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少了一個?”
擔心出岔子而守在樓下的程斌,見宋何與五名警員壓着一羣人走出單元門後,掃了一眼就發覺被押下來的人與線報中的人數不符。
宋何似是想起什麼好笑的事情,皺着眉頭笑了笑,手掌在鼻尖前扇了扇:“有人尿褲子了,小劉小李帶着他在上面換衣服呢。”
其餘輔警聞言,也紛紛忍俊不禁的笑出聲來,連帶着程斌的臉上也出現了笑容,卻又不能說透,只能看着宋何感嘆道:“你呀!看來我也是被你迷了心竅了,竟然用你的法子!”
宋何停下腳步,指揮着輔警們將一行嫌犯押上警車,笑嘻嘻的低聲反駁道:“你玩摔炮玩壞我一把玩具槍還沒和你算賬呢,那時候也沒見你覺得這個辦法能把人嚇壞啊!”
程斌老臉一紅,手指虛點宋何,壓着嗓子說道:“只此一次,下不爲例!”
“我無所謂。”宋何聳聳肩,看了眼時間:“先不說了,剩下的事情你處理吧,我再不回家幫忙包餃子,就又得負荊請罪了。”
“回去吧,今天又多虧你了。”程斌點點頭與宋何作別,待另外兩名輔警帶着一名嫌犯下樓後,就帶隊回了警局。
回到家中,宋母正在指揮着宋父幹這幹那,而不管宋父有多殷勤,宋母的臉色依舊有變越黑的趨勢。
不過這種趨勢在宋何回到家中之後就立即停了下來,並在宋何的安撫下迅速回暖,不一會宋母就重新變成一位賢妻良母。
“老爹,太不謹慎了吧。”宋何在勸說母親的途中瞭解到事情的原委,頗感同情的看着清理魚缸的宋父,低聲問道:“書房怎麼能讓老媽打掃呢?”
宋父聞言迅速回頭掃了一眼廚房的方向,臉色一苦:“我哪知道她爲啥忽然就想打掃書房,可憐我攢了一年的家底兒呦。”
“虧了多少?”宋何強忍着想要笑出來的衝動。
宋父聞言痛苦的閉上了眼睛,抿了抿嘴吐出幾個字:“八千……你結婚的時候應該能多添幾桌了。”
“老爹!可以啊!”宋何低聲驚歎,然後又若無其事的說道:“我補給你一萬,這次藏嚴實點。”
“那麼多?”宋父眼睛一睜眉頭一挑,略作思忖猜測道:“還沒結婚你就想着轉移私房錢了?小雪搜私房錢那麼厲害嗎?”
“爸!把你的懷疑收回去!”宋何硬氣的昂首挺胸,一副唯我獨尊的模樣:“我倆我說了算!搜私房錢?她敢!”
宋父不屑的哼了一聲,鄙視的眼神打在宋何臉上,語氣中帶着徹頭徹尾的不相信:“你確定?”
宋何在父親的眼神中迅速敗下陣來,昂起的腦袋微微低了下來,面帶猶豫的思索了片刻。
“呃……應該吧。”說罷,宋何似是回憶起了什麼,宋何吞了口口水道:“……但願吧……”
“呵呵。”宋父依舊不屑,收回了鄙視的眼神,開始繼續在兒子的協助下清理魚缸。
片刻之後,清理完魚缸的父子兩人被宋母叫去包餃子,過年的喜慶氣氛漸漸在家中升起,讓長久在外奔波的宋何清晰地感受到了一絲年味,開始越發開心的享受這一刻。
“如果老媽不催婚就更好了……”與父母聊天的宋何如此想。
數天後,經歷了走親訪友、接待親友和被親友詢問婚訊等過年的標準流程之後,宋何尚未完全度完年假,就已經有些不耐煩了。
終於,努力的堅持到了春節假期結束,宋何第一時間回到工作崗位,而同時回來的,還有周凱等五人及團寵虎牙。
瞅着過完年後神完氣足的同伴們,宋何感覺精神格外的清爽,愉悅的笑容彷彿凝固在臉上。
“笑什麼笑!趕快乾活!”一聲嬌叱,吳雪蕊的手掌輕輕拍在了宋何頭頂,眉眼含笑的脆聲道:“今天各個大小警局開始辦公,你有空笑的話,還不如趕快看看怎麼分配案子!”
“遵命!”宋何笑應一聲,打開電腦開始查看申請處理的案件,不一會就將十多個案件分成兩份打印出來。
宋何留下其中一份,將另外一份遞給女友道:“這部分就交給你們了。我看了一下,案子雖然有難度,但是警局應該沒什麼問題,單純攻案子就好了。”
衆人聞言,頓時不約而同的看向宋何手中的案件資料。
吳雪蕊接過自己要負責的那份,挑眉問道:“你的意思是說,你手裡那份的警局有問題?”
“都很敏銳嘛。”宋何不以爲意的說道:“個別案子,並且應該不是大問題。”
“那你注意點,別玩翻了船。”吳雪蕊叮囑一聲,帶着馬學先等人開始研究案子,準備選個案子稍後動身。
周凱則來到宋何近前,詢問道:“什麼案子?”
宋何沒說什麼,只是將一份案件資料遞給周凱。
“合山縣警局?三個月前?”周凱皺眉:“新開權限的地方?”
“今年剛升級成縣。”宋何瞥了一眼案件資料,有些無語道:“太粗糙了,我很懷疑他們其他案件的資料是不是同樣粗糙。”
周凱很快看完了資料,皺眉道:“出發吧,越晚越被動。”
“現在已經很被動了。”宋何聞言站起身,與吳雪蕊等人道了個別就與周凱一同離開了案情中心。
數小時後,過了下午上班時間沒多久,周凱就將警車停入合山鎮警局門前。
“是周隊長和宋警官吧?歡迎歡迎!”一名三十餘歲的警員迎了上來:“我是合山縣刑警隊隊長鄧鴻。”
“鄧隊好。”周凱敬禮,寒暄幾句,就在鄧鴻熱情的帶領下,走進了警局的會議室。
然而剛走進去,周凱眉頭就是一蹙,而宋何也眸光一閃,眼睛似要眯起。
只見可容納三十餘人的會議室內,八名坐姿各異的警員,拿着筆本分坐在一張大會議桌的兩側。
而直到宋何三人走進會議室,他們似乎都沒有意識到來者是誰,不少人或茫然或好奇的打量着周凱和宋何,起立敬禮的人更是一個也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