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廳裡面的浪漫氣息非常濃烈,散落着擺放了桌子,錯落有致的水晶酒杯裡漂浮着花朵狀的紅燭,光線柔和卻不昏暗,一對對的情侶在細細碎碎的說笑着,小提琴的悠揚樂聲飄浮在周圍。
平日裡粗聲大氣的孟猛在這裡說話都不由的放低了聲音,悄悄的跟倪暄漪感嘆,“看來這九百九真是沒有白花,環境真好啊。”
倪暄漪淡淡的笑笑,她以前經常跟厲熠和厲安出來吃飯,去過無數比着更高檔,更浪漫的地方,她太清楚要靠物質條件才能創造生活的浪漫這個道理。
厲熠帶她去這些地方的時候,總是要去些僻靜的地方,燭光映在他的俊臉上,梭角分明的臉上微微帶着一抹笑容,舉手投足風度翩翩……
這裡的菜式非常符合孟猛的心思,五花八門,西餐,泰國菜,韓國料理,還有中餐,種類繁多,琳琅滿目,“萱萱,你想吃什麼,萱萱……”
孟猛的話將倪暄漪的思緒拉了回來。
“我吃中餐就好。”在衆多的餐品中,倪暄漪還是喜歡吃中餐,而今晚她也不想跟孟猛搞的那麼浪漫,所以絕對不能選擇西餐。
孟猛左看看,右看看,見浪漫溫馨的燭光中,大家一般都選擇是西餐,不由輕聲提議,“萱萱,氣氛這麼好,不如咱們吃西餐吧。”
“想吃西餐你自己吃吧,我不吃,我吃中餐。”倪暄漪目不斜視的翻看着中餐菜譜。
孟猛癟了癟嘴,“那好吧,我也吃中餐。”
這裡的中餐味道很好,孟猛沒多久就吃的高興起來,問倪暄漪,“萱萱,你平時一個人都怎麼吃飯啊,自己做還是到外面買,”
“早晨喝牛奶,午餐在公司的餐廳,晚餐有時候吃加班餐,有時候到樓下吃麪條炒飯,隔街還有麥當勞,就吃這些,自己不做飯。”
“你參加工作後一直這樣吃,”孟猛關切的看着倪暄漪。
“是的。”
孟猛搖搖頭:“萱萱,這樣對身體不好的,快餐和麥當勞還是少吃,還是到餐廳吃吧,一菜一湯也行啊。”
倪暄漪呵呵的笑,“你當我跟你一樣,每年賺好多錢啊,就我那些實習工資,到餐廳吃飯不到半個月就得花光了。”
“那我給你的那些錢,你爲什麼不要啊,”孟猛無比焦急的樣子。
倪暄漪很認真的看着孟猛,一字一句的說道:“孟猛,你記住了,你是你,我是我,我們永遠不是一家人,我不能隨便的要你的東西,更不能花你的錢。”
孟猛被她的樣子氣笑了:“倪暄漪,你真行,你真行。”
他是個輕易不肯服輸的男人,在心裡暗暗發誓,無論付出了多少,都要追到倪暄漪,並且還要她有求着他粘着他的時候。
吃過飯,天徹底的黑了下來,孟猛開車帶着倪暄漪去海邊。
海邊的風很涼,海浪聲聲,來這裡玩的人不少,三三兩兩的車燈把海岸線照的也算明亮。
孟猛從車上跳下來,打開後面的車門,薩摩耶也跟着從車裡跳了下來,倪暄漪看看車上就剩下自己了,裹緊衣服,也慢吞吞的走下車,立時被一陣海風吹的縮了縮脖子。
倪暄漪怕冷,不太喜歡呆在海邊,孟猛和薩摩耶倒是很高興,跑來跑去,孟猛跑到一旁跟附近幾個工人模樣的人說着什麼,倪暄漪隨便的四處走走,也沒注意到他們在做什麼。
不一會兒工夫,那幾個工人從一輛卡車的後車箱裡抱出一捆一捆的東西,一排排的擺在沙灘上,倪暄漪走近一看原來是煙花。
她隱約是知道孟猛要幹什麼的,之前厲安也做過這樣的事情,只不過厲安是玩浪漫的鼻祖了,他要比孟猛高明很多,他不會讓參觀的人看見這些成捆的煙花,而是坐在舒適的遊輪上,陪着朋友聽着音樂,品着美酒,前方海面上突然就放起了煙花,光彩流溢了。
倪暄漪縮着脖子,領着薩摩耶站在旁邊,孟猛大概是第一次做這些事情,很是新奇,見工人把煙花擺好後,忍不住跑過去親自去點菸花。
隨着一聲巨響,一束束的流光衝向夜空,隨即爆出奪目絢爛的眼色,倪暄漪不由擡頭觀望。
這時,身後的突然有射燈亮起,悠揚的音樂也隨之想起,在委婉的音樂中,眼前絢爛的煙花變成了字母:倪暄漪,永遠快樂。
這一瞬間,倪暄漪覺得有什麼東西狠狠的撞擊在她的心臟上。
沒有那個女孩子不喜歡這樣聲勢浩大的浪漫,倪暄漪也不能免俗。
孟猛側頭看向身邊的倪暄漪,大聲問着:“萱萱,你開心嗎,”
倪暄漪輕輕的嘆了口氣,緩緩開口:“孟猛,謝謝你,煙花很漂亮。但是,下次你能不能被對我這樣大動干戈的,我會覺得很有負擔的。”
孟猛伸出大手揉了揉她的頭髮:“有什麼負擔啊,我很快樂,你能陪在我身邊,我就覺得非常快樂了。”
倪暄漪拿他的一意孤行沒有任何辦法,只能咧嘴勉強的笑笑。
孟猛再次從衣兜裡掏出那枚戒指,“萱萱,這個送給你,我留着沒有什麼用的。”
“我不要。”倪暄漪向後躲閃。
“你不要我就把它扔到大海里。”孟猛的臉一下子跨下來,有些氣急敗壞的說着。
“隨便你,那是你的東西。”倪暄漪有些不高興了,快速往車旁走去。
“萱萱,你別生氣啊。”孟猛急忙追了過來。
煙火雖美,卻很短暫,絢麗後來的冷清是會讓人心裡產生很大落差的,煙火一停,倪暄漪就催促着孟猛開車往回走。
聖誕過後,厲熠還是沒有回來,倪暄漪依然認真忙碌的工作着,偶然疲累的時候,她就擡頭看向天花板,好似厲熠就在樓上,那是她最好的消除疲勞的良藥。
厲熠這次走了很多天,直到公司開年會的時候纔回來。
王朝帝國總部年會非常隆重,場面非常熱烈,要求所有參加的員工男士穿正裝,女士穿禮服,節目是跳舞,吃東西,抽獎品。
倪暄漪知道厲熠沒有回來,她提不起什麼精神參加這個宴會,隨便的穿了件小黑禮服就來參加宴會了,其實自從只厲熠和唐茉莉走了,她已經很多天提不起精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