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安冷冷的一笑,俊美而年輕的臉上滿是譏諷和不屑。
周廣濤,你以爲找來我哥哥,我就怕你嗎?你可真是天真,也不看看我和哥哥的關係,哼,我倒要看看,你是怎麼跟我斗的!
聽說哥哥過來了,厲安並不太害怕,這個世界上對他最好的人就是哥哥,老爸太過嚴厲,老媽太過馬虎,自小到大,哥哥厲熠一直無條件的愛護着他,寵愛着他,一直無原則的爲他處理他惹下的所有亂子。
厲安一點兒都不畏懼厲熠。
不怕是不怕,但哥哥這次來勢洶洶,很可能是因爲自己和顏落夕的事情來的,自己總要想個好的說辭才行。
再說了,如果自己打算娶顏落夕,必須先過哥哥這關,有了哥哥的支持,老爸和老媽那裡就好說了,還有,哥哥還沒結婚呢,家裡能同意自己先結婚嗎?
厲安摸着下巴,琢磨着他的終身大事,家裡的內線電話突然持續的響了起來,他看了一眼,見是門衛室打過來的,這種拼命的按鈴方式純屬於邵君赫的惡作劇風格。
這小子怎麼這麼快就來了,他來添什麼亂?
心中有氣的厲安接起電話,沒好氣的朝外面吼了一嗓子:“你來幹什麼啊?想看小爺我的熱鬧啊!”
“厲安,是我。”隔着電話線傳來一個低沉的磁性聲音,“給我開門。”氣勢無比威嚴,語氣帶着命令。
“哥!!!”厲安像詐屍一樣從沙發上蹦起來,驚呼道:“你來的真夠快的啊!”
厲安急忙吩咐保安把哥哥請進來,自己也單腿蹦着出去迎接哥哥,木質的地板在他的腳底下發出“咚咚”的聲響。
厲熠來的很快,厲安剛剛蹦出客廳,厲熠已經走近別墅。
厲熠穿着見黑色的襯衫,包裹在黑色褲子下的雙腿修長有力,劍眉鳳目,挺鼻薄脣,再加上一雙深邃冰冷的眸子,整個人幾乎跟年輕時的厲昊南一模一樣。
同爲厲昊南的兒子,接管厲家黑白兩道生意的厲熠,要把厲安身上的黑暗氣息明顯,陰冷,霸氣。
看着眼前的弟弟瘸着一條腿,厲熠的眼神明顯的一痛,輕皺着眉頭,語氣沉痛的連問道:“怎麼把自己搞成這個樣子?出事了,怎麼也沒告訴我一下?這到底是怎麼弄的?”
厲安低眉垂眼的裝可憐,“沒事,一點兒小傷,知道你事情多,沒敢打擾你。”
“跟我還逞能!”厲熠眼神責怪,用指頭指了厲安,無奈的輕嘆了口氣。
厲熠身後跟着的大男孩,有着一張冷漠強硬的臉,身上帶着陰冷的氣息,但看到厲安的時候,臉上帶出禮貌的微笑,親熱的叫了一聲:“二哥。”
厲安對他點點頭,問道:“煒傑,你什麼時候從國外回來了?”
“剛回來不久,厲伯伯讓我跟着大哥歷練一下。”
這個男孩子叫阮煒傑,是厲昊南生死弟兄阮文正的小兒子,比厲安小一歲。
阮煒傑的爸爸原來是厲昊南的手下,但厲昊南爲人義氣,凡是跟着他的弟兄,如冼志明,安雅,阮文正,吳闖等人,他都給予了豐厚的資產,大數額的公司股票,所以他們幾家,也是擁有億萬家財的。
無論自己是否有錢了,阮文正對兒子的教育方式都是要先吃苦,所以阮煒傑在九歲的時候,就被爸爸送到了國外,於是逃脫了厲安的迫害,也錯過了認識顏落夕和周廣濤二人。
厲熠今天來這裡的目的不是探望厲安的腿傷,於是暫時放下追問厲安腿受傷這一情節,告訴阮煒傑等在外面,自己擡腿走進客廳,先環視了一下屋內整個環境,神態認真而自然,明顯是哥哥的姿態。
厲安的這處住所,跟他以往追求奢華的作風一樣,裝修的無比華貴,舒適,只看眼前這個客廳,就足可以媲美五星級的大套房。
厲熠並不在意厲安揮金如土般的奢靡生活,他們厲家最不缺的就是錢,他最疼愛的小弟弟,理應放肆的享受生活。
厲熠轉過身,看着瘸着一條腿,可憐兮兮站在身邊的弟弟,眼神複雜,語氣寵溺,“你快點坐下吧,看着你這樣我就難受。”
厲安一聽哥哥這麼說,知道他的心軟了,接下來也不能把自己怎麼樣了,偷笑着坐在沙發上。
厲熠也坐到沙發上,沉思的目光看着眼前的厲安,因爲時間緊迫,老爸隨時可能趕過來,他不得不開門見山,“厲安啊,我聽說你把顏落夕找到了,並且把她囚禁在家裡?”
“你在哪裡聽的謠言啊!什麼叫我囚禁她啊,我們那叫你情我願!”厲安回答的賊有底氣。
厲熠太瞭解弟弟的狡詐和自說自話,峻朗而睿智的臉龐上有了一股無奈,他很頭疼的說道:“這麼說,還是我誤會你了。”
“那當然了,誰給你說的這事?是不是那個周廣濤?他那是造謠!”厲安理直氣壯,給人的感覺他冤枉的很。
“厲安!”厲熠低沉的嗓音裡有着一絲的凝重,皺眉看向厲安,他這一眼神,神態,完全得了厲昊南的真傳,絕對的權威,沉重的臉色陰霾的有些駭人,看得膽大妄爲的厲安都有些發毛。
厲安心虛的抓抓頭,開始跟哥哥撒嬌,委屈的說道:“那個周廣濤,他也喜歡顏落夕,看顏落夕跟我好了,他就不舒服,所以無事生非,到處說我的壞話。”
不肯認罪的厲安讓厲熠更加無奈,神情緊繃而憤怒,如果是老爸在這裡,估計早就大嘴巴子抽過去了,厲熠捨不得抽厲安,但他有他的手段。
厲熠輕吸了口氣,眸光變暗,慢聲道:“厲安,你知道咱們厲家是做什麼的,你知道咱家的勢力有多大,你覺得咱們厲家的一個義女走失了,以咱家的實力,會找不回來嗎?會讓她下落不明,生死不知嗎?”
厲安聰明,一聽哥哥這麼說,不由心中一驚,牙疼的扭曲着臉問道:“你是說,咱家是故意讓顏落夕走失的?”
“你的腦袋灌水了嗎?”厲熠被氣的直髮暈,“顏落夕是咱媽主張收養的,誰敢讓她故意走失。”
厲安抿抿嘴,暗罵自己真是傻掉了,在厲家,誰敢違背老媽的意思。
“她當初離開咱們家,確實是她自己偷跑的。”
厲安疑惑的皺起了眉頭,看着哥哥,“那是咱家裡人故意把這件事情掩蓋過去了?”他是裡家的二少爺,當年他暗地裡無數次的尋找顏落夕,但一直沒有消息,有本事把這件事情壓下去的,只有兩個人——爸爸,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