”

沈司珩臉色稍霽,彎腰將她連被抱起:“先回去。”

出門時宋陵澄隱約有看到警察,但她沒能看清,沈司珩手掌按着她的後腦勺將她的臉壓在了懷中:“別讓人看到你這張臉。”

被子一掀,幾乎將她整個人從頭到腳裹在了被子裡,抱着她迅速離開了現場。

不能讓人看到她這張臉的後果是,宋陵澄還是沒能去醫院,事實上宋陵澄現在的情況也不需要去醫院,吐了一場連胃都不用洗了,沈司珩直接將她抱回了他那裡。

宋陵澄原是覺得不去醫院是好事,畢竟身份特殊,腳傷也沒什麼,不是多大的事,她忍忍就好。但宋陵澄發現她忍不了的是,欲¥火焚身的感覺。

尤其是,旁邊還有個男人像尊佛一樣、居高臨下面無表情地看着被塞進浴缸裡的她時。

她有點抵擋不住美色。

(小修了一下下,之前那個感覺有點黑了我家小澄澄)

然後,明天再更一章後天就V了,

入V三更神馬的就不強調了,會努力更得肥肥美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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