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在空中高鐵第13車廂第114座位坐好,還沒來得及喘氣,旁邊座位便坐上了一位矮子,滿臉都是鬍子,只露出一對小小鼠眼。啊!瑪甘捷琳張開嘴想喊又沒敢喊,輕輕說:“地罕,你好大的膽子。”
“我膽子不算大喲。”地罕陰陽怪氣地說。
她又一驚:“大頭也來了,胡也來了?”
她的話音剛落,獨磨俄及和胡里奧德娃都穿着深藍色大衣,戴着黑麪具,頭上壓一頂紅白相間的博士帽,手牽着手,像一對情侶,朝她和善地笑笑,坐到了她背後的座位上。
客列風馳電掣,不時發出“嗚嗚嗚”和“絲絲絲”的聲音。
瑪甘捷琳等不及了,其實是心中害怕,抓住地罕的手,壓低聲音問:“快告訴我,這回又有啥勾當?”
地罕摸摸她的手,也壓低了聲音說:“真嫩,好滑溜哦!別怕,不是老票票來的。一會,你就知道了。”
“一會是我多一會啊?不是要到愛倫市吧?”
地罕放肆地將手插進了她的腰間,摟住了她。她假裝不樂意,使勁往外推,推不動,便使勁掐了他的手背一下,嗔怪道:“你真是魔頭,小心老大拿老二去喂藍毛狗哦!”
“哼!老大也是驢球閃獵多彈頭呢,廢料一塊!”他厭惡的說。
“聽你口氣,好像委屈呀!有啥想法啦?”她譏諷地說。“矮子矮胖,免不了一肚子拐,傳統人的經驗總是準確無誤。告訴我呀!不然,我就喊嘍!大——”
他不由一驚,緊急地抽回手,輕輕罵道:“母夜叉!就是不告訴你,等大魔頭親口告訴你吧!”
二十分鐘後,客列停在了彰武車站,瑪甘捷琳剛要問什麼,地罕卻拽住她,向車廂外走去,獨磨俄及拉着胡里奧德娃,跟在他們身後,走出了車廂,到了站臺上,獨一下摟住瑪甘捷琳,狠狠地親她一口說:“你回家吧!快上車!”
“啊?”瑪不由地瞪大了眼睛,“你們沒事呀。那你們去哪兒呀?小心被發現了啊,聽說多那昆甫,旁波寧,還有,噯,好像所有國家和地區都盯着咱們啦,你們這樣……”
“你嚕囌啥?快上車!聽着,看了你媽就回,不得耽擱。”獨兇悍地說。
瑪疑惑地看着他,剛想問,他不耐煩地說:“我們去神昌,閃訪嘛。你不明白,你不在,華老頭子就不會懷疑你啦。”
瑪不能再說什麼,扭頭往車上走,進了車廂再回身看時,三個魔頭已無影無蹤。
瑪甘捷琳心懷忐忑,回到了愛倫市,回到了她的母親身邊,將100萬元A幣如數交給母親,便趕往神昌而來。
這一切自然被旁波寧和多那昆甫盯得一清二楚。然而,他們無法事先偵知三個魔頭的行蹤。
三個魔頭看着瑪甘捷琳走進車廂,馬上套上隱身衣,蹬上飛碟,飛向神昌去了。
飛到半空中,地罕既賣弄又討好的說:“大王,調開了雞婆,省得讓她當旁波寧和多那昆甫的目標,老是防着她,也就防着了我們。”
“哈哈!”獨輕狂的笑一聲。“智多毛就是智多毛啊!這回又是一箭三雕之計。”
“嗨喲喂,我的好參謀長呀。”胡嘲弄地說。“你的計真是多如牛毛啊!而且總有一箭三雕,要麼就是一石三鳥,我都記不清有多少啦?”
地罕當然能聽出她的話外音,順坡騎驢,嘿嘿一笑,說:“謝謝地母誇獎,我的智謀要說呀,也不是不清。一句話就得了,比你的頭髮還多。”
“你該死!笑我頭髮長見識短嗎?”胡罵罵咧咧的,掉過身子,朝他衝擊過來。他慌忙閃到獨的身後,叫道:“大王,快救我呀,地母發瘋啦,一會還要衝擊大王呢。”
不料,獨沒有攔阻胡,卻幫着她,趁機轉動飛碟,狠狠地撞了地罕一下,險些把他撞翻了,不由懊惱地吼道:“都他奶奶的別瞎鬧了,前進,早些閃掉基因帥哥!”
萬和號太空站時間19點正,阿娜帶着基因漢正與福特准備吃自助大餐的時候,三個魔頭飛到了神昌基因人再造中心,隱身潛入基因漢的辦公室,不見人在,又潛入基因漢的宿舍,仍不見人,獨便朝地罕發起火來,罵他是沒用的東西,光吹牛皮說大話騙自己的大王。地罕同他爭辨,說他的計策都很高明。獨說高個奶奶的個球毛灰,你怎麼沒算出基因漢不在呢?胡裡釉德娃趁機火上澆油,竟然指責地罕是故意叫大王跑空腿,肯定得到了旁波寧或是多那昆甫,要麼就是華家人,阿超阿娜或是華繼業的什麼好處,不是炒票,就是金條什麼的,也有可能是珠寶,起碼也是月球村或是金星火星上弄回來的稀有珍寶。
地罕氣得“啊噗啊噗”直順粗氣,活像老牛打響鼻,說不出話來。獨狂笑一陣,說:“狐狸精,你是智多剋星,本王還說不過矮胖子,就靠你給本王助威了。智多毛,快找基因漢,馬上找出來。”
三人又四處尋找,找不上,給瑪甘捷琳打手機,手機關掉了,三人便一起大罵她是叛徒,有機會一定千刀萬剮。
地罕鬼眼子轉了幾轉,說:“我有辦法了。”掏出手機,撥了門衛電話,劉文鋒接了,告訴他,基因漢和阿娜陪福特出去了。他問到哪兒去了,劉怒道:“你這人得寸進尺啊,他們出去要走大門經過,我們看得清楚,他們到外面去了哪兒也不向我們報告,我們乍知道?你真是好生無理。”
地罕捱了一頓忤,心中自然氣惱,便拿胡出氣,提出要她去問華繼業,就裝做是個來請求做基因再造的婦女,要見基因漢。華繼業只知道賺錢,不諳間諜之類的事情,說不定就實話實說了。
胡生氣地罵他缺德帶冒煙,光知道欺負女人,有本事自己去不是更直接。可是獨磨俄及覺得只有這個辦法了,非叫她去試,反正有隱身衣和飛碟,萬一老傢伙察覺出來,隱身飛走就是了。
胡沒法,她從來不敢抵抗大魔頭的命令,即便是牀上尋歡,也從來都是受他支配,每每迎合他的情緒。她把嘴一噘,嘰咕道:“去就去,跑不了一起完蛋!”
她一邊走一邊換下隱身衣,露出一身雪青色連衣裙,來到華繼業辦公室,輕輕按了門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