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百年道子想得一樣,關於孤玉斗仙的話題扯開了之後,梅諾麗果然興趣濃厚,這使得他頗爲吃醋,當然更多的,是興奮,畢竟孤玉斗仙早已成了他階下囚,連對手的資格孤玉斗仙早已失去,當然,這是他自己這麼想的。
圍繞了孤玉斗仙的話題,梅諾麗問了許多也知道了許多,孤玉斗仙往日的一切大小事,都被百年道子口中一一祥說,當然,中間省略掉了一些仗義之事,孤玉斗仙成了百年道子口中卑鄙無恥自私自利的出賣好友的奸詐小人,孤玉斗仙現在百年道子的思想中,就是這麼一個奸詐小人。
當然,可能是百年道子的描述很是誇張,梅諾麗有些難以置信畢竟自己曾與孤玉斗仙打過交道,孤玉斗仙並不像是那種奸詐小人,且跟了主人那麼久,她多少從主人口中瞭解過孤玉斗仙這人,要不然主人也不會將任務派給自己,見百年道子神情仍是相當激憤,她忍不住好奇地問到,“既然你認定了孤玉斗仙是這麼一個小人,那麼你爲何還要與他兄弟相稱,這且不算,你這不是好好好對待他,讓他在大廳內自由飲酒作樂,渾然沒有一絲囚犯樣子?”
百年道子委婉一笑,他並不否認梅諾麗的所見所聞,頓了會說到,“據我所知,貌似你接近孤玉斗仙也懷有相當不純的目的,我的目的和你一樣,只是我不知道這到底是爲了什麼,或者說孤玉斗仙身上的價值何在,還是那句老話,他在我眼中一文不值。既然你們將他當成了奇寶,那麼這中間肯定有這麼回事,我只是順手牽羊,將他收爲己有罷了。”
聽了百年道子這麼長的一段闡述,或許話音太過偏激,他給梅諾麗的感覺恰恰相反,倒像是他時奸詐小人而孤玉斗仙是無辜的,因此聽完以上這番話後她臉頰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輕笑,這種敢怒不敢言的微笑令人有些不爽快,不過她可沒忘了自己現在的處境,故而滿臉微笑地說到,“孰是孰非,相信不久之後自由揭曉,不過我還有一點相當不明,你說孤玉斗仙已娶了兩位女子並有了兩個孩子,此事爲何沒聽主人說及過,若真的如此嗎,那麼主人根本不可能嫁給孤玉斗仙。”
“這就是女人的犯賤!”可能是梅諾麗窮追孤玉斗仙的話題,可能是孤玉斗仙命運看似很順,百年道子顯得有些不耐煩了,順手將桌子一壺茶狠狠摔地,臉頰盡是憤怒地說到,“你信不信,總有一天,我會爲死去的朋友們報仇的,我要親自斬下孤玉斗仙的腦袋!”
梅諾麗一怔,她倒不是懼怕百年道子突晴突陰的情緒,而是擔心孤玉斗仙的安危了,這對昔日生死好友今日早已變成了仇深似海的對頭,當然可令的孤玉斗仙竟然還將百年道子視爲自己好友,打算過來投靠他,這簡直令人笑話。——“真是令人感慨萬千,若是孤玉斗仙聽到了你這番話,定是想死的心都有。”
百年道子只是輕微地‘哼’了一下,再無如何發言,他已意識到自己的話有些過多了,或者過於偏激了,轉而走向落地窗前怒眼看着大廳西北角處的孤玉斗仙與孤玉姬,此時二人像極了一對令人羨慕的恩愛小夫妻,正在品着美酒交頭竊語,渾然沒有一絲落入險境之態,這令他不平衡的心更加起伏不定了,若不是時機未到,他恨不能命人馬上槍斃了這對賤.人。
這一細微的反應沒能逃過眼睛極度細微的梅諾麗,她暗暗爲主人祈禱之餘,緩緩說到,“道子,你需要做的事情是坐下來慢慢品味一些古茶,而不是看着別人在那裡自傷其身。和你聊天的感覺真棒,不如我們坐下來慢慢詳聊,如何?”
說完,梅諾麗看了主人與孤玉斗仙一眼,暗暗憋足了勁呼喚二人趕緊離開百年道子的視線,她擔心百年道子這頭殘暴的野獸的性情會突然爆發,一怒之下將主人與孤玉斗仙殺掉,到時候自己一個人存活於世,等於沒有靈魂的行屍走肉,這般滋味想想就覺得可怕。
百年道子對於梅諾麗突如其來的溫柔感到有些詫異,大腦瞬時猶豫了一下急忙命人上了上等的好茶,自己親自動手沏了一壺好茶後,有些欣喜地說到,“真是難得,真是難得!我以茶代酒敬你一壺!”
梅諾麗面帶微笑欣然接受,一副討好的靈巧摸樣,但時不時雙眼仍偷偷瞄着大廳西北角,主人與孤玉斗仙仍在!
她定了定自己情緒,勉強地微笑着說起了一些不着邊際的話題,對付一個強大的神經病,除了荒蕪遙遠的話題能夠吸引他,這世上沒什麼能夠引起他興趣了。
果然,百年道子興趣頗濃,可能是與自己喜歡的人聊天,喝茶也有上頭般的醉酒感覺,他話也多了起來,不知不覺間又扯到了孤玉斗仙身上,只不過此次他的話語已沒有那麼偏激,一言一語之中可見他對於孤玉斗仙仍是很佩服,只是嘴皮子硬並沒承認罷了。
二人交談甚歡,不覺間幾個小時悄然而逝,茶葉也換了好幾回,茶水又開始的濃烈轉爲清淡,好比梅諾麗的心情,她耳朵可都長繭了,可百年道子仍是喋喋不休,沉浸在自己的情緒中談天說地,她只能偶爾配上一句話,其餘時候她充當了觀衆。
這時,大門‘噔噔’地3響了幾下,梅諾麗每秒每分鐘都在盼望有人進來,此刻終於來了,她竟忘了誰是主人誰是欽犯,急忙奔上去開了門,百年道子怔了怔,但並未對她這一舉動感到憤怒,反而是頗爲開心,這可以證明她對他已發生了某些變化。
進門的,是適才那名被派去守軍營大門的軍官,他見到是梅諾麗給自己開門時一愣,轉而神情又陷入了驚慌中,手忙腳亂地走到了百年道子身後,俯身不知道說了些什麼,總之百年道子的臉色隨即全變了,不難想象,軍營肯定出了什麼大事!
“來人,將梅總軍暫時送入牢獄,等待釋放命令!”百年道子一聲令下,幾名大漢急衝衝地奔入房間內將梅諾麗扣押了,臨走之際他滿臉歉意地說到,“梅小姐,只能暫時委屈你了,軍營發生了一些大事,與孤玉姬有關,因爲”
“我明白,走吧!”梅諾麗一副深明大義的神情,其實她心底比誰都要激動,看來主人真不是一個簡單的女子,雖然被擒竟然還能幹一些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她偷偷瞄向大廳西北角,果然已沒有主人與孤玉斗仙的影子!——“祝將軍旗開得勝!”
梅諾麗被押下去後,那軍官神情頓時變得無比濃重,有些擔心地說到,“主人,別怪末將多言,我看這女子很不簡單竟然能將主人死死地按在椅子上好幾個小時難道主人一點都不知情?!”
百年道子不說話,其實他並不是傻子,自然知道有些蹊蹺,只不過他很是願意接受欺騙,有些深沉地說到,“外面是什麼情況,孤玉斗仙與孤玉姬逃脫了?”
“是的,都怪大廳監視的將士,這兩個活生生的人都無法看住!主人,您看這要怎麼辦?”那軍官似乎並未明白百年道子的意思,並未將軍營外面的軍情想報。
“愚蠢,難道還要我交代嗎?我問你的,是軍營外面的情況,蠢豬!”其實百年道子大概能猜測到了結果,只不過想得到親口證實罷了——孤玉姬這麼容易就被自己擒拿,定是以身犯險深入虎穴之舉罷了,想必在極地保留了一支極爲強大的秘密軍隊,這會趁所有鬆懈之時突然殺了進來!
那軍官暗暗恐懼,不出意外大廳那批監視犯人的將士定會遭到五馬分屍的重型,不過這些並不關自己任何鳥事,他急忙將軍營外面的情況一一詳說了,果然與百年道子猜測的幾乎一模一樣——孤玉姬確實埋伏了一支強大的軍隊,此刻正在兇猛攻城,而孤玉斗仙與孤玉姬也趁亂不知所蹤,這一切就在百年道子與梅諾麗盡情暢聊之時!“來到正好,今日將後患解決了!”百年道子迅速走向東邊牆壁邊,神不知鬼不覺地從開一套金光亂顫的裝備,轉而命令到,“馬上封鎖軍營大小出口,任何人一律不得出城,我就不信孤玉斗仙與孤玉姬會插上了翅膀!”
“是,主人!”那軍官叩禮後匆匆奔出房間。
“哼,今日不血洗一番,我就改名換姓!”百年道子雙目大爆奇光,極爲兇狠地拭擦着自己無比堅硬的戰甲與兵器,這副戰甲是一位仙人所贈,在北宋之時若不是靠了這副戰甲,他根本不可能建立起自己的勢力!弄好一切好,他又開啓了石壁第二層,一艘無比精緻的小飛船赫然入目,他閃電坐上去就穿越石壁直出城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