萊斯一頭扎進了閃光的傳送門中,消失在了倉庫內。
帶着一身全方位增益的法術效果,還是穿的一整套高防禦的戰甲。這樣去對付幾個裝甲配備不完全的渣渣,勝利基本就是板上釘釘的。用不着他多關心的。
換言之,如果有着這樣的大優勢他都輸了的話,那隻能說是林恩看錯了人,他也就是個街頭混混的水平,不值得他下功夫培養。還不如就讓他直接死在那裡呢。反正他手下可是不會養沒用的人的。
林恩坐回了位子上,抱着墊子舒舒服服地窩好了,才發現少了些什麼。於是又擡手打了個響指,很快無形的僕役便送來了兩盒開封了的抹茶冰淇淋。一盒放在了面前的桌子上,另一盒則託在了手裡,銀製的小勺自己動了起來,挖出一個個大小正好的冰淇淋球送到了他的嘴邊。只消張一張口,就能把甜美的冰品含到嘴裡了。
他一連吃了好幾口,才舒爽地吐了口氣,解除了隱形僕役,伸出雙手自己挖着吃了起來。一副一點也不擔心的樣子。
……
伊凡獰笑着看着眼前的敵人,終於鬆開了纏繞着斯塔克手臂的鞭子。
突然失去了電流的糾纏,一直頑強頂住的託尼一個沒反應過來,胸腔中憋着的一口氣就呼了出來。身子也跟着放鬆了一瞬。這一下就露出了致命的破綻。原本緊繃的精神在這一刻出現了漏洞,岌岌可危的防線被瞬間突破。
另一條長鞭在他鬆懈的這短短一瞬間,糾纏住了他的右腳!
反抗已經是來不及了,還沒等他掙扎,伊凡就怪叫了一句,用力拉動了那條長鞭。巨力帶動了斯塔克的雙腳,他直接失去了平衡,重重摔在了地面上。直接碰地的一條手臂好像直接失去了知覺。意識也被衝撞得模糊了起來。他再沒有什麼力氣了,只能用這樣醜陋的姿態躺在地面上,劇烈地喘着粗氣。
“你,太弱了。”
伊凡吐出了嘴裡叼着的牙籤,上前一腳踩在了那條几乎摧毀的銀白手臂上,將他翻了過來。這回斯塔克沒能忍住,被踩中傷口後,鼻子下意識發出了一聲痛哼。這本來是他極力避免的,不想露出來的軟弱。
“你真讓我失望,託尼·斯塔克。我原以爲你會比現在這幅娘們樣更厲害點。”
伊凡不屑地看着腳下的失敗者。這時的託尼。雙眼因爲以這個角度直視陽光被刺激到了,從眼角反射性地流出了些許淚水。這一幕落在了伊凡的眼裡,讓他更加看不起這個所謂的天才了。這麼些年裡,他們父子兩個躲在西伯利亞,過着忍飢挨餓,不得不做些低賤罪惡的事情才能勉強養家餬口的生活,到底是爲了什麼?打敗了萬科家族的斯塔克,難道就是這幅鬼樣子嗎?
“你就這點本事嗎?!”
他更加用力地踩了下去,但依然得不到更多的迴應,心中不免得更加悲憤。
如果敵人很強大,他就算是輸了,也會感覺雖敗猶榮。但如果敵人很弱小,而且還表現得這樣毫無膽氣,那麼即使打敗了他,報了這些年的仇,心裡也只會感到更加的失落與空虛。你哪怕這個時候敗犬樣的罵幾句,讓我看看你那副賴皮不認輸的樣子也好啊!
斯塔克當然也想這麼做了,但他真的是一點力氣都沒有了。多次的打擊和那一下猛烈的電擊,打掉了他最後的作戰意志。最後的反抗被證明只是徒勞無功。他又不是什麼勇猛無畏的戰士,他只是一個披上了鐵甲,以爲自己天下無敵,可以保護所有人的“英雄”。
一個自認爲的英雄。空具備了強大的能力,卻缺少了英雄的品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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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實際上誰也保護不了,就算是他自己也不行。
腦子糊里糊塗的,忽然想起了那個被自己老爸推崇備至的“老古董”。
也許那個人,才能被叫做是英雄,纔算得上是戰士吧?
也無所謂了。
現在……是時候面對自己的結局了。
唯一的好消息,大概是不用在面對每晚循環不斷的夢魘了吧?那些無休無止的黑暗,讓他看不到一點光明的未來。
斯塔克的臉上忽然露出了笑容,對着愣住的伊凡露出了一口被血染紅的牙齒。儘管扯動了臉上的傷口,讓表情變得有點滑稽,但還是能看出來那是個微笑。
“這樣子,還像點樣,斯塔克。”
伊凡也跟着笑了,一邊笑着,一邊揚起了手裡的鞭子。是時候了結了。
遠處的賽道上,繞了一個遠的快車纔剛剛出現在彎道口。坐在車裡的佩珀和哈皮正巧目睹了這一刻。佩珀失控地哭喊了起來,哈皮咬着嘴脣把油門踩到了最底,但他也知道這不可能趕得上了。周圍的天空中不知何時升起了幾架直升機,攝影直擊着這一幕,本來是想報道鋼鐵俠又一次擊敗罪犯的媒體,在鏡頭前也愣住了,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所有人都只能看着,看着這一位英雄的謝幕。
……
坐在指揮室的尼克·弗瑞看着屏幕。雙手緊緊交握,獨眼充滿了血絲,幾乎要從眼眶中蹦跳了出來。
周圍的特工都是面帶憂色。他作爲最親密心腹的希爾則是一直用眼神提示着他,手指虛虛點着屏幕中的幾處沒什麼人注意的角落。但他依舊不爲所動,看着斯塔克被抽翻在地,被伊凡踩着羞辱也沒有任何動作。可其實他的內心也在煎熬着,比其他人更爲難受。
就在他看到伊凡最後一次揚起鞭子時,都嘆着氣想要下達命令的時候,那個一直期望的場景終於出現了!
閃着火花的傳送門在衆人的驚呼中出現在了賽道上。
但出來的卻不是什麼少年,而是一尊和之前鐵霸王類似的巨大鋼鐵戰甲!
穿着大型裝甲的萊斯一腳跨過了傳送門,看也不看就是揮手一拳,直接把伊凡·萬科給打飛了出去。
這一幕讓圍觀的羣衆一愣,隨即爆發出了山呼海嘯的歡呼聲。神盾局的指揮室裡,也差不多是這個表現,只有一直自以爲坐在釣魚臺上的弗瑞臉上露出了一點羞惱。
一直盯着銀鏡中顯示畫面的林恩臉上也露出了得逞的微笑。
他一直關注的都不是所謂的戰鬥,而是在斯塔克與路邊的一輛轎車之間來回切換着。是的,隔着這麼遠的距離,他還是察覺到了自己眷屬的所在。他很確定自己那個不老實的眷屬,這時候就縮在那輛車子裡。
而作爲神盾局的人員,看到拼死拼活救回來的斯塔克瀕臨死境,卻不動手去救,怎麼可能是正常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