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情並沒有多大的波動,只是微微偏頭,目光望着那白衣少年,眼神略微有些複雜。雖然時間已經過去半年,但橫斷那七彩一劍,卻依舊不停在她腦海閃爍。她心裡明白,如果不是尊聖下的禁制,少年要奪得這人榜第一,不過分分鐘的事情。 陌白抿嘴,他的腦海中不由想起第一次與楚西哲相見的情形。只是沒有想到那樣以爲溫文爾雅的翩翩君子,居然有着如此輝煌的過去。 又是一陣閒談,時間漸晚。既然事情已定,玉軒只是帶着滿意的答案,心滿意足的離去。餘下四人收拾了下殘局,三女回了白丁閣,陌白再次陷入了鴻儒閣的書海里。 半年的時間,陌白早已將鴻儒閣的藏書都過了一遍,在書海的潛移默化下,他行事漸變。早已不再是初入天海時的毛頭小子,也不知是他天資聰慧,還是這藏書太過精巧,他思緒居然有超越楚嵐的嫌疑。 推開鴻儒閣的門,第一眼便看到了坐在正中的雲彥。 “你來了。” “是的,尊聖。” “你不該對玉軒許下諾言的,你應該知道,即使得了第一,這事也遠非你說得那麼簡單。” “所以還需要尊聖幫忙。” 當年洛亭之所以能拒絕帝君賜下的婚約,與他聖院學子的身份不無關係。如今玉軒也想用這個理由拒絕,那麼他應天院的身份並無太多可能,所以陌白需要雲彥的幫忙。 雲彥沉默了一會,才道:“我不會幫你。” 陌白微愣,“尊聖。你不是說趙婉對困月很重要,那她的事情……” 雲彥淡淡地瞟了陌白一眼,打斷了陌白的話,“我是說過趙婉對困月很重要,正因爲如此,她的選擇纔會影響困月。她……”雲彥頓了頓,方纔繼續說道:“終究是有婚約在身,若是她與旁人相戀的消息傳了出去,我不敢保證那人的態度。” 陌白不解:“尊聖的意思?” “難道你真的以爲闕僅僅只是因爲不忍纔將趙婉留下?他可不是那麼優柔寡斷的人。趙婉活着,不過是他手中的把柄,即使這次不是你去攪局,只怕趙婉最後也是被收入宮
闈,或者另找地方養着,絕不可能成了他人的玩物。因爲縱使是闕,只怕也不敢輕易挑戰那人的底線。”雲彥似有所思,頗爲讚賞:“與那人比起來,只怕我也要遜色不少。” 聞言,陌白一臉的不可置信,尊聖是誰?人族唯一的聖者,也是人族最強者。連他都自嘆弗如的人物,究竟該有多麼出彩。 頓了會,雲彥才繼續說道:“我本以爲楚西哲會成爲下一個他,但當年卻偏偏發生了那樣的事情,楚西哲自此一蹶不振,再也生不出籌措滿志。” “是指楚嵐嗎?” 雲彥輕輕點頭,“說來這事我也有不可推卸的責任,那上一紀元的雜碎居然會出現在困月帝國之中,實在是我太過疏忽大意。” “上紀元?”陌白抓住了話裡重點,問道:“我記得那人說,他只是失敗的試驗品,這是什麼意思?” 雲彥深深地看了陌白一眼,解釋道:“這些本該是大陸辛密,即使是我聖院三萬藏書也未曾留有這方面的書籍。我知道的也有限度,我們居住的這塊無名大陸,發生過數次天翻地覆的變化,每一次變化後,大陸的主人都會改變,成就新的紀元。就像現在這個紀元,是我人族掌權。而上一個紀元,我人族不過是萬族中普通的一員。但因爲靈性,卻被另一強大的種族——魔所看上,他們以人族爲容器,想要改造出優勝的種族,不知害了多少人的性命,卻無一成功。這些容器無一例外,都成了人不人、鬼不鬼的東西,他們自稱失敗的試驗品。在多年的絞殺下,存數應該不多了。” 陌白放在身前的手一顫,旋即又穩住,只是那雙手,白的嚇人。用人做試驗,這等恐怖的事情可謂聞所未聞,他甚至可以看到這羣失敗試驗品背後的血海骨山。 “那魔族呢?”陌白的聲音說不出的苦澀。 “也許是天理昭彰,再開啓這項瘋狂的試驗後不久,天降劫難。妖族順勢而生,與魔族展開血戰,萬族因爲自己的利益,各自爲戰,最終將魔族剿滅。妖族本身也是實力大損,最後我人族順應天命,成了這片大陸的主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