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鐘後,曹金田將車停在一處小區外路邊的停車位中,然後編輯短信發了出去:我到了,在小區門口。
不一會,曹金田手機響起了提示音,低頭一看,對方回過來一個笑臉和兩個字:馬上。
看着簡短的兩個字和那個嬌羞笑容的表情,曹金田只覺得一股濃濃的諷刺和嘲笑直刺入心底,握着手機的手掌不由自主收緊的同時,咬牙注視着遠處的小區大門,目光中似有烈焰燃燒。
片刻後,兩名男子出現在路邊,大聲地說笑着從曹金田側前方的人行道上緩緩走來,瞬間吸引了曹金田的注意力。
與此同時,曹金田汽車後方的道路上出現了一輛麪包車,不緩不急的開了過來,只是曹金田被那兩名男子的張揚吸引了注意力,絲毫沒有注意到從側後方接近的麪包車。
漸漸地,兩名男子說說笑笑的經過了曹金田的小轎車,他甚至能聽到兩名男子交談的內容。
與此同時,那輛麪包車恰開到了小轎車旁,卻見司機一打方向盤直接橫到了曹金田車前!
曹金田心頭一跳暗道不好,當下就要發動汽車撞開一條生路!
可還沒等他觸碰到汽車鑰匙,只聽嘭嘭兩聲,原先那兩名說笑的男子已經分別用破窗錘將他的車窗擊碎,並將兩隻黑洞洞的槍口指向了他!
“不許動!”
“手舉起來!”
曹金田整個人頓時僵在了駕駛席上,眼角餘光看着小區大門方向,眼中閃過一絲不甘,卻並未做任何多餘的動作,任由警員將他拽下了車。
當曹金田被警察押走的時候,小區內的某個公寓內,兩名女警員接到指令,對在屋內坐着的一名濃妝豔抹的女子說道:“你男朋友已經被帶走了,現在和我們去警局做個筆錄吧。”
“他不是我男朋友。”濃妝豔抹的女子繃着臉嘀咕了一句,然後才站起身。
一名女警若無其事瞥了一眼女子:“你們的網絡聊天記錄我們都有,你確定你曾經沒有說過讓他做你男朋友這種話?”
“那、那是……”濃妝豔抹女子皺眉辯解道:“……那是我和他開玩笑的,誰知道他會當真!”
兩名女警對視一眼,眼底閃過一絲鄙夷,卻是什麼也沒說。
當曹金田案件塵埃落定的時候,宋何與周凱已經在常青華等人的歡送下離開了蓋縣,趕到了均城動車站。
“凱哥,後面的案件你能搞定嗎?真不需要我幫忙了?”宋何滿含關心的問了一句,然後就義無返顧的下了車。
周凱剛準備客氣兩句,可還沒開口就看到宋何將毫不拖泥帶水的後腦勺對着自己,頓時氣沮道:“你特麼是嘴癢了吧?”
宋何哈哈一笑,回頭看了眼瞪着他的周凱,揮了揮手走進了車站。
數小時後,再次來到秦都的宋何立於站前廣場,目光一掃瞬間看到了一輛汽車,嘴角一咧跑到汽車邊,拉開副駕駛車門就坐了進去。
“師兄,看來那些找你麻煩的人能力不行啊。”宋何打量着坐在駕駛席的柴文東,笑道:“一點皮都沒破,這也叫打擊報復?”
“所以你根本就是來看熱鬧,而不是來幫忙的吧。”柴文東笑了一聲發動汽車,將汽車匯入來往的車流之中。
原來就在宋何剖析曹金田的案件時,身在秦都的柴文東忽然在一次夜班回家的途中被人襲擊!
幸虧柴文東搞了多年偵查自身本領過硬,每有受傷,甚至還在以一敵三的情況下抓了兩個人,算是大發了神威。
可是在對這兩人進行了調查之後,秦都警局意外地發現,這兩名襲擊柴文東的人,似乎是刻意尋上柴文東進行惡意報復的!
而這個發現也在極短的時間內傳遍了秦都警局,讓也警局上下全體震驚非常!
因爲雖說柴文東是新近才調到秦都警局的,可說到底也是秦都的警官。而在秦都對一名警官進行鍼對的打擊報復,這是許多年都未曾出現過得惡性事件!
就在秦都警局準備以雷霆手段破案的時候,兩名嫌犯極不配合的態度卻讓警員們頗爲撓頭。
於是,沈江河第一時間聯絡了宋何,讓他來秦都協助柴文東,用最快的速度將背後的主使者揪出來,嚴懲不貸以儆效尤。
“說實話,還是師兄你替我扛了責任。”汽車行駛了片刻,宋何收斂了玩笑神色,正色道:“所以從嚴格意義上來說,那些人應該是奔着我來的。”
“打住啊!”柴文東瞥了宋何一眼,不以爲意道:“你怎麼不說我還把你的努力全都付諸東流呢?失誤就是失誤,我沒那麼弱不禁風。”
“這些人找上門來也好,我正愁沒地方撒氣呢!”
宋何聞言笑了笑:“有我在,估計你想撒氣都沒機會了。”
一路說笑到了警局,宋何下了車就直接在柴文東的帶領下來到了審訊室。
此時的審訊室中,一名二十多歲染着黃髮的男子正坐在審訊椅上,痞裡痞氣的看着走進了審訊室的宋何與柴文東。
“你好。”宋何很是彬彬有禮的笑了笑,恰到好處的露出一排閃着寒光的整齊牙齒:“我叫孫小海,是秦都警局特聘的測謊專家和催眠專家。接下來的時間內,將由我負責對你進行問詢。”
宋何一句話直接讓黃髮男子愣了一下,眼睛不由自主的睜大了三分,目光裡滿是不相信的看着宋何。
“由於你之前的不配合行爲,我就不浪費時間問你願不願意說出主使者的身份了。”宋何搬了一把椅子坐在了黃髮男子對面:“所以我們直接進入流程,這樣對咱倆都比較好。”
說罷,宋何就笑眯眯的伸出手掌,輕輕探向黃髮男子的手腕。
“你要幹什麼?”黃髮男子嚇了一跳,想要縮回雙手卻由於被桌銬束縛着而無法躲開宋何的魔爪。
“別緊張,否則心跳脈搏出現變化而影響測謊結果準確性的話,問詢時間會被拉長的。”宋何的手如同鐵鉗一般死死地握着黃髮男子的手腕,雖然臉上帶着笑容,可眼睛中卻寒光閃爍。
一旁的柴文東饒有興趣地看着宋何,對於黃髮男子的抗拒視若無睹。
“警察打人、警察打人啦!”黃髮男子見掙脫無效,忽然扯着嗓子大喊起來。
“沒用的。”宋何的手如鐵鑄一般紋絲不動,不以爲意的笑着說道:“因爲催眠和測謊無法作爲正式口供,我們就沒有錄像,更沒有開監控。”
“並且,你所做的事情可以說是引起了秦都警員的公憤,所以你就是喊破喉嚨,也不會有人進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