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奧城機場,宋何直奔銀行,並在出示了混血男子給他的銀行卡後,直接被銀行工作人員請進了貴賓室。
“宋先生,您持有的這張卡在辦理之初就已經簽署了相關協議。”一名三十餘歲的銀行工作人員彬彬有禮的將經過勘驗的銀行卡地還給宋何,笑容熱情親切:
“對於裡面的錢,您可以隨意取用和安排。如果您想進行金融投資,我也可以幫您聯繫業內口碑和實力最好的機構,爲您提供服務。”
經過喬裝的宋何此時看起來三十餘歲,一身考究的西裝,舉手投足間頗有一股成功人士的韻味。
只見他雲淡風輕的說道:“不用了,我還是比較相信自己的能力。”
“好的,宋先生。”工作人員欠了欠身,禮貌的問道:“您希望我爲您做些什麼呢?”
宋何想了想,計算了一下儲存戒指的空間,淡然地看着工作人員的眼睛說道:“兩件事情,第一件,幫我取出一千萬秦夏幣,送到我酒店的房間內,注意要隱蔽一些。”
“第二,幫我聯繫一家金店,我不介意走你的人脈關係,不過我要提前說明,這家金店必須有足夠的實力,幫我把卡里剩下的錢全部兌換成黃金,同樣送到我酒店的房間內。”
工作人員聽罷心頭狂喜,臉色也因血氣上涌而變的紅彤彤的,搞得宋何擔心他的血管會不會突然爆掉。
片刻後,工作人員帶着一名中年男子來到宋何面前,洽談購買黃金的事宜。
許久不曾搞價的宋何眼睛一亮,大刀闊斧乾脆利索的將中年人殺了個滿頭大汗,也殺的銀行工作人員頗爲肉疼。
終於,在談好了價格之後,宋何簽了一份協議,留下了此時所用的身份信息和酒店房間號,施施然離開了奧城銀行。
就在宋何回到酒店後沒多久,銀行和金店先後將現金和金磚送到了他面前。
而當他們離開後還不到十分鐘,混血男子帶着忠叔與丹尼爾敲響了宋何的房門。
“好久不見。”
混血男子打了個招呼,就站在分別裝了現金和金磚的箱子前,兩眼放光的說道:“我一直想親自感受一下搶劫的樂趣來着,你要不要配合我一下?”
“不要!”宋何果斷站在混血男子面前,阻斷了他看向自己財物的視線:“這是我的!你去搶丹尼爾吧,他比我有錢!”
丹尼爾聞言憨笑一聲,一臉歡迎混血男子來搶的表情,頓時讓混血男子氣結:“連反抗都不懂的傢伙,有什麼好搶的!”
“話說你的口味也太重了。”宋何笑了一聲,開始檢查腳下箱子中的現金和黃金是否夠數。
混血男子看着宋何細細點數,好奇的問道:“這次你好像就一個人來吧?你準備怎麼把這些東西運走?”
“你猜。”宋何神秘的笑笑,將箱子一一合上:“在我離開奧城之前,你可以試試能不能劫走。當然,不能闖進屋子裡硬搶,否則就太沒品味了。”
“這可是你說的!”混血男子眼睛一亮:“你可想好啊,搶走的可就屬於我了,我是不會還給你的!”
“沒問題,可以讓忠叔和丹尼爾做個見證。”宋何聳肩道:“就從你們離開我房間的那一刻算起吧,你能搶走多少,都算是你的戰利品!”
混血男子興奮地笑了一聲,轉頭衝忠叔大聲說道:“忠叔,包下這間客房上下左右等等周圍所有的相鄰房間,每個房間都安排上咱們的人,在他離開奧城之前,我要知道他在這個房間裡的一舉一動!”
忠叔笑呵呵的拿出電話,立即着手安排,看樣子竟是不想給宋何留一絲機會。
宋何用誇張的表情看着混血男子,驚呼道:“你是變態嗎!我好歹也是有隱私的吧!”
混血男子得意道:“你投降我就把你的隱私還給你,考慮一下吧!”
“做夢!”宋何看着腳下的箱子,咬牙道:“告訴你,我私下裡很沒品位的,小心你的手下長針眼!”
混血男子挑了挑眉毛:“放心,我會給他們支付醫藥費的。”
“那好。”宋何做出氣急敗壞的樣子:“如果你輸了,就負責我在酒店的所有開銷吧!”
“可以。如果你輸了……”混血男子忽然想起什麼,失笑道:“……你輸了就什麼都沒有了,我就不要你的賭注了。”
閒聊片刻,宋何忽然聽到房屋外傳來腳步聲,緊接着便是他所住客房兩邊先後傳來開門關門聲。
“忠叔!”宋何看着露出親切笑容的忠叔,詫異道:“動作會不會太快了點?這就安排上了?”
忠叔笑的彷彿一名慈祥長者:“這麼多錢,我得盯仔細點,不然跑了就可惜了。”
十分鐘後,混血男子三人離去,宋何則在關上門的一剎那,立即將箱子中的現金和金磚裝進戒指。
緊接着,宋何將箱子恢復原樣,然後得意的拿起客服電話,撥打了酒店服務檯的號碼。
當混血男子回到居住的酒店後沒多久,忠叔就接到了手下的彙報。
“訂餐?”混血男子愣了一下,立即問道:“有多少輛餐車進過他的房間?”
忠叔略帶不可思議的說道:“應該有重複進入的餐車,但是總的算下來,餐車進出他房間的次數總計有五十三次。”
混血男子撫額笑道:“所以我這是要負擔他的所有花銷了嗎?”
忠叔想了想,沒有妄下定論:“也有可能是疑兵之計,咱們的人發覺不對之後裝作送餐服務員進去過,那些箱子都在。”
“不過……”
混血男子好奇道:“不過什麼?”
“咱們的人暴露了。”忠叔搖頭失笑:“他對咱們的人說,記得找丹尼爾要小費,因爲他已經把錢全送走了。”
“這個傢伙!”混血男子越發好奇現金和金磚還在不在宋何房間內,以至於他很想折返回去確認一下。
不過思忖片刻,他還是搖頭道:“算了,不管那些東西有沒有被轉移走,我過去都沒什麼大意義,反而顯得有點沉不住氣。”
“目標換成那些箱子吧,順便搜搜房間,萬一他玩障眼法呢。”
忠叔也在思索各種可能性,卻同樣有些摸不着頭腦,便點頭應了下來。
與此同時,宋何坐在窗前的椅子上,摩挲着無名指上的戒指,盤算着如何才能在這一次與混血男子的會面中,讓對方滿意離去。
不久之後,宋何看着窗外漸漸暗淡的天色和開始一點點綻放光芒的羣星,笑容滿面的站起身:“就你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