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讓流星搬了張椅子擱在院中,供我曬太陽之用,柔和的陽光懶洋洋的撒在臉上,甚是舒服,腦中放空,什麼都不去想,只是安靜的感受這片刻的愜意,舒適。無論最後是誰坐上那把龍椅,都不關我的事,他們要爭,是因爲他們命該如此,生在帝王之家有些事就算你不想做,也得去做,由不得自己。不管是不是你的,都要去爭取的,都要奮力一搏,不論到最後你是否一無所有,只有爭過了盡力了,心裡纔會舒服。如若最後因中了他人的全套導致滿盤皆輸,那就得認命。
只希望他們鬥歸鬥,爭歸爭,不要牽連無辜的人,不要讓百姓也跟着提心吊膽纔好。
民安則國安,民強則國強,但願他們能在此話的前提下去勾心鬥角,不要被利益,權力矇蔽了雙眼,失了心。我眯着眼睛瞧着在空中翩翩飛舞的雙蝶,翅上的紋絡很是好看,兩隻蝴蝶一前一後的飛着,慢慢從我視線中遠去。唉,要是此時翠煙在身邊了話一定會吵着鬧着要追着那雙蝶去,她夏日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撲蝶了,我卻相反,閒暇時只是靜坐在一旁,看她在院子裡跑來跑去。
不過幾天不見而已,我竟有點想翠煙那丫頭了,孤身呆在這陌生的地方,整天面對着的都是陌生面孔,就算想與別人聊聊天,也得小心翼翼的,生怕說漏嘴,暴露了心意除了睡覺,吃飯,就沒事可做了,我有時真的懷疑白泯諾,劫我來此的目的,嘴上說是讓我爲他辦事,但是這一連好幾天了,卻連個人影都不見,我傷都好的差不多了,他也不來告訴我到底讓我做些什麼,才能放我走,我感覺自己就像被圈禁的犯人一樣沒有自由,只能乾巴巴的任人宰割。
“小姐,小姐,少壇主朝這邊來了”流星眼尖的遠遠就看見白泯諾和流雲一行人往進了院子,於是附在我耳邊悄聲提醒,我並不關心他的來意,無所謂,我也不想在一遍遍的問他,到底什麼時候才能告知我要做的事然後放我走,隨他把,想說就說,不說我就繼續和他耗着,等到哪日我實在呆不住了,自然會想法子逃走,憑他一個金焰壇就想關住我,沒門!“流星見過少壇主,”流星俯身對着白泯諾作揖,我裝作看不見似得沒有起身,將視線投向一旁的樹枝上,呆呆的看着。
流星起身,有些擔憂的偷偷瞧了蘇婉馨一眼,又看看自家主子那不溫不火的神色,靜靜的低下頭了,不敢再看兩人的臉色,一個熟視無睹,一個面無表情,不論怎麼看,都覺得兩人之間有不淺的嫌隙,水火不容。“蘇姑娘這幾日過的可好”最終還是白泯諾率先開口打破了有些尷尬的氣氛,他的語氣還是那般淡漠無情,我微微側頭,輕聲回道“就那樣,整日被無數雙眼睛盯着,換做是你,你覺得如何?”
白泯諾似是明白了我想說的話,並未動氣,接着道“你準備下,午後啓程”白泯諾語畢便轉身要走,卻被我叫住停在了原地,“要去哪?”我慌張的追問着,他沒有轉身只是悶悶的答了句,“做棋子的只要尊從主子的命令就好,不該問的別問”說完,偏頭意味深長的瞧了我一眼之後,便攜着他的跟班匆匆離去,我雙手搭在椅子扶手上不住的敲着,若有所思的對着身旁的流星道“你說他那什麼意思?”流星有些愕然的看着身邊的人兒,一臉茫然“小姐你都不知道,流星又怎麼會曉得?”
額,我頓時才反應過來,我錯把流星當成了翠煙,纔會突然問這種沒頭沒腦的問題,也是,流星她怎麼可能會知道呢,我這不是在對牛彈琴麼,午後?他怎麼這麼突然就來了,事先一點徵兆都沒有,這倒讓我有點措手不及,罷了,走一步看一步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