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勞山腳下,隱藏在昌連河岸寬闊的楊柳叢中的神昌風味苑裡,古鳳蝶有一口沒有口的喝着咖啡,焦急不安地等着居美金的出現。
但是,一個多小時過去了,已近午夜,她巴望的那張臉兒還沒出現。她更焦急了,心有些煩亂,轉臉移位,掃視周圍的人羣,希冀看見居坐在別的什麼座位上。
這一掃,她不由暗暗吃了一驚:左面不遠處的桌子上有個男人正在盯着她!她的目光和他的目光碰撞了。她強烈的感覺到,他的目光很犀利,簡直就像花星人的花雲團,叫人感到是在透視,不不不!是在灼燒着什麼。
他是馬大卡撒在這兒的便衣,還是蝴蝶婆派來的殺手?古鳳蝶的心一陣陣緊縮,覺得事情可能不妙,立即起身,快步離開,混進了夜遊的人羣。
女人的直覺往往不錯。古鳳蝶也是一個女人,且是經過專門訓練的女諜。因此,她的直覺兼容着性別和職業的雙重特徵。她察覺到的那個目光犀利的男人正是昌文浩然。他和龍兩人拿修國美取笑逗留樂之後,都失眠了,怎麼也睡不着。正在輾轉反側,馬大卡鑽了進來,躡手躡腳的走到兩人牀頭,先捏了龍的鼻子,沒有整醒,又來捏昌的鼻子,還是沒有整醒,索性大吼一聲:“帥豹!基因龍!聽我命令!”兩人一聽,不敢再裝睡了。立馬跳起身來,聽從馬吩咐。馬也不含糊,當即叫他們馬上去執行新任務。就是監視古鳳蝶,特別交待,兩人相互掩護,由昌到白勞山的神昌風味苑,監視古鳳蝶,掩護龍天庭到古和居的野鴛鴦窩,那個梅和畢都嫌臭不可聞的非法小旅館。進行技術偵查。
龍昌既已得令,哪敢遲緩半步,忙不迭地動了身。各就各位了。
昌先於硬鳳蝶來到了白勞山,要了一杯咖啡,悠然自得的品嚐着,專候古鳳蝶到來。古到來後。他盯住了。一面偵查她的異常舉動,一面不時地拿這隻花蝴蝶與修國美相比較,在心中自作自樂,反覆地和自己開玩笑,說他要和女友吹燈斷線,與古鳳蝶整成情侶,還要和修國美整成情侶。比較起來嘛,古這個花蝴蝶實在是**有餘。而修國美這隻鳳凰啊。真個是小家碧玉,光彩照人。與她結爲伉儷。無論是基因再造不是克隆或其它生育方式,都會生出好可愛好可愛的寶貝。
古離開小旅館不一會,龍就帶着全穿稅務和工商制服的男女來到了,盤問了那個女老闆的經營情況,查看了房間的經營條件。龍獨自打開了古和居姘居的那間狗窩似的小小房間,仔仔細細地察看一遍。房間十分簡陋,僅有一斗桌一張,沒有衣櫃牀頭櫃之類的陳設,顯然沒有什麼可以藏匿大件物品的地方。一斗桌裡是塞滿了化妝品,龍按順序一件件查驗過,發現了一個很精緻的有機玻璃瓶,擰開瓶口,立即冒出一股刺鼻的玫瑰香味。這是什麼香水呢?
龍認不得上面那些寫得十分潦草的文字,心生一計,取出一個精巧的小海綿盒來,倒了幾滴香水在盒子裡,再把小屋裡的東本全部復位。
昌正在自尋其樂,一眼發見古已快速地走出了風味苑,連心戴上墨鏡,蹬上自行車急切地向小旅館馳去。到的小旅館門前,那女老闆告訴他,剛剛來的一撥人馬都走了,屁也沒查出來,你小子想帶情侶來,帶野雞野豬來,帶震地狐來都行哩,老孃我倒要看看有哪個地球人能把老孃的b毛拽掉半根?
昌朝她莫名的笑一笑,俏皮的說:“老闆,我特想帶情侶來住,就怕她被整吐了。”他這裡說着,那裡古鳳蝶回來了,朝昌狠狠地盯了一眼,轉而朝老闆點下頭,慌慌的鑽進樓裡去了。那女老闆朝昌浪笑道:“野味來啦,你還不衝上去?”
“嗨!”昌叫道。“爲了基因帥哥,咱不跟她整情侶啦!”
“啥屁話?”女老闆粗野的說。“你這個窮酸模樣,還能爲基因帥哥做個球毛啊?滾!賣麻團跌跟頭,有多遠你滾多遠。”
昌“嘿嘿”一笑,俏皮的說:“生意興隆!小心再撞到震地狐大魔女喲!”說完,跨上自行車哼着小調,悠悠晃晃地走了。
見昌走遠了,女老闆破口大罵,昌一句也沒聽見。
趕回捕蝶隊,師局叫昌配合他和龍一起鑑定香水。經過一番折騰,師局拍板說,基因帥哥城1447號房間窗戶上張貼的花手絹上面的香水與非法小旅館古鳳蝶用的香水屬於同一產品,都是產自o國首都美晨市。看來,對古鳳蝶這隻黑蝴蝶也要收網啦!昌和龍也贊成,師就要給馬大卡打手機,請馬回來看看技術鑑定結果,一起做出打掉硬鳳蝶這個“急先鋒”的新決策。龍掏出手機,剛要撥號,馬大卡卻打過手機來,說他正和孫副廳長能話,丁局長接到技術處的報告,說有特急情報稱,有一幫歹徒正在找蘭小軍軍尋仇,必須馬上派人去保護他。咱們捕蝶陰人手緊,誰有空誰去吧。龍和昌說,誰叫我們有空呢?我們去就是了。兩人立即驅車趕到了光武門1334號住宅大廈45層樓75號門。蘭小軍軍仍然蓄着八字鬍,仍然在擺弄着自制的超長望遠鏡。
龍和昌悄悄問蘭,是不是遇到了麻煩,要不要特別保護。蘭被弄懵了,疑惑的說:“?你們明明看的分外清楚嘛,我這不好端端的嘛,真是莫明其妙。”
“你這幾天都做啥啦?”昌關切的問。“你妹妹呢?”
蘭摸摸腦袋,不好意思的說:“這個我還真的不知道。好幾天都沒和妹妹在一塊啦!”
“不好!”龍幡然醒悟。“他們肯定去牛肉麪館了。軍軍,你沒危險,可你妹妹一定遭難了。快快快!我們走!”
三個人急如星火,驅車趕到了基因帥牛肉麪館。
可是一切都已經晚了——不到二十平方的小小牛肉麪館裡,稀里花啦,一片狼藉,連兩口煮麪的大鍋也砸得千瘡百孔。
“妹妹,娟娟!”蘭小軍軍悲憤的大喊,一邊拽掉裡屋的門簾來找,哪裡還有娟娟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