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厲安平日裡出門都不帶這些保鏢出門的,今天偏偏趕巧了,因爲他剛剛從金三角惹是生非回來,厲昊南怕桑昆的那些手下追殺他,報復他,而他胳膊上的傷還沒有好,於是就給他明裡,暗裡派了很多的保鏢在身邊,沒想到讓他利用到這裡了。
王女士看着厲安手下那些身材魁梧,氣勢陰冷的人,再一聽厲安要特別的起訴她,不覺慌了,她是生意人,知道這種事情可大可小,厲安身後的勢力一定小不了,自己捲到這樣的事情裡,被丈夫知道了,絕對不會饒了她。如果兒子知道自己如此這般的難爲顏落夕,不得跟自己斷絕關係啊。
旁邊的那個年輕女人,聽說厲安要專門的懲治自己,徹底的慌了,嚇得要死,嚶嚶的哭了起來。
顏落夕此時已經緩過神來,看着眼前這出鬧劇,心中又是覺得好氣,又是覺得好笑,摻雜着心酸,苦澀……萬般滋味涌上心頭。
自己最傷心,最絕望的日子,你厲二少爺在哪裡?
自己萬念俱灰,差點抑鬱而亡的時候,你厲二少爺在哪裡?
自己初聞懷孕,惶恐不安的時候,你厲二少爺又在哪裡?
現在跑這裡充什麼英雄,誰稀罕你當護花使者!沒有你給孩子當爸爸,我的小女孩也茁長的成長了,沒有你給當保護神,我照樣平安太平的活着。
顏落夕有些厭惡的一把揮落厲安放在自己肩頭上的胳膊,擡頭看着厲安,目光冷冷的,“你要幹什麼啊?先是黑衣人圍堵,然後起訴,追究,你以爲是在唱大戲啊!”
“落夕!”看着終於肯同自己說話的顏落夕,厲安剛剛還窮兇極惡的臉,瞬間柔和下來,帶着無比的畏懼和誠懇,說道:“你想怎麼樣,我都聽你的。”
“我想讓你……”顏落夕剩下的一個‘走’字還沒等說出來,一聲女人的驚呼響起,“哎呦,這是怎麼了,這裡圍了這麼人!啊!!!落夕,厲安,你們怎麼在這裡啊?”
薛麗萍以一臉驚訝狀出現在衆人面前。
王女士等幾個中年女人,此時正被厲安的人圍着,一籌莫展無比恐慌之際,終於看見了一個熟人,立即有人激動又急於討好的抓住薛麗萍的胳膊,“麗萍啊,你可來了……”
薛麗萍擺出一副不明所以的態度,好奇的眨巴了兩下眼睛,看看顏落夕,又看看自己的幾個好朋友,指指周圍,“這是什麼情況啊,你們怎麼湊到一起的啊,我就不在了一會兒,這是發生什麼事情了?”
薛麗萍這些天前胸是有些不舒服,她怕自己得什麼乳.腺類的疾病,等顏落夕檢查結束後,自己也過去檢查一下。
從檢查室出來後,薛麗萍沒有在座椅處看見顏落夕,不覺有些着急,剛想給顏落夕打電話,忽然看見這邊聚集了好多的人,隱約聽見一個女人熟悉而高亢的聲音,她努力向這邊一眺望,看見自己的好朋友王女士的身影了。
薛麗萍不由大吃一驚,她是知道王女士有多麼恨顏落夕,多麼嫉惡如仇的。
她隨後往這邊疾走幾步,在人羣中看到女兒的身影,聽着那吵吵嚷嚷的聲音,她又是氣憤又是擔心,一定是這些人趁着自己不在,在欺負自己的女兒呢。
她心中不覺的着急,想要快點過來搭救女兒,可是越是想快走,她覺得胸口越悶,渾身冒起虛汗,堅持的走到人羣的外圍,正聽見王女士在大聲的羞辱着女兒,“……你是個行爲非常不檢點的女人,你這樣的女人,還在這裡裝什麼可憐,如果不是看你在你媽的面子上,我真想抽你這個小狐狸精兩個嘴巴子……”
薛麗萍氣極了,深吸了一口氣,剛想撥開人羣走進去,就聽見了一個男人強勢有力的聲音,一道挺拔健碩的人影出現,救自己女兒於水火之中。
在最初混亂的一時間,薛麗萍沒有認出來人是厲安,她只是覺得,不管這個人是阿貓,阿狗,對於女兒來講都是天降奇兵。
當她再仔細一觀看,發現站在人羣當中,神色凜然護着女兒的人是厲安時,她真是覺欣喜若狂,萬分驚訝,沒想到女兒竟然這麼大魅力,可以吸引到如此重量級別的金龜婿。
薛麗萍是認識厲安的,並且對厲安的家世背景都非常瞭解,在厲安作爲她繼女的男朋友出現時,生性好強的薛麗萍曾經黯然過,她多麼希望找到這麼好婆家的人是自己的女兒啊。
無論哪個媽媽,都希望女兒找個好婆家,好丈夫,雖然周廣濤也算很優秀,但跟異常優越的厲安比起來,無疑差了很多個級別。
人的命,天註定,胡思亂想沒有用。
自己女兒沒有孫靚靚的婆家找的好,自己也只能默默的認了。
但是,任憑薛麗萍千想萬想,也不會想到,危難之時拯救自己女兒的竟然是厲家鑲着鑽石邊的公子。
最讓她想不到的是,厲安竟然口口聲聲的說着:自己女兒是他的老婆,他是女兒肚子裡面孩子的爸爸!
這個消息實在讓薛麗萍太亢.奮了,一陣陣的竟然覺得眼前有些眩暈了。
無論怎麼眩暈,薛麗萍都是非常懂的審時度勢的,她想借着厲安的手,好好收拾一下這幾個勢力的,不長眼的,欺負女兒的東西。
正在她偷偷的在外面觀看,竊喜的看着幾個好友被厲安嚇的花容慘淡,不知所措時,忽然發現,自己那傻啦吧唧的姑娘又要冒傻氣,竟然不懂得應該當着大家的面,先把這場好戲唱下去,然後再解決她和厲安的私人問題。
於是,薛麗萍及時的出場了,她的出現,無疑給了被顏落夕訓斥的不知道說什麼好的厲安機會,他裝作忽略顏落夕的冷漠指責,對着薛麗萍恭敬又殷勤的笑着,嘴巴很甜,表情很自然的喊了一聲,“媽,你來了!”
厲安這聲‘媽’叫的,薛麗萍只覺得眼前金星亂冒,高興的差點沒暈過去,她心裡樂開了花,臉上還努力保持不動聲色,親暱又熟稔的說着:“厲安啊,我剛剛領着落夕做過檢查了,她和孩子都非常健康,就是受不到驚嚇,情緒不能太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