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風梅子從袖筒裡掏出一個黑色的荷包,冷冷的說,你也彆着急,全在這裡頭。你砍了我們纔可以看。
伊又要勸阻,基因漢揮揮手,叫她別吱聲,他自有區處。接着,他又問姑嫂兩個,如果他不殺她們,她們怎樣殺掉他。
姑嫂兩個說他這話有輕視之意,而她們是不能輕視的。因爲她們有充分能量也有上等辦法殺掉基因帥哥這個先恩人後仇家的眼中釘肉中刺。想知道的話,馬上做選擇。
基因漢“哈哈”一笑,斷然道:“好吧!本帥哥實在不忍心砍掉兩位女人的頭,我選擇敗北啦。”
“這太好了!”姑嫂倆喜出望外,不約而同的說。“那就讓我們殺掉你這個無情無義的傢伙。”
沒等基因漢和伊洛陽娃說啥,姑嫂倆各自從白大褂的長袖筒中放出了兩條非常袖珍的小狼來,像小老鼠一般,用手從頭到尾一抹,喝一聲:“去殺吧!殺掉仇人!”
四隻小不點的狼接到了命令,縱身一躍,像箭一般,急速地竄到了基因漢的脖子上,又迅捷地鑽進了他的衣領下。
嘿嘿嘿……基因漢一串笑,“好癢癢,好癢癢啊!”
哼!姑嫂倆冷笑道。舒服吧!一會就癢死你。
伊猛地拔出槍來,指着兩人,喝令道:“你們竟敢謀殺基因帥哥,罪加一等!馬上中止!不然,本特派員立即逮捕你們!”
姑嫂倆置之不理。
基因漢叫她別多這閒事,基因人與傳統人有了約定,必須照約定進行到底。看她不大明白,擠擠眼接着說:“我和陶的恩恩怨怨總要有個了結,陶的屍首也應當物歸原主啊。”
伊這才反應過來,基因漢之所以要和這姑嫂倆打一個賭,是從追屍大局着想,把陶處風的屍首早些奪回來。立意無疑不錯,能否心想事成,只能信奉成事在天啦。於是,她收起槍,冷冷的站在一旁,盯着姑嫂倆,防止她們再有什麼詭計。
啊呀!唉喲!基因漢在痛叫起來。“好痛啊!小狼咬住我頸脖子啦!啊啊啊!咬破啦!咬斷啦!”
咕嗵一聲,他仰面朝天跌倒在地上。
伊洛陽娃大驚失色,撲上來試他的鼻息,沒有了,剛要說什麼,基卻擰了她腳脖子一下,她這才反應過來,基又玩起了閉氣功,要反套姑嫂倆進行下去。
果然,姑嫂倆見狀,都不同上大喜過望,一起上前,試了鼻息試脈搏,試了脈搏又做基因檢測,忙得不亦樂乎。最後,她們如釋重負的站起來,相互擁抱,淚流滿面,很是哭了一陣子,又破涕爲笑,相互祝賀,終於如願以償,替陶處風也替整個家族報了仇,雪了恨,可以告慰陶處風父子的在天之靈了。
她們把基因漢的“屍體”拖到油燈前,從行囊中取出陶處風父子的遺像,釘在洞壁上,再取出香和黃紙,敬香磕頭,唸唸有詞——
處風老公,爲妻我爲你報了仇啦,基因漢的屍體應你的面前,一會,我再把他頭砍下來……
處風哥呀,老爸呀,你們要豎起耳朵來聽喲,梅子已經幹掉了基因帥哥嘞,不費吹灰之力喲。沒想到啊,基因帥哥笨到家了,防人之心一點都沒有哇,被我和嫂子哄了,叫小狼崽子把他脖子咬啦,死翹翹啦……
伊洛陽娃聽了,又擔心起來,跨上前來想再檢驗,基因漢又悄悄的揪了她的腳脖子一下,她才放下心,作壁上觀,心中偷偷的樂,笑罵基因漢真是啥時候都能輕鬆愉快的活着。這可是一種普通人根本學不到的超常本領。
姑嫂倆忙活了一陣,一人取出一把匕首,來砍基因漢的頭。
基因漢一下捉住了兩人的手,舉起來,他也順勢坐了起來,再使勁一拎,像提小豬一般,將兩人提了起來,“哈哈”笑道:“最毒莫過婦人心。可憐可恨可笑喲!”一用力,將兩人扔到地上,接着說:“兩個傻*I,殺帥哥的謀劃不充分嘛,沒看過本帥哥吃地過沙漠毒蛇百毒不侵的所道啊?”
伊上前嘲笑道:“兩個惡婦人,想當殺人狂,天理難容哦。”
“士可殺而不可辱。別想羞辱我們。”棋子懊恨的說。
梅子絕望的叫道:“基因漢,少嚕囌!我們姑嫂雖爲女流之輩,卻也頂天立地。有約在先,你別手軟。快動手吧!”
“想早死早脫身?”基因漢冷嘲熱諷,取出那個黑色荷包,接着說:“別急!本帥哥會動手的,決不放過任何一個劊子手。但是,我要憐香惜玉,仁至義盡。莫慌,莫慌,待我看過了你們的……”
姑嫂倆不等他說完,急不可耐的爬起來,衝上前,阻止他打開黑色荷包,一邊吼道:“基因漢,你別耍賴!”“基因帥哥,你人嘴說人話,可別當了放狗屁。”“殺了我們才能看!”“不殺我們,那就還是讓我們殺掉你。”
“嗯,嗚嗚嗚!”基把頭搖的像撥郎鼓。“豈有此理,一個賭還能打兩次不同樣的?”
“要知現在,何必當初?”伊瘋刺道。“新世紀了,也還沒後悔藥賣呀!”
兩人跳起來,一起朝伊吼道:“誰後悔了?一輩子不後悔。沒能量殺得了基因帥哥,我們認了。”
棋子想了想,又說:“我們永遠不後悔。做鬼就做鬼。鬼比人的本事大,也許能殺掉基因人。”
“算了吧!”基因漢沒好氣的說。“別再癡迷不悟了,該清醒時就清醒,該回頭時要回頭。算啦!你們沒殺掉我,我也不殺你們了。”把黑色荷包扔到地上,舒口氣說:“不看了,還給你們吧。希望你們好好活下去。”
啊呀呀,啊呀呀……這比殺了我們還難受啊!姑嫂倆聲嘶力竭的叫道。相互瞪着眼睛,同時說,小姑子,嫂子,生不如死,照商量好的做吧!
兩人衝出洞,朝着山中“嗥嗥嗥”,叫了三聲,回到洞來,朝陶處風父子遺像前一跪,“刷”地一聲,從袖筒中甩出匕首,朝着咽喉,猛烈一刺,又轉了幾轉,嗚乎哀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