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次被秒爆。從一秒也堅持不到,再到一分鐘才被爆機,這已經是非常驚人的成績了。
張東閃避躲過致命一擊,揮刀橫斬。
敵軍機甲光束護罩一閃即逝,非常無賴的擋下勢大力沉的一刀,藉助攻擊力,拉開距離。
張東此時腳趾頭,手指頭,都覺得不是自己的了,也根本就感覺不到它們的存在了。
此時還沒爆機,完全是憑藉着每秒百動指令,讓他在一次次險要下,保住了性命。
沒辦法破開龜殼,也就造不成傷害。
媽的,既然一刀不行,那就兩刀、三刀……無數刀,看你破不破!
人猿飛行翼,十二個推進器齊開,眨眼間來到敵軍機甲身前。
敵軍機甲武士刀揮出x斬,讓極速而來的人猿逃無可逃。
也在這時,張東手腳瞬間跟抽筋了似的,閃電般動了起來。
敵軍機甲手中的武士刀,無阻力的穿過護罩,兩刀切開人猿。但是!並沒有出現爆機。
人猿詭異消散。
那不是本體,而是殘影!是快速變向留下的殘影!!
而人猿的本體,卻是出現在敵軍機甲的背後,手起,刀落!
“碰碰碰……”
一瞬間出了多少刀?張東自己也不清楚了。
敵軍機甲光束護罩在切入機身前,成功擋下,與隨後而來的狂風暴雨般攻擊。
沒用!沒用!還是沒用!
啊啊啊啊啊!
張東雙目泛紅,體毛暴漲,嘴型、眼仁、體型,變得與人猿無異。
一股暴躁的力量充斥在體內的感覺,再次出現在全身每一處地方。
每秒有效指令,從每秒一百零七動、瞬間變成每秒一百二十動,而且這個數值,正在緩慢的攀升着!
張東大腦一片放空,心中只有一個執念,那就是打破護罩!把眼前的機甲爆機成粉碎!
手起刀落、手起刀落,不管敵軍機甲如何變向,人猿都會如影隨形,砍出連成一片的刀光!
一分鐘的持續手速爆發,手與腳,也要到了一個極限!一個目前身體能承受的極限!
也就在這時,人猿忽的輕微一顫。
第一次張東沒有感覺到。隨後幾秒內,顫抖越加頻繁。
人猿,出現了震盪,手中的刀,也在以看不見的頻率震盪着。
單調的重複手起刀落,然而這一下,輕鬆突入光束護罩,“碰”的一聲砍掉了敵軍機甲的頭顱!
張東沒有歡呼,沒有微笑。有的,只是疲憊的閉上了眼睛。
那種感覺,伴隨着他閉上眼睛,深深烙印在他的腦海。
第二天。
張東飢腸轆轆的爬出駕駛艙,雙目綠幽幽的衝入自助餐廳,那是看見什麼吃什麼,直到,撐得再也吃不下!
“恭喜恭喜!我們的小英雄突破了二級變身!”
毒蠍、眼鏡蛇、花貓、猛獁,早早就在張東的機倉外面等着他了。
不過讓他們詫異的是,一夜不見,這小子竟然用獸化人夢寐以求的自由突破方式,進入了二級獸化!
“什麼突破?”張東摸着肚皮,有些不解詢問。
毒蠍等人坐下。
“你注射的是返祖基因強化?”眼鏡蛇不答反問。
張東點頭。
眼鏡蛇瞭然道:“那就不奇怪了。你現在的返祖基因是可成長的。自行突破一次,好處是省錢了。各項能力在原來的基礎上,翻了五到十倍不等,這個要因人而異。”
張東似懂非懂的點點頭。
“那你們呢?你們的突破難道還要花錢?”張東對這點感興趣。畢竟爲了買針劑,着實心疼的要死。
眼鏡蛇是這支小隊各方面知道最多的人,所以大家有什麼問題的時候,都是由他解釋。
眼鏡蛇解釋說道:“以前是。但加入軍隊就不同了。現在聯盟優化獸化基因針劑,相信,第二代更加穩定的針劑就要研究出來了。到時,我們就可以免費使用。”
張東心中很想問你們當初爲什麼注射獸化基因針劑,可畢竟這都是他人的灰暗往事,所以,只好等着大家自願敞開心扉。
“原來如此。那小弟就走在哥哥妹妹的前頭了!”
張東是五人中排行老四。第一是毒蠍、第二是猛獁、第三是眼鏡蛇、第四纔是他,第五嘛,就是比張東小一歲的花貓趙敏。
“來來!讓二哥測量一下你的力氣。”
猛獁所謂的測量,就是傳統的掰手腕。
也在這時,來吃早餐的士兵們,見這邊熱鬧,紛紛湊上來起鬨。
張東也非常好奇自己的力氣,真如三哥說的那樣幾倍的增長了。
雖然幾人沒有正式結拜,但這種哥哥妹妹的叫,也自然而然的叫了。
“那好,我來當裁判!第一場,是在沒有變身的情況下比試。第二場,纔是變身的比試。清楚了嗎?”花貓忽閃着大眼詢問。
張東與猛獁點頭示意明白。
“那好,準備!”
隨着花貓下令,一粗一細,一大一小的手掌猛的握在一起。
“我賭那小子輸。”
“我看未必。”
“賭點什麼吧!你敢嗎?”
“賭就賭,誰怕誰呀?!”
……
有了賭注,圍觀人羣興致更加活躍了起來。
“開始!”
花貓一聲嬌喝,二人同時用力。
張東在猛獁用力的瞬間,只覺自己的手,像是被大鉗子夾住,並且力道,正在加大。
猛獁則是另一種感覺,他覺得自己握着的是堅硬的石頭,隨着增加力道,手掌傳來的感覺判斷,這小子也留有後力。
“咯吱吱~咯吱吱!”
一分鐘過去,花貓不得不宣告平手。
也是,在掰下去,真怕還沒分出個勝負,單薄的合金餐桌會不會先壞掉。
圍觀的士兵大感掃興。
不光他們掃興,張東與猛獁也非常掃興。
猛獁甩甩手,鬆弛一下手臂肌肉,“哎!這個破桌子。下次吧,下次有機會再比過。”
張東同樣活動着胳膊,“也好。”
“通告!五分鐘後廣場集合。重複……”
士兵們轟然而散,對於軍人來說,吃飯,是在補充能量。
張東起身給毒蠍等人打完飯,提前走出餐廳,來到星空下。
美,都不能形容眼中的絢麗宇宙。
“你是第一個。”劉軍咧嘴一笑。
張東笑笑:“早起的鳥兒有蟲吃啊!對吧?大隊長!”
劉軍嘴角一抽,心中大罵這小子心眼小的跟娘們似的。
“怎麼,心中還不爽吶?”劉軍好笑道。
張東坦然點頭。
劉軍搖頭苦笑,“後悔嗎?”
張東眼神飄忽,是啊!我後悔嗎?這些天,恐怕已經適應了軍隊的生活了吧?!甚至,潛意識中,已經在以一個軍人的身份標榜自己了吧?!
在這一刻,張東腦海中,出現了一對男女,他們,同樣的一身軍裝,同樣的一雙疼愛的眼神……漸漸的,漸漸的模糊不清了起來。
“我痛恨軍人,因爲我的父母是軍人。他們在我小的時候就戰死了。長大了,這種痛恨,依然伴隨着我。而我,卻追隨着他們的腳步,成爲了我心中痛恨的軍人。也許,這就是命吧!但是,我的命由我不由天!希望我的性子,以後不會給你帶來太多的煩惱。”
張東深深看着劉軍,有些事情,說出來,總比憋在心裡好。
他是說出來痛快了。可劉軍卻是極度鬱悶了。怎麼?你小子以後犯渾,讓我頂缸?這是哪門子的邏輯?
劉軍心中氣歸氣,但是,誰讓他是自己手下的兵?
“說的好!我頭上也有一個爲我操心的人,希望他會沒事。”
劉軍說完,與張東對視一眼,同時哈哈大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