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上電話,蔣絮坐在陽臺上曬着太陽,可無論陽光再好,也沒辦法照進她心裡陰冷的一隅之地。
拿起手機,調出剛剛收到的信息,上面寫着下次要見面的時間地點……
脣邊勾起一抹嘲弄,又將手機丟到桌上。在他看來,自己跟個應*召*女郎沒兩樣吧。
身下還在痛,可見他那會有多用力,胡亂的去醫院開了些藥抹到私*處上,她忘不了替她做檢查時醫生的眼神,直說現在的年輕人,只圖享樂,不愛惜自己云云。
蔣絮笑了,她倒是想愛惜自己保護自己,但人生總有那麼幾次事與願違。
再次來到約會地點,是本市最高級的酒店。以前,蔣絮經常陪着蔣莫懷和劉萍出入,儼然成了父親飯局上的小公主,周圍的人都爭相討好着。時過境遷,再次出現在這兒,居然是爲了取悅一個男人。
房間已經開好了,是該酒店唯一的總統套,他卻沒有出現。看得出,慕容銘在這方面很捨得花錢,應該是個注重享受的人。
一整天都有吃過東西了,蔣絮餓得難受,隨便去外面買了桶泡麪,坐在房間裡,邊吃邊看電視。
慕容銘推門進來時,偌大的豪華房間裡,充斥着泡麪的味道,眉頭便皺了起來。
蔣絮正在洗澡,他走進去,脫下西裝外套,隨意丟在沙發上,看到茶几上的堆得垃圾,眉間的摺印壓得更深了。
蔣絮走出浴室,看見他,沒說話,兀自擦着溼漉漉的短髮。
“這兒有免費的餐飲服務。”他說,話語間,是濃濃的鄙夷。
“我知道。”
這間總統套,她不是沒住過,樓下餐廳什麼好吃,她也不是不清楚,只不過,現在的她,早已享受不來那樣的錦衣玉食。
她沒看他,轉過身從口袋裡翻出香菸來。
空氣裡,是泡麪混上香菸的劣質感,縱使再奢華再高級的房間,也被降了不知幾個檔次。慕容銘挑起一側脣角,盯着她,磁聲道:“你要是讓我厭倦了,對你,對蔣莫懷,對整個蔣氏,都沒有好處。”
言下之意,她該做的,是百般討好,而不是將她的劣質面呈現給他,一如這空氣裡的味道,令他作嘔。
蔣絮聽罷,轉過了頭,沐浴過後微紅的面容,散發出酒醉一樣迷離韻味。她就這麼歪着頭看着他,然後,慢慢將香菸按在菸灰缸裡,倏爾將身上的浴巾扯了開。
她的動作,顯然超出了慕容銘的意料。
蔣絮轉過了身,下巴微擡,靜默的視線,隱隱透着倔強,對他的挑釁,顯而易見。
慕容銘的目光一下子變了,眸底壓抑着的,是純粹的想要征服的慾望,沒什麼比馴服要來得更具挑戰了。
修長的手指,解開了襯衫鈕釦……
蔣絮全身跟散了架似的,骨頭酸得要死,冷眼掃過他:“我要去洗澡了。”說完,直接從他的胳膊下面鑽了進去。
慕容銘眯起眼睛,看着她抓過浴巾披在身上,走進浴室。
他就這麼轉過身,站在窗前,二十幾層的高度,視野空曠,眸中一片蕭瑟。
他突然想起了十幾年前的一天,他被媽媽帶到了那個男人面前,爲了討好他,強迫自己叫那個男人爸爸。他不願意叫,被媽媽打了一記耳光。他憤怒又失望的跑開了,寧願在外流浪也不願再回家,一個星期後是被警察送回去的,媽媽抱着他,自責得痛哭。
也是從那個時候起,他才知道媽媽做了那個男人的情*婦,這一輩子,恐怕都擺脫不掉這個不堪的頭銜。而這一切,全是爲了他。
眸中薄霧結冰,想到媽媽,他就恨不得想要了那個女人的命!
三年,絕不是她該有的懲罰。
他會判她無期。
正在努力完結,撒花吧散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