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青看着這個玉簡和一旁散發着血氣的卷軸,內心籌措了一下。
“墨家,真火鍛神訣,我現在越來越覺得,好似冥冥之中有一股奇怪的力量推着我前進,而當初在天凰閣遺址下的那封信我現在越來越懷疑,會不會應了策蒼離的話。”
趙青內心躊躇着,但是自己的手沒有任何的猶豫,將這墨血卷軸打開,對着自己的右手食指打出了一道氣刃,割破之後,上面流出了一滴散發着淡金色氣息的鮮血,滴在了上面。
“我趙青宣誓,今生今世,習得真火鍛神訣之後,不會外傳,同時不會做任何危害墨家之事!若有違背,天人共棄!”
“嗡”
一道熟悉的感覺傳來,那是天地法則的氣息。
“很好,趙青,將這個玉簡貼在額頭,將內中之物記住在腦中。”
暮蒼長老將卷軸取過,看着上面的數十個名字,這些都是往昔之時修習真火鍛神訣之人,嘆息了一聲,內心嘆息:“天志派的根本功法,現在只能靠外人發揚光大了嗎?後繼無人啊!”
手中法訣掐動,上面一道靈光閃爍,那上面的一滴精血慢慢凝結了兩個赤紅色的血字,趙青。
“留下了你的名字,記住你的誓言,現在你是我墨家的一份子,希望日後可以兼愛天下,不要枉殺無辜。”
趙青將玉簡放下,依靠自己強大的神識,玉簡之中的內容已經牢牢的記住,將其遞迴後說道:“在下只會殺三種人,貪花邪穢之人,背信棄義之人,以及身心入魔之人。”
“好,我沒看錯人。”暮蒼長老收好了這兩樣,看着趙青說道:“你現在身負八種靈火,想要修煉下去並不難,但是切記,若是想要更上一層樓,還需要真火!”
“在下謹記。”趙青拱手起身,非常鄭重的行了一禮,隨後坐回了位子上,端起茶水敬了一杯。
“話說你身上的那個可是秋水宗的羅玉塔?”
趙青內心嘎登一聲,看來暮蒼長老還是認出來了。
“別擔心,我還不至於貪圖你這個小輩的東西,只不過這玩意,我好似也有一個。”
暮蒼長老一模自己的儲物戒指,取出了一個小塔,和趙青身旁的非常相似,只不過內中應當沒有桫欏賢龍樹。
“沒想到長老也有此物。”
“嗯,雞肋之物,不過就是能夠放點東西而已,就是埋下了靈眼之物,也不過就是一片一般的靈田,沒有什麼特別的。”暮蒼長老看了看,繼續說道:“只不過此物能夠配合秋水宗的某些陣法施展,你若是修煉到了元嬰期,我會傳下,現在,沒事的話先退下吧。”
趙青點點頭,內心已經有了一絲絲的領悟,這暮蒼長老其實是在暗示,只要自己肯好好的留在這個天志派,那麼自己的一身本領終究會傳給自己。
“不過,還是有一件事情,要跟長老說明。”
“嗯?”暮蒼長老一愣,看着趙青,有點不解的說道:“你還有什麼事情?”
“其實其實我帶回來了一個修妖者。”
暮蒼長老瞪大了眼睛,看着趙青,皺起了眉頭說道:“不要跟我說,你藏在羅玉塔裡了吧。”
“的確就在塔中。”
“是你什麼人啊。”
“算來,是我的雙修道侶。”趙青的神色有一絲絲的尷尬,看上去頗爲羞澀。
“什麼修爲?”
“金丹期初階。”
暮蒼長老這下連嘴都長大了,有點愣愣的看着趙青說道:“小子,可以啊,竟然該從亂雲盟順手拐了一個雙修道侶回來,趕緊招出來給我看看吧。”
趙青點點頭,將手指一點羅玉塔,將鳶尾放出。
“元嬰高人!”
鳶尾穩住了身子,看到了暮蒼長老,立刻下拜說道:“晚輩鳶尾拜見前輩!”
“無妨,起身吧。”暮蒼長老用神識掃過了鳶尾,隨後搖搖頭,對着趙青說道:“小子,我有一些事情,不知道該說不該說。”
“前輩,請說吧,小子受得起。”
“你們或許不可以在一起。”
“什麼!”鳶尾跳了起來,雙目如刀,直視暮蒼長老的雙目說道:“爲何我不可以和阿青在一起?”
“因爲你是修妖者。”
“這就是理由嗎?這是偏見!”
暮蒼長老皺着眉頭,一旁的趙青伸出手,攔住了鳶尾說道:“暮蒼前輩不是你所想的那種人,先聽前輩說完再說。”
鳶尾神色糾結的看了一眼趙青,然後點點頭退下,暮蒼長老咳嗽了一聲說道:“說來這也是爲什麼亂雲盟和九霄盟分開的關係,皆是因爲修仙者和修妖者不能在一起。”
“這是爲何?”趙青皺着眉頭,內心有點焦急的問道:“是不是有什麼隱患。”
“的確,是有隱患,往昔之時,修妖者的確和修仙者在一起抵抗蛟王宮,甚至有人還結爲夫妻,但是最後我們發現,皆爲夫妻的兩方,最後都死了!”
“什麼!”趙青和鳶尾都嚇了一跳,一臉震驚。
“修仙者體內法力精純,講究的是天人合一,一步步堅固的朝着更高的境界修行,而修妖者則是激活妖獸精血,化不可能爲可能,以這妖獸精血代替靈根不斷的修煉,最終可以變身妖獸姿態,兩者各自有奧妙,皆是可以修煉大道的方法,然而”
暮蒼長老給鳶尾一個蒲團,讓兩人坐下之後,繼續說道:“修仙者體內的純正法力若是受到了妖力的侵蝕,日積月累之下,定然會繼續在金丹之中,到時候會影響自己一身的法力,輕則修爲無法精進,重則不治慘死!”
兩人的內心都是一驚,趙青若有所思,而鳶尾則是痛哭流涕。
暮蒼長老嘆息着,最後還是看着兩人,語重心長的說道:“你們不能夠在一起啊。”
趙青咬着牙齒,思索了半天之後,想起了一個傳說,看着暮蒼長老說道:“前輩,若是我記得沒錯的話,那天凰仙子和北陵劍皇是雙修道侶的嗎?爲什麼他們可以,而我們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