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你們班長什麼時候和你關係這麼好了?”吳雪蕊貼近宋何,好奇的低聲問了一句。
宋何看了眼班長,只見他主動與新來的兩名同學攀談,言談間已經將自己和吳雪蕊是情侶的事情點明,並提醒他們不要提宋何與齊瑩然的事情。
“我們班長可是做公關的,看人的本事一等一。”宋何笑了笑道:“我記得大學的時候他是學生會主席,也是最得民心的一屆學生會主席。”
“我說呢,難怪給人一種八面玲瓏的感覺。”吳雪蕊點點頭,忽然發覺宋何的目光偏向一個偏僻的角落:“你在看什麼?”
“真是走到哪裡也不安生。”宋何搖頭笑笑,收回目光,卻做了個手勢示意吳雪蕊看向方纔自己看的地方:“男,二十五到三十歲之間,黑框眼鏡,黑風衣。”
從警多年的吳雪蕊聽到熟悉的指令,登時警覺起來,假作無意的掃了一眼宋何所指的方向,很快確定了目標男子。
宋何見吳雪蕊看了一眼便不再關注,而是僅用餘光鎖定,頷首低聲道:“還記得咱們剛纔隨禮的地方嗎?”
吳雪蕊回憶了一下,低聲迴應道:“記得,離那個男子很近。”
宋何神情自然的說道:“他一直在圍着收禮金的地方轉悠,並且眼神還看着出口,應該是盯上那些禮金了。”
吳雪蕊認可的點點頭道:“很有可能。你要出這個風頭嗎?”
宋何笑呵呵的看着吳雪蕊,眼神溫暖柔和:“我聽吳警官的。”
吳雪蕊挑眉淺笑,滿意的拍了拍宋何的頭頂,笑道:“懂事哈。”
兩人親暱的舉動讓同桌的衆人頗有點不知該如何應對,只能當做看不到的樣子,卻不知兩人正在密謀如何抓人。
數分鐘後,宋何忽然瞥見風衣男子向收禮金的地方走去,於是迅速衝吳雪蕊打了個眼色。
吳雪蕊見狀,微微點頭便與宋何相攜站起,談笑自若的向大廳出口走去。
同桌的衆人見狀,頓時詫異的停下話頭,眼看着宋何與吳雪蕊越走越遠,卻不知該說些什麼。
“班長,宋何這是什麼意思?”一名女子蹙眉看着宋何兩人遠去的身影,不滿道:“婚禮還沒開始就要走了?搞什麼嘛?”
班長也是滿心疑惑,知道女子與齊瑩然關係不錯,這是打抱不平來了,便勸道:“他們倆都在警局工作,也許有什麼急事吧。”
女子哼了一聲:“看他們悠閒的樣兒,哪像有急事的樣子。”
班長聞言有心維護宋何,可還沒開口,就見宋何與吳雪蕊緩緩轉向收禮金的桌子。
奇怪,他們不是已經隨過禮了嗎?
班長心頭剛剛冒出一個問號,就見宋何腳下驟然加速,眨眼間繞過收禮金的桌子,一把扳住一名穿風衣男子的肩膀!
緊接着宋何擒腕擰身,風衣男子一聲痛呼就被宋何摁在地上,動彈不得!
“警察!”
吳雪蕊淡定的快步走到收禮金的人面前,在衆目睽睽之下掏出證件高高舉起,直接將衆人的驚呼聲堵回了嘴裡。
“你好。”吳雪蕊站定腳步,英姿颯爽的敬了個禮,語氣不容置疑道:“麻煩檢查一下你們是否丟失了現金?”
收禮金的女子被吳雪蕊氣勢所懾,連忙開始檢查。
“丟、丟錢了!”女子一模挎包就意識到不對,慌忙打開查看,緊接着惶急的說道:“同志,丟了三萬!都是紮好的!”
吳雪蕊點點頭,來到依舊被宋何摁着的風衣男子面前蹲下,開始熟練的搜身。
很快,三沓紮好的百元鈔就被吳雪蕊從風衣男子的口袋中搜了出來,這時圍觀的衆人才反應過來,紛紛議論叫好,收禮金的女子也走上前來連連致謝。
抓人的動靜頓時將嘈雜大廳中大聲談笑的賓客們的注意力吸引了過來,而不明所以且好奇心重的人也紛紛打聽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wωω●ttκǎ n●¢O 於是,幾乎是眨眼之間,宋何與吳雪蕊力擒小偷的事蹟就被大廳內所有人知曉。
“你看,果然還是有急事兒吧!”班長瞥了眼剛纔議論宋何的女子,見她一臉尷尬,心中笑了一聲,回想着自己打聽到的消息,打定主意要與宋何走得近一些。
“叔叔阿姨不用客氣,這是我們應該做的。”吳雪蕊握着聞訊趕來的齊母的手,心中不由升起一絲小得意,面上帶着微笑對齊父道:“叔叔您還是快點報警吧,順便派一個人陪我們去警局做筆錄。”
齊父聞言連忙答應下來,一番商議後,索性讓收禮金的女子處理後續事宜。
十分鐘後,一名警官帶着兩名警員來到酒店,恰看見將小偷押出來的宋何與吳雪蕊。
“宋顧問?吳警官?”帶隊警官詫異的看着宋何,臉上寫滿了好奇。
宋何將小偷交給兩名警員,笑道:“同學結婚,結果有人盯上禮金,順手就辦了。剩下的就交給你們了,我們還沒吃飯呢。”
“哦,好!”帶隊警官笑着應了一聲,帶着小偷與收禮金女子上了警車,很快就離開了。
警車上,收禮金女子坐在副駕駛,眼珠一轉,好奇的問道:“你認識那個年輕人?”
開車的警官禮貌的笑了笑,卻沒有開口迴應女子的提問。
收禮金女子見狀還要再問,卻見帶隊警官看了一眼自己,又看了一眼坐在後排的小偷,頓時明白了帶隊警官的意思,心中卻對宋何與吳雪蕊越發好奇了。
酒店門口,宋何看着心情愉悅的吳雪蕊,笑問道:“咱們還進去吃飯嗎?”
吳雪蕊伸了個懶腰,笑嘻嘻的看着宋何的眼睛,嘆道:“出了這種事情,進去肯定會被一堆人看着,沒準還要問東問西。算了,你帶我去吃好吃的吧!”
“遵命!”宋何嘿嘿一笑,拉起吳雪蕊的手離開了酒店。
酒店大廳內,一臉幸福的齊瑩然正挽着新郎的手臂走在聚光燈下,齊父齊母爲了不干擾女兒,便沒有將發生的事情告訴她。
所以,當她從母親口中得知宋何所作所爲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上午了。
出於感激,齊瑩然當下就想向宋何致謝,但轉念一想她又改了主意,轉而撥通了二邦的電話,讓他將自己的謝意轉達給宋何。
而當宋何接到來自二邦的電話時,他正一如既往的坐在警車的副駕駛席,看着沿途的風景,分析着援助小組即將面對的案子。
“這次的案子挺有意思的。”宋何一邊思索一邊說道:“我還是頭一次遇到這種連案子性質都定不了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