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浮的功力,損人利己的手法,魔道,當真不堪。”
趙青擡手,將簫陵的肉身燒燬,伸出手將殘留的一個儲物戒指和兩個儲物袋收入自己手中,地上的肉身燒成灰燼之後,露出了一柄血紅色的小劍。
“魔道法寶。”
看到地上散發着陣陣血煞之氣的血劍,趙青伸出兩指,直接射出了兩團天劫之火,打在了劍身上,發出了滋滋的聲音,上面的暗紅色的器紋在瞬間被燒成了灰燼,沒有法力注入的法寶,比起法器之間的區別就是較爲堅固而已。
但在真火的燒灼下,這血劍卻是一點點的融化,被燒成了一塊暗紅色的鐵塊。
“不知道此人的身家如何,反正現在還抓了一個活口,日後也好處理。”
趙青慢慢的在樹林之中走動,腳步緩慢,手中不斷的射出一道道的梵文符篆淨化此處的魔氣。
“簫陵的功法應該是血煞魔極經。”趙青檢查着此人的儲物袋,隨即取出了一個暗紅色的玉簡,用神識掃過之後,立即捏爆。
此種功法有虛實兩種,若是貪功冒進,需要通過不斷的吸食妖獸精血或者某些修士的精血來補益自身,功力非常的虛浮,然而修煉起來卻是非常的快速,幾乎只要有精血的攝入,最短只要有五十年的時間,就可以從金丹期一層修煉到虛嬰期,只要有本事扛過天劫,就可以成就元嬰期。
若是想要實修,則是非常的艱難,對於任何的精血都不能隨意的吸收,反而要苦苦的用魔氣打磨的自身,將身軀煉製的鋼筋鐵骨,每一寸骨骼之中都有魔光護持,自身的精血更加是蘊含了極其強大的邪能。
此種修士修煉到了元嬰期之後,功力紮實,一身精血也是恐怖無比,只要將一滴鮮血給妖獸喂下,立刻就會出現魔化的現象,極爲恐怖。
好在這個簫陵是前者,如果實修這血煞魔極經到達元嬰期六層境界,估計趙青都要落荒而逃,可惜此人好逸惡勞,內心貪婪,以取巧手段修煉出的元嬰期修爲,甚至還不及身邊的那個葉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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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了樹林之中佈置陣法的位置,趙青看着盤膝而坐的雷醜,身上的法力被消耗一空,身上甚至還出現了一絲絲的血霧,散發着一陣陣的邪氣,在廝磨着他的法力。
“敕!”
趙青見狀,手中閃爍着數道純陽火,環繞雷醜數圈,將那穢物燒了個乾淨。
“本體!”
雷醜不被邪穢之物侵擾,站起身子看了一眼趙青,神色淡漠,身上的法力只有殘留了一成半,好在未有傷及根源,否則將會非常的麻煩。
趙青點點頭,看了一眼昏迷的葉筱,竟然能夠在自身被禁錮的狀況下,硬抗雷醜的
“將此人扛起來,我們回去!”
趙青取出了巴掌大小靈船,灌入法力之後,變成了原本的可以容納十人的模樣。雷醜扛起了地上的葉筱,隨即竄上了靈船,將其丟入船艙之中,手持青蛟爪在一旁看着。
走入駕駛艙,趙青將羅盤設定好,隨即灌入了大量的法力,朝着南方前行。
此刻天空之中月亮高高升起,剛好入夜。
“魔道不知道會不會派人過來,以防夜長夢多,還是先走爲妙。”
趙青全力驅動着靈船,快速的在雲層之中飛行。
一刻鐘之後,數名身着黑色長袍的魔道修士前往羚羊城之中,爲首的一位老者看着滿地修士的屍體,直接皺起了眉頭。
“此地的城主是誰?”
“回大人,是生擒了簫雲龍的簫陵。”
“哼,原來是那個背棄自己師父的廢物。”老者鄙夷的冷哼一聲,然後伸出手,打出了一道黑光將這些抽乾的屍體化爲了齏粉,實力可見一斑。
“錢老,那麼這座城池應該怎麼辦?”
被稱爲錢老的老者看着眼前的年輕人,說道:“你暫時給我管着,但是記住,別給我隨便殺人,這裡的每一個活口都是非常寶貴的資源。”
“是,錢老!”
一旁的年輕人立刻跪在了地上。
“柳琳起身吧,你的修爲已經到了虛嬰期,更加接受來自國主的魔氣灌頂,自身修爲凝實,比起簫陵這種蠢貨要高到不知道哪裡去了,此地的靈脈也頗爲上品,正好給你做修煉之用。”
錢老從自己的儲物戒指之中摸索了下,取出了一個玉瓶遞了過去,神念傳音道:“此乃是用正道修士的元嬰練成的魔嬰丹,你給我將其服下之後,凝結元嬰,切記,日後要更加的爲國主效忠!”
“是!錢老!晚輩一定誓死爲國主效忠!”
柳琳恭敬的將玉瓶接過,放入了自己的儲物袋之中。
身後的金丹期修士露出了羨慕嫉妒恨的神采,不過也無可奈何,畢竟柳琳的魔功修爲是最爲精湛的,甚至傳聞還得到了國主的褒獎,現在能夠得到丹藥,就是最好的證明。
一日一夜之後,趙青回到了齊嶽子午城之中,徑直走入了城主府。
“道友,我們先要前往楚國之中,救助那些被困的道友!”
“非也,我覺得還是前往安國,消滅魔頭較好!”
趙青站在了議事廳之前,還未開門就聽到了各種吵鬧不休的聲音。
“這堆元嬰期修士,天天就會吵,本事一個比一個差,索性也別修煉了,直接去菜市場賣涼茶吧!保證一個比一個猛。”
嘴角抽搐的趙青,終究是一巴掌將門拍開。
衆人的聲音平息了下來,看着站在門口的趙青,正在主持這種無聊會議的流煙老道原本閉着雙目慢慢的打坐,現在則是張開了雙目,微微一笑說道:“趙道友,這是完成任務歸來了?”
一干修士看着趙青,臉上的表情各有不同,有的是看好戲的模樣,有的則是理解。
北斗子坐在了龍華老祖的身邊,不安的摸了摸自己的拂塵,內心隱隱有一些不妙。
“三層殺六層,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能爲。”
“星耀宗的這位長老記仇的很,你說話小聲點。”
“哼,有點本事,仗着好點的玄寶就狂的上天,真當他是六南第一修士啊。”
聽着各種各樣的碎碎念和神念傳音,趙青走到了流煙老道的身旁,淡漠的將兩個較大的玉盒放在了桌子上。
“趙道友,你這是”流煙老道看着桌子上的玉盒有點摸不着頭腦,莫非此人想用兩株上好的千年靈藥賠罪?
“流煙道友,在下幸不辱使命。”
趙青打開了玉盒,內中露出了一個暗紅色的元嬰,身上浮現九個赤紅色的符篆,散發着炙熱的氣息,那個元嬰被打開玉盒的瞬間,露出了惶恐的神色,想要施展遁術逃走,卻發現自己被禁制住,自身的法力半分都用不出來。
“元嬰!”
“這”
“不可能吧!”
原本在場打算看好戲的修士,一個個驚訝的幾乎要說不出話來。
半閉着雙目的流煙老道直接瞪大了眼睛,看着玉盒之中緩緩站起的暗紅色元嬰,再轉頭看着趙青說道:“道友,這是”
“簫陵的元嬰而已,還有他的一個弟子,現在被捆在我星耀宗的靈船上,爲元嬰期初階修爲。”趙青神色淡漠的看着衆人,冷冷的說道:“除此之外,我還滅殺了大量的魔道低階修士,如果正陽盟之中有人想要奪下羚羊郡的話,最好現在趁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