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趙青手中紫焰槍吐勁,震碎龜皇肉身,將其血肉精華攝走,魂魄打入輪迴。
清風拂過,一片祥和。
只覺得諸事皆空,好似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趙青擡頭看着玄天道樹,左手的吞噬符篆發動,取出先前吸攝的血肉精華灌溉入樹根處。
莎莎莎莎!
樹葉擺動,整棵樹好似有靈性一般。
四枚玄天道果由青轉紅,逐漸成熟。
趙青一揮手,小心將四枚靈果託在了手裡。
“這便是玄天道果!”
雙目死死盯着果實,果皮的表面帶着幾分微妙炫光,好似有什麼玄奧氣息。
趙青端詳片刻,正打算用玉盒撞期之時,一陣狂風掃過。
“鯤帝轉輪殺!”
六枚骨環迴旋,變作六道靈光灑出。
這一擊來的猝不及防,將趙青打退了數十步。
“孽畜,休得放肆!”
趙青奮力一吸,將三枚玄天道果攝在了手中。
只見六道骨環滴溜溜一轉,攝起了插在地上的兩柄仙劍,道“趙青,你殺我三次,此仇不共戴天,今日一別,他日我定要取你性命!”
言畢,劍光一裹,帶着六枚骨環飛馳而去。
沒有了肉身束縛,全力燃燒六枚骨環之中暗藏的精血,飛遁速度快若電光,來去無蹤。
趙青見狀,就是想追,也沒有辦法追,心頭暗暗惱火。
失去了兩柄仙劍跟一枚玄天道果,只要鱒皇找到適合的妖獸進行奪舍,便可以重塑肉身,再造生機,加上有玄天道果爲引,恢復本有實力,恐怕也只需要三四年光景。
趙青心中雖然暗恨,好在三枚玄天道果總算是保全了下來,便細細用玉盒裝起。
低頭看了一眼龜皇的殘存屍骸,趙青手一轉,攝起了八枚鯤帝鱗。
這些鱗片之中蘊含了非常深厚的血肉精華,激發出其中潛能。
趙青眼睛微微一眯,祭出了萬靈真火,燒灼這九枚鱗片,再投入了自己那枚鱗片,使其成爲一體。
鱗片疊合,變作一枚散發着靛藍色光芒的鱗片。
“吞噬符篆!”
趙青掌心一晃,一枚符篆和其重疊,完成了交融。
嗡
靈氣涌動,九九歸元。
一道幽藍色的古樸符篆顯現當場。
趙青伸手一抓,將這枚符篆捏在手中,隨即煉化入體內。
吞噬符篆得到強化之後,抒發出磅礴靈氣,達到法有真靈之境,堪稱吞噬靈符!
“不錯,有了這符篆,配合血池地獄,我便能夠大肆吞噬血肉精華,強行令法力得到提升。”
趙青志得意滿,同時一甩手,將那枚鯤帝鱗收起。
撇了一眼玄天道樹,心中籌措半分,沒有將此物收起。
畢竟這等罕見的天材地寶,若是有些許差池,恐怕便會徹底枯萎。
手中打出了一團黑光。
上百道墨符釋放而出,變作了兩重陣法環伺整個大殿。
完成此事之後,趙青方纔感到安心。
這處大殿看似狹窄,然而卻是有着無數奧秘。
繞過樹後,內中還有一處小堂。
然而表面妖氣瀰漫,門扉上,還有一個印記,看着個模樣,倒是跟鯤帝鱗有幾分相似。
“看來,這倒是一處密室。”
趙青將鯤帝鱗安放其中,隨即打開了這處密室。
內中光芒涌動,一股股妖氣盤桓而出。
點點綠芒之中,巨大妖象出現在了面前。
“鯤帝雕像?”
趙青雙手插肩,看着這尊雕像,與外面中殿之中的雕像不同,顯得妖氣蒸騰,栩栩如生,好似活着的一般。
妖氣瀰漫,帶起了那打開密室的鯤帝鱗,懸浮在雕像的頂部。
隨即,一股藍光飄旋,緩緩落在了雕像之上。
那鯤帝雕像的眉目之間,突然噴出了一道金光,朝着趙青打來。
“什麼!”
猝不及防之下,一股巨大的神識涌來。
“哼,我在這懸闐宮之中,躲避了萬餘年,沒想到等來的不是我的後裔,反而是你這個人族,罷了,既然是人族也不差,乖乖給我充當新時代的肉身吧!”
雄厚而強勢的聲音在腦海之中游蕩。
趙青雙膝跪地,抱頭哀嚎。
這神念太強了,強到連他都難以承受。
“六梵禁制!”
甩手打出墨符,化作六道金色梵文環繞周身,然而這樣也不過是稍稍緩解了一些妖氣。
“哈哈!竟然是清聖之氣,可惜,這點小伎倆根本不可能難道我,你乖乖顯出肉身來,我還可以保你的魂識轉世輪迴!”
“休想!”
趙青仰天怒吼,周身法力全數燃燒起來,催動六梵禁制,化作六根金色的神念長矛,對準眉心一一投下。
砰砰砰砰砰砰!!!
六根長矛依次灌入腦海之中,隨即猛烈爆開,在那個霎那之間,自身神念與鯤帝神念互相撞擊,被震的顛三倒四,好似變成了一團團的漿糊。
然而縱使是這等同歸於盡的打法,也未曾能夠將那團神識徹底驅除出去。
“臭小子,果然有一點斤兩,然而比起身爲上界妖仙的我而言,你還差的遠了!”鯤帝怒吼一聲,化作了幽藍色聲音,大聲在腦海之中咆哮着,震地趙青的意志在顫抖。
眩暈感宛若浪濤一般席捲而來,每一息都是折磨。
想要牢牢把持住自身意志,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嗡
吞噬開始,自己的記憶,意志,思維,被逐漸吞沒,縱使勉強有六梵禁制維持,也不過是杯水車薪,難以承受神識的吞沒。
最後,神識被吞噬殆盡,朝着魂識方向涌去。
“該死,我竟然會在這個關鍵口陰溝裡翻船”
趙青打了個響指,體內泛出無數的漆黑火焰,那些是幽冥真火,也是心魔之火。
抱着魚死網破的心態,趙青做出了最後的努力。
在真火的繚繞之下,頸脖處,一道光芒閃爍。
隨即,一隻乖巧可愛的小白狐跳了出來,對着自己眨了眨眼,接着一躍進入了腦海。
轟!
原本混亂的識海,又再度迎來了另外一道意志,變得更加混亂,趙青無聲的哀嚎着,自己那細微的魂識好似驚濤怒浪之中的小船,隨時便被會浪濤拍碎,沉入海底,萬劫不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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