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家在金三角的勢力極大,很是有錢,倪暄漪和阮息通過電話,有專人帶她上了一架私人飛機,她有些受寵若驚,以爲阮家專門派飛機來接自己了。
倪暄漪走進機艙,看見裡面已經坐着一個穿着一身白衣服的年輕男人,身後站着一排的保鏢。
年輕男人看着倪暄漪先是一愣,隨後對着倪暄漪笑,嘴角盪開一個極誘惑人的弧度,“你是阮息的朋友吧,我是她哥哥,我叫阮照。”
倪暄漪有些意外,這個阮照跟阮息相差太多,阮照說話很溫柔,像個秀氣的女孩子,阮息說話豪爽,如同男孩子,阮照皮膚白皙的像個大姑娘,但阮息膚色是健康的小麥色,阮照的眼眸中精光閃爍,阮息的眼睛則黝黑純淨,阮照的身上帶着股鬼魅的氣質,阮息卻清澈透亮。
這個男人很危險!
倪暄漪本能的害怕阮照,她低聲的叫了聲,“阮照哥哥好!”然後就坐到離阮照稍遠的地方。
阮照目光毫不迴避的看着倪暄漪,“你叫倪暄漪,是吧!”
“是的。”倪暄漪急忙恭敬的點頭。
“我總是聽阮息提起你,早該叫她帶你回家玩的。”阮照站起身,往倪暄漪這邊走進了幾步,坐下。
他一站起來,倪暄漪發現他個子很高,身材不算瘦弱,但在金三角這個地方,周圍都是肩寬背厚的男人,他的身形看起來就偏瘦了,而且他白皙的臉看着也有幾分詭異。
阮照定定的盯着倪暄漪看,見倪暄漪的神色有些拘謹,親切的說着:“阮息叫你萱萱,我也叫你萱萱可以嗎!”
“可以的。”倪暄漪急忙點頭。
“萱萱,你還沒有吃晚飯吧,我這就叫人送吃的過來,萱萱想吃什麼?”阮照和氣的問。
“隨便吃點什麼就好。”倪暄漪乾巴巴的笑笑。
阮息拿過桌上放着的一本食譜,隨手點了幾下,立即有人去準備餐點,倪暄漪看着伺候在阮照周圍衆人緊張的樣子,知道這個人的性子一定非常不好,脾氣也一定很大的。
餐點很快上來了,是一碗精心製作的米線,一碗河粉,四碟小菜,倪暄漪看着色香誘人的米線和河粉,有些吃驚的瞪大眼睛,這個男人怎麼知道自己愛吃這個東西。
阮照如同猜到了倪暄漪的想法,開心的笑着,“我知道你一定喜歡吃這個,你們女孩子都喜歡吃這個。”
倪暄漪又呵呵一笑,這個男人定人是情場高手,太懂的怎麼哄女孩子開心。
阮照神色一變,急忙跟倪暄漪解釋,“我沒有很多女人的,我現在也沒有女朋友,我就是看阮息總是吃這些東西的。”
倪暄漪心裡一驚,莫非這個男人會讀心術嗎,怎麼自己想什麼他都知道的,她不知道阮照爲什麼跟自己解釋這些,尷尬的輕咳一下,“阮照哥哥,我可以吃東西了嗎?”
“可以的,你喜歡吃什麼,隨便吃。”阮照對她溫和的笑。
倪暄漪有些緊張,拿起筷子就吃,沒想到剛煮好的米線很熱,燙的她‘斯哈’一聲。
“剛剛煮好的面肯定會燙,你要吹吹在吃嘛。”阮照遞給倪暄漪幾張面巾紙,然後低頭輕輕的替倪暄漪吹着米線。
倪暄漪看着面前的阮照,只覺得無比的詭異,偏偏阮照這個時候擡頭看她,眼角微微上挑,瞳仁又黑又亮,彷彿能看到人心底裡去。
吃過了東西,倪暄漪閉上眼睛馬上假裝睡覺,這個阮照行爲鬼鬼祟祟的,讓她心裡極度的不安。
私人飛機終於降落,阮照在倪暄漪的前面走下旋梯,迎接他的有上百人,全部是一身黑衣,面目可怖,倪暄漪跟在後面出了機艙,見阮息遠遠的跑過來,卻被前面的阮照一下攔住,他拉着阮息不知道說些什麼,只見燈光下阮息的臉色彩紛呈,變幻不定。
倪暄漪走下旋梯,看着周圍戒備森嚴的黑衣人,不覺有些害怕,按理說厲家比阮家有錢有勢無數倍,厲熠比阮照的氣場強大無數倍,但是厲家人就不會給她這種陰森森的氣息,令人發寒的感覺。
阮息終於擺脫了大哥,奔着倪暄漪跑來,見面就給了倪暄漪一個大大的擁抱,“萱萱,你真的來了!”
倪暄漪擔心孟猛,拍着阮息的後背,“恩,我來了,你這些日子過的好不好?孟猛怎麼樣?”
“孟猛沒死。”涼涼的聲音從旁邊傳來,倪暄漪急忙擡頭,見阮照不知道什麼時候去而復返,站在她和阮息的旁邊,神色不像在飛機上那樣溫和,眯着眼睛的樣子,讓倪暄漪背後泛一陣涼意。
“哥,你別這樣,你會嚇到萱萱的。”阮息拉着自己哥哥的胳膊晃了晃,還連連向阮照使着眼色。
阮照看着倪暄漪一臉驚慌的杵着,急忙輕輕的笑了,聲音恢復了原先的柔和,“萱萱累了吧,我們先回家去吧!”
阮家來接飛機的人坐進十多輛黑色房車裡,阮息拉着倪暄漪走進中間的一輛,阮照也隨後坐了進來,倪暄漪有些怕冷般往阮息身邊靠靠。
寬敞的房車後面,只坐着阮氏兄妹還有倪暄漪,但莫名的讓人覺得空間突然擁擠而侷促,氣氛也變得有種說不出來的古怪,倪暄漪本想詢問一下阮息和孟猛的事情,但因爲有阮照在場,她也好問什麼。
阮家的大別墅,比倪暄漪想想的還要豪華,處處金碧輝煌,極盡所能的顯示着主人的富有。
阮照見倪暄漪有些好笑的看着自家鑲金粘玉的大客廳,有些不好意思一樣,跟倪暄漪解釋着:“這裡的裝修風格,是我爸爸和幾個阿姨的想法,我不是這樣的想,如果我將來有了家,一定會先尊重我妻子的意見再去裝修。”
“哥!”阮息急忙在旁邊叫住阮照,“爸爸說你一回來,就叫你去他房間的。”
阮照點點頭,又回頭盯着倪暄漪看了兩眼,如同有些戀戀不捨般,走向樓上爸爸的臥室。
倪暄漪見阮照走上樓了,如釋重負的出了口氣,悄聲的跟阮息說:“我怎麼覺得你哥哥怪怪的啊!”
阮息咬了咬嘴脣,爲難的看着倪暄漪,“萱萱,也許我不該讓你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