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7章 摸清時縞晴人的性格
楊輝的點頭終於給了時縞晴人些許勇氣，但張了張口，卻發現自己不知道該問些什麼，或者說……該從何問起，是世界變得太快了？還是他的接受能力太差了？發現包括他自己在內，全都是問題。
“時間有限，機會只有這一次，過了就沒有機會了。”楊輝提醒時縞晴人。
“這個……我不知道該怎麼問……”努力組織着語言，時縞晴人卻發現自己沒辦法將頭緒理清楚，他現在的腦子就是一團糨糊，根本不知道該說什麼，該做什麼。
最後，時縞晴人從留在艾爾艾爾弗身上的目光中，得到了靈感，想到了第一個問題：“我……變成怪物了嗎？”
“怪物？”時縞晴人的第一個問題，倒是讓楊輝愣了一下，不過很快也釋然了，這個悲情英雄主義者可是非常在意這個問題的，“你是時縞聰一博士做出來的第三世代魔使，魔使就是……”
楊輝對做出的承諾是必定會完成的，既然允許時縞晴人提問，那就會如實回答他的每一個問題，所以關於VVV計劃和Valvrave，魔使和第三世代魔使，還有他爲什麼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都告訴了他。
“怎麼會這樣……父親……”不出楊輝所料，時縞晴人一時間無法接受這個事實，自己居然是父親做出來的實驗產物，自己的父親居然是導致他變成怪物的罪魁禍首，不僅是他，還有學院裡的大家，都因爲父親的瘋狂，還有他們父母的貪婪、國家高層的貪婪，會變成和他差不多的怪物。
“那……那學院的大家……會怎麼樣？”時縞晴人問出了自己第二個問題。
“由新吉奧爾接收，現在是緊急時期，新吉奧爾與多爾西亞軍事盟約聯邦處於戰爭狀態，第一天蓋星殼的原吉奧爾守備軍幾乎全軍覆沒，繼續補充，Valvrave是一股難以忽視的力量，我會對學院現有的所有學生進行挑選，選擇合適的人駕駛剩下的機體，他們也將會成爲你的隊友，Valvrave特別小隊的一員。”
“不！不行的！他們也會變成怪物的！你不能……”
“咔嚓～”
槍口的冰冷觸感再次傳來，讓時縞晴人將想要說的話憋了回去。
“呵呵，怪物？”楊輝擺了擺手，讓艾爾艾爾弗放鬆，對時縞晴人報以冷笑，“你口中的怪物，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高速自愈、永葆青春、不老不死，不管你是什麼看法，這就是事實，而且你沒有資格替別人做決定，別把自己當什麼悲情英雄，讓人噁心。”
“我……”
“免費送你一課，軍人，服從命令是天職，抗命的去處是軍事法庭，不過我可以允許你跳過這個過程，直接處決，別以爲伱現在是第三世代魔使死不了，要殺你有的是辦法，能夠頂替你的人……也很多。”
冰冷的話語凍結了時縞晴人的靈魂，讓他低下頭不敢直視楊輝，全身的顫抖想要停止但沒有任何辦法。
他知道楊輝是認真的，如果自己不聽話，如果自己還要和楊輝對着幹，楊輝真的會殺了他。
“能不能……”
“不能，順便，你還有6分鐘。”
“……”時縞晴人又不知道該問什麼了，好像自己想問的問題都已經被回答完了，自己的訴求對方也不可能答應。
“我……最後也會死嗎？”時縞晴人猶豫再三，還是問了，因爲剛纔他已經聽楊輝解釋過了符文引起和Valvrave，會以他的生命作爲燃料。
“那就看你表現出來的價值了，值得，你可以一直活下去，不值得，會，而且會很慘。”楊輝平淡地決定着縞晴人的性命，雖然楊輝不至於將時縞晴人丟到實驗室對他進行各種慘無人道的實驗。
但時縞晴人沒有展現出他的價值，他不介意除掉時縞晴人，換一個更聽話的人來替代他的位置，而且……反正都死了，留點身體組織的樣本下來研究，沒毛病。
“反正都要死……有區別嗎？”時縞晴人絕望地說道，他真的看不到未來了，以他的性格，還有楊輝對他的態度，艾爾艾爾弗對他的態度，還有他父親的所作所爲，讓他對這個世界不抱有任何希望了。
“是這種性格嗎？那……”楊輝笑了笑，拿出了PAD，調出了一份咲森學園學生的資料。
“翔子！”
沒錯，楊輝調出來的，正是時縞晴人喜歡的女孩，指南翔子的資料，右上角還有一張可愛的照片，但楊輝的做法讓這份可愛染上了殘忍的血色：“如果你發揮不出自己的價值，那我就殺了她，然後是他……”
說着，楊輝的手指在PAD的屏幕上換了一下，資料切換到下一份，是一位墨綠色短髮沉穩少年，這是時縞晴人的好朋友犬冢久間。
“然後是他，是她，是他……”隨着楊輝的手指晃動，一份又一份的學生資料在時縞晴人的面前晃過，全都是他在學院的好朋友，“如果你無法展現你的價值，我就一一將他們全部殺掉，在你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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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你不能這麼做！有什麼事衝着我來！”
“所以，展現出你的價值來，他們就能活着，如果不行，他們就得死，那就是你害死了他們。”楊輝用最平淡的話語，說出了最殘忍的事情。
“你這個惡魔！殺人魔！”此時，時縞晴人的雙眼通紅，燃燒着仇恨、咒怨的火焰，比起他咒罵的楊輝，此刻的他更像是惡魔，如果不是艾爾艾爾弗按住了他，已經撲到楊輝的身上撕咬了。 楊輝已經弄明白時縞晴人的性格了，確實是英雄主義者，比起自己的性命，更在乎朋友的安全，不然也不會因爲楊輝用朋友威脅他，就鼓起勇氣與楊輝對抗了。
是個好性格，英雄主義的人只要有同伴在身邊，就會爆發無窮的勇氣和戰鬥力。
但弊端同樣非常大，英雄主義作祟的時候容易失控，軍隊可不是英雄主義的舞臺，軍隊是一臺精密的機器，任何一個零件的損壞，都會導致機器失靈。
更別提他還是悲情英雄主義，自大地替他人做決定，自大地將自己的意願強加在他人的身上。
“只要能保護好這個國家，惡魔？殺人魔？無所謂。”楊輝平淡地笑了笑，嘴角的弧度令人不寒而慄。
“你這個混蛋……唔~！”
不給時縞晴人罵下去的機會，楊輝伸出手擒住了時縞晴人的臉，巨大的力量控制住他的頜骨，令他只能發出嗚咽聲。
“不想他們死，你最好展現出你的價值來，而且……給你提問的機會，不代表你有資格違逆我。”
“嗚嗚嗚……”
“如果你想再死一次……不不不，這對你應該沒什麼意義，要不……我先當着你的面殺一個吧？正好也需要殺雞儆猴？”楊輝一臉溫柔地微笑，問着時縞晴人。
“嗚嗚嗚！唔！！”時縞晴人的腦袋無法動彈，但楊輝能夠感受到，他想要搖頭。
“不想？”
“嗚嗚嗚！”橫向的力量變成了縱向，看來是從搖頭變成點頭了。
“那就乖乖聽話，將你的價值展現出來。”楊輝鬆開時縞晴人的頜骨，輕輕在他的臉上拍了幾下。
“惡魔……惡魔……”
“好了，時間到了。”乘坐的車開始減速，楊輝知道他們抵達目的地咲森學園了，也不再給時縞晴人機會：“從現在開始，乖乖聽話，展現你的價值給我看，不然的話……”
隨着車輛停穩，楊輝開門下車，艾爾艾爾弗鬆開時縞晴人後也跟在楊輝的身後下車，時縞晴人一個人留在車上，看着車門外的熟悉場景，楊輝的話又迴盪在他的耳邊，令他恐懼，令他悲憤，令他……仇恨！
“不行！不能讓大家落在他的手裡！必須讓大家逃走！”打定了主意，時縞晴人猛地下車，正要對着同學們高呼快逃，揭露楊輝的真面目，就僵住了。
關切的高呼卡在喉嚨之中，眼前的景象令他難以有任何動作。
和一直被關在禁閉室的時縞晴人不同，咲森學園的學生可是時刻知道外界消息的，不僅他們早已知道自己的國家滅亡了，還知道新吉奧爾成立了，也知道楊輝就是新的大總統。
和心思複雜的成年人不同，學生嘛，大都是一腔熱血的，得知國家滅亡後的不甘與憤恨，在新的國家建立那一刻成倍轉化爲熱情與激動，畢竟堅強不屈、不懼強敵、一腔熱血的建國行爲可是隻出現在小說、電影裡的情節，那可是相當熱血和浪漫。
所以爲了迎接和歡迎楊輝，咲森學園可是準備了盛大的歡迎儀式，校領導什麼就不說了，學生們更是分列大門兩側，夾道歡迎楊輝的到來。
“啊~！！！楊輝大人！”
“大總統！大總統！”
“帶領我們幹掉那些入侵者！”
……
“跟上。”正當時縞晴人愣神的時候，艾爾艾爾弗低聲提醒時縞晴人。
“不！不對！他不是……”
“勸你一句，負責保衛的機器人，可以輕鬆殺死在場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