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子臻坐在最初的地方,望着照在牆上的冷光,竟是覺得這樣茫然,他到底該怎麼辦,他極其需要真相,極其想要逃離這裡,可是他現在卻什麼也做不了,他是階下囚。
他不敢全然相信這些人的話,可是一旦有人說出這些話,懷疑的種子已經種下,那麼它便會在心底瘋狂滋長。
就當樊子臻還沉浸在這種種離奇經歷的時候,突然發現手環有些微的反應,只極其輕微的震動了幾下,繼而發出細小的滴答滴答聲,樊子臻立馬將其捂住,用快速的手法發送了一串看不懂的碼,然後再將手環按滅。
他太害怕被發現了,這是他唯的希望了,掉落在這個未知的星球,萬幸的是他被俘時沒有人注意到他還帶着一個手環,可能這個種族也沒有想過要收走他東西的想法。
這個手環難呢過接收信號是他回去的最後的希望,做好一切之後他便裝作若無其事地看着牆壁上的了冷光。
地宮的上層的另一端
“是時候了。”首領的話剛落,樊子臻觸目可及的看守的人應聲而倒,嚇得樊子臻立馬站了起來。
他現在像是驚弓之鳥一般,對周圍的一切都很警覺,見地上的人完全失去意識,呆愣好久他想到了最開始在首領面前倒下的小個子,雖不明白怎麼回事,但現在的情形容不得樊子臻多想。
樊子臻意識到這可能是他離開這裡的最後時機了,於是拔腿就往外跑,剛走過一個拐彎的地方,樊子臻突然停下。
等他他折返回來,從牆上扣下最小的像一個指頭大小的發光的礦石之後,再次拔腿就跑。
他並不知道出去的方法,也不認識出去的路,每一個拐彎,每一條路長得都一模一樣,他只是憑着直覺,往前方跑,哪裡的光若他就往哪裡跑,哪裡的光線正常一些不像地宮裡面這麼冷,他就往哪裡跑,越跑腳下的土地有些微微的坡度,光線越黃,樊子臻便知道自己走對了。
地宮這一端
“真的就這樣放走那個地球人麼?”一羣包裹嚴實的人圍着首領,此時的首領正坐在一個微縮地圖上看着樊子臻離開的跡象。
此時倒在拐彎處的人也都站在了大廳中,死死地盯着樊子臻奔跑的路線。
“我們只能這麼做了,我們已經支持不下去了,哪怕是戰爭,我們也得接受,贏了我們迎來新生,輸了我們從此消亡……”頓了頓首領繼續道:“
我們撐不過下一個一百年了。”大廳裡氣氛一場沉重,大家都知道,賭輸了別說一百年,按照地球人當初的趕盡殺絕,賭輸了恐怕不過幾年甚至是幾天。
樊子臻不知道自己拐了幾次彎之後,終於走了出來,開口在竟是一個離自己觸目可及的範圍裡面,自己最開始來到這個星球最先看到的巖柱下,如果不是從其中走出來,樊子臻都不相信這裡竟然是這樣一個宏偉地下世界的出口。
樊子臻快步朝自己的光艦奔去,拿出信號發射器連接上光艦,雖說光艦已經徹底墜毀,再也不能使用,可光艦中還有最後一個設備是絕對不會毀壞的,那就是信號鏈接的源,這是留給騎士團生還的人最後生命保障。
騎士團的人都是經過培育艙經過千挑萬選,選出最優質的的基因培育出來的優質人類,損失一人都是人類慘重的代價,並且任務難度大且危險,幾乎都在地球意外極遠地星系,所以騎士團擁有着地球上最先進的設備,以保遇到意外時將損失降到最低。
經過簡單計算,發射出信號,再次發射定位波之後,樊子臻便心急如焚地等待着。
他生怕營救他的人不能準確定位他的具體位置,更怕自己沒來得及被營救又被抓回去,如果他被抓回去,那他有可能這得就沒有生還的希望了,時間一點點過去,就算是一個呼吸,樊子臻都覺得極其漫長。
他不敢多想,只得不停地發射信號波,不知過了多久,樊子臻收到了回波,然後肉眼可見的天邊一顆小黑點以難以估測的速度變大,最後停在了他的上空。
從裡面下來幾個人,爲首的樊子臻認得,是志宇!
“可算是找到你了,身體狀況怎麼樣?”樊子臻想過很多種情況,單位以沒想到是志宇親自來找他,畢竟當時的情況,志宇很有可能也受傷了。
見樊子臻像個呆子一樣,於是志宇伸手拉過樊子臻,想要看看他身上有沒有什麼地方受傷。
樊子臻看着周圍的人,除了志宇,幾乎全是管理者派來和志宇一起搜救他的執行者們,他們直接聽命於管理者們,說實話樊子臻有點煩他們,覺得他們是沒有靈魂的任務執行機器。
想到自己懷中那塊礦石,樊子臻下意識不想讓他們知道,所以立馬躲開志宇拉他的手:“哎呀,志宇哥,我沒什麼事,就是覺得好幾天沒有吃過東西了,好餓啊,咱們快上光艦,我快餓死了。”
說着便快速走在前面,剛到光艦的登艙口時,旁邊全副武裝的執行者突然伸手攔住他:“樊子臻少尉,爲了地球的安全,請您先到旁邊這個艙門檢查再換一身衣服吧,避免帶上其他的外星生物到地球。”
樊子臻嚇了一跳,剛剛慌亂之中竟是忘記了基本操作了,差點就直接進了艙門。
樊子臻腳下一拐,便往旁邊走去,見着那人竟是跟了上來,樊子臻立馬轉頭:“不用跟着我,我沒有受傷,我自己去。”
說罷頭也不回地走了,那人聞言便也聽了下來,站在艙門口看着志宇組織着人將樊子臻的光艦小心翼翼地收拾起來,準備帶回地球。
爲了地球的安全,人類最好不要讓自己的航跡留在任何一個除了地球意外的區域。
樊子臻謹慎地關緊了門,確保外面打不開之後,這纔將懷裡的的東西拿出來,剛拿出來,整個獨立艙中瞬間被冷光籠罩,樊子臻看着這光芒,有一瞬間的恍惚。
等發現自己剛纔包裹這塊小小礦石的作戰服竟是有些許被腐蝕的跡象,樊子臻大驚,立馬聯想到這個那羣人一直穿在身上的長袍。
於是他更是好奇了,找了找,終於找到一個小盒子,是平時專門裝那些採集到的不明物質的,防護很到位,應該足夠安全。
這才小心翼翼地將礦石放進去,然後又將換下身上的作戰服,走到一臺大型的檢查機器之下,讓橘黃色的光籠罩在自己的身上,待光線變成淡藍色的時候,這才換好衣服,將盒子藏在兜裡,若無其事地走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