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手持利刃的周金宏,宋何心中不爲所動。
畢竟無論是刀鋒肉眼可見的顫抖,還是因恐懼緊張而嚴重僵硬的表情和肌肉,都說明此時周金宏的戰鬥力着實有限,很難威脅到宋何。
不過,還是謹慎些吧……
宋何心中閃過念頭,嘴角一翹笑了笑:“我給你變個魔術吧。”
說着他緩緩舉起右手伸到背後,做了一個抽拽的動作,緊接着擊暈手杖就被他用從背後拔劍的姿勢“拔”了出來。
周金宏此時正因爲宋何的出現而陷入嚴重的焦慮之中,滿腦子想的都是該如何脫身,即便對於宋何的行爲生出一絲詫異,也被他迅速拋到九霄雲外,同時注意力完全被手持棍棒的宋何吸引,心頭焦慮更重。
然而想要逃跑的他剛一後退,宋何就淡定從容的跟上,絲毫不給他拉遠距離的機會。
周金宏心頭大急,雙目圓睜表情扭曲的大吼着向後退去:“我叫你別過來!”
“還想問問你殺人的理由,看樣子一個人的威懾力還是有點小啊。”宋何不爲所動的嘀咕一聲,臉上笑意依舊。
周金宏見狀握着彈簧刀的手顫抖的越發厲害,惶急間正要再喊,卻忽見宋何腳下一動急衝過來!
心中大亂的周金宏見狀,揮着手中的彈簧刀想要逼退宋何,誰知剛剛揚起手,宋何手中棍影一閃,手杖直奔他持刀的手腕!
嗚——啪!
破空聲剛剛響起,手杖就抽中了周金宏的手腕,將他手中的彈簧刀抽飛了出去!
可還沒等周金宏的大腦接收到被擊中的信號,宋何手腕一抖,擊暈手杖棍影再起,徑直敲在周金宏頭頂!
“我X你……”
周金宏因爲驚慌而爆發的怒吼被突如其來的眩暈感腰斬,宋何則看着歪倒在地的周金宏有些犯愁。
“兩個小時的腳程,我該怎麼把他帶回去呢?”
面對宋何的疑問,迴應他的只有腳邊的溪水聲。
一個多小時後,宋何終於遇到了收到訊息進山搜索的警員隊伍,而被潑醒的周金宏也被他移交給了合山縣警方。
“怎麼樣?沒什麼波折吧?”一同前來接應的周凱看到了那把彈簧刀,仔細的打量着宋何。
“沒事。”宋何看着被帶走的周金宏,搖搖頭道:“這傢伙最開始就是咱們想找的目擊證人。”
周凱略一思忖就明白過來,詫異道:“他是害怕張川還不了欠他的錢?”
“你可說吧。”宋何將一路上押送周金宏時問出來的信息,在腦中略作整理說了出來:“張川因爲又欠了賭債,準備劫道弄點錢,然後就遇到了死者。”
“死者因爲身上揣着一年的辛苦錢,不願意給,兩個人就扭打起來,最後張川下狠手殺害了死者。”
“可這一幕好巧不巧偏偏被路過的周金宏看見了!他一開始想報案,可是又擔心張川被捕還不了欠他的錢。但是放任張川逃跑的話,追回欠款的可能同樣渺茫。”
周凱點點頭:“以周金宏的摳門性格,應該會攆上去要錢,是嗎?”
“看來凱哥你和聯防隊長聊過了。”宋何點點頭,冷笑一聲道:“他熟悉張川,又因爲經常採山貨和放羊的張川一起進過山,所以知道張川大致的逃跑方向,就換了個地方從近路追了上去。”
“後來他如願追到了張川,可即便周金宏提出還錢就不揭發他,張川卻依舊不願意還錢,於是就起了殺心。”
“最後的結果就是張川大意疏忽被周金宏殺了,錢也都被周金宏全部拿走,屍體則被埋在深山裡了。”
就這麼邊聊邊走了一個小時,兩人跟着合山警方走出深山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
基本明確了案情的宋何與周凱並沒有旁觀審訊,而是找了家飯店,點了份遲到的午餐。
吃罷飯回到警局,鄧鴻已經從周金宏口中得知了兩起案件的始末,心頭大快的同時對宋何與周凱連連致謝。
弄清楚案子的宋何與周凱自是沒有再停留的理由,寒暄幾句後便告別離去,趁着天色尚明離開了合山縣。
“下個案子研究的怎麼樣了?”周凱把着方向盤,一邊看路一邊問道。
“案犯是個學生。”宋何若無其事的說道:“現在應該在上大學,離家不遠的那種。”
周凱點點頭:“下下個呢?”
“也差不多了,應該是個送快遞的,年齡還有點大。”宋何想了想說道:“不過也有可能是小區安保人員,這兩方面都得調查。”
周凱掃了宋何一眼:“從尾國回來之後,感覺你本事見長啊。”
“確實,不過主要還是歸功於翻譯那些資料。”宋何略作思忖道:“咱們和尾國在案件的研究方面各有側重,對比起來的話,就是咱們稍微偏重實用和效率,他們更喜歡搞原理。”
“倒是說不上什麼對錯好壞,不過這次機緣巧合,我能把兩方面都結合起來看,收穫還是有的。”
周凱沉吟片刻,忽然說道:“沈老應該說過讓你去秦都警校任職授課的事情吧?”
宋何聞言不置可否,看了眼周凱後才說道:“確實提過一次,不過我們商量了一下,還是決定暫緩一下比較好。”
周凱心頭莫名一鬆,好奇道:“爲什麼?”
“兩個原因。”宋何豎起兩個指頭:“一是以靈省爲出發點影響全國的助長計劃,還沒有真正的確切落實下去,需要我繼續做一個高光出鏡的表率。”
“第二嘛,當然是因爲我是天才啊!目前尚在飛速成長期的我,怎麼能停下前進的腳步呢!哇哈哈!”
周凱聽完第一句話剛想點頭,就見宋何原形畢露張狂大笑,眼角一抽頓生自己識人不明交友不慎的瞎眼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