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通!那個捂着嘴巴的強忍住沒吐的大漢碰觸的夏承浩的目光時腿一軟,癱軟在地上。王小發覺得自己彷彿掉進了冰窟窿裡,全身凍得硬邦邦的,不然他也會像旁邊的大漢一樣直接癱軟在地上。
而彎腰狂吐的大漢還在那裡吐,很幸運地沒有看到夏承浩的目光。
“忘了今天看到的。”淡淡地一句話,在王小發他們聽來彷彿是催命符一般。
“是,是!”看着王小發滿臉驚恐的點頭如搗蔥般,夏承浩心裡無奈的笑了笑,心想有點過分了。不過效果好像不錯,這些人應該不敢亂說什麼。今天原本很是不爽的心情,在對這個幾個混混發泄後倒是好了許多。
剛要走出廠房的夏承浩又頓住,回頭問道:“知道額頭幫嗎?我想了解一下他們的老巢在哪兒。”
想想也沒必要一定要找到那個神偷,這寶幫在寶崗也算是數一數二的大幫派,就算他們不知道,想找出來還不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王小發只覺得嘴裡發苦,有聽過額頭幫,可從來沒關心過他們的老巢位置,但又不敢說不知道,只能硬着頭皮道:“夏先生放心,馬上讓兄弟們去查。”
夏承浩點點頭,走出廠房遠去。
王小發忍不住鬆了口氣,剛要癱坐在地上,又看到流的到處都是的血水,硬是咬牙繃直着腿,直挺挺地站在那裡,任門洞裡吹來的風從臉上撫過。
過了半個多小時,兩個大漢哆哆嗦嗦地站了起來,扶着王小發踉踉蹌蹌地朝廠房外走去。與趕來的援兵會合后王小發馬上下命令道:“馬上給我傳下去,我要今晚……,不!一個小時之內知道額頭幫的老巢在什麼地方。”
夏承浩沒想到他們的辦事效率這麼快,回家洗了個澡換了件衣服後,王小發親自將額頭幫的資料送了過來。
“今天多謝夏先生救命之恩。”走進屋子后王小發對着夏承浩深深的鞠個躬,語氣裡充滿了無上地敬畏。
夏承浩笑笑,淡淡笑道:“我說過忘了今天的事情吧?”
“是,是。”一句話,王小發不敢再感謝下去。
接過資料,上面清清楚楚的記着額頭幫平日的活動地點,人數等。最後一條寫着額頭幫全體人員每天晚上八點鐘都會聚集在郊外的一家紅日酒吧裡分贓。
現在是六點,這會兒過去的話應該能趕上他們的會議。
看到夏承浩起身穿外套,王小發馬上開口道:“夏先生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地方請儘管開口。”
夏承浩倒是想起資料上寫着紅日酒吧,一二樓加起來七八個窗戶,還有個後門,便開口道:“找幾個射釘槍,多找幾塊厚木板就行,如果可以的話,那就再借我幾個人可好?”
王小發也不是笨蛋,一想就明白他是想來個甕中捉鱉,那麼多窗戶難免會有幾個逃出去的。想到這裡王小發打了個冷顫,還真是心狠手辣,竟要一鍋端,也不知道那個額頭幫是怎麼惹到這位外星人的?難道是哪個不長眼的偷了外星人的錢嗎?
一輛x7空氣動能車和兩輛卡車停在寶崗郊外。
“外星大爺,就是那裡了。”從x7空氣動能車裡走下來的王小發指了指不遠處有些破舊的酒店。
夏承浩先是一愣,但馬上就明白王小發爲什麼會說出個“外星大爺”的稱號,出於多種原因。一是因爲他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厲害的人物,那明明就是從外星上來的;二是這個城市裡之前就從來沒有聽說過這樣的角色,突然就出現了,那不是從外星來的是什麼。
夏承浩笑了笑,沒有說話,就算是默認了這樣的稱呼。
旁邊的卡車上下來十來個寶幫小弟,幾個人還從後備箱裡拖出四五個摺疊梯,幾把射釘槍和足夠數量的厚實木板。
“嗯,先把門封上吧!”丟下一句話後夏承浩徑自走向酒店門口。
“站住!你是什麼人?”守在酒吧門口抽着煙把風的大胖子般的傢伙看到走近的夏承浩喊道。
只是兩三步夏承浩就來到大胖子跟前,一腳狠踹在大胖子的胸上。咔擦,大胖子的胸口發出一聲脆響,他連慘叫都來不及發出就直接倒着撞進了身後的酒吧內。
看到夏承浩動手,早已得到王小發吩咐小弟們分別朝後門和窗戶跑去。兩個小弟負責一個窗戶,一人扶着厚實的木板,一人拿射釘槍固定,不到兩分鐘的功夫酒吧的後門,一樓二樓窗戶已被封的死死的。
酒吧裡的額頭幫小偷們正商討着今天發生的事。
中午夏承浩折磨黃毛時遇到的壯漢正是額頭幫的老大,作爲大哥,小弟被欺負,他當然不能坐視不理。所以才把兄弟們全部派去要給那傢伙一個教訓,砍下他的一隻手來,爲黃毛出氣。沒想到的是其中的一路人馬,十來個兄弟竟被發現死在步行街後的一條衚衕裡,最讓他震驚的是全死於槍殺。
那可是槍啊,要是被刀砍死的他還能理解。可是被槍幹掉,有什麼人有如此勢力隨便就用槍殺人?
一下子就損失了十來個兄弟,今晚酒吧裡的氣氛顯得很是凝重。
“大哥,我們是不是惹了不該惹的人。”有個小弟小聲地問道。
“……”老大剛要開口,在酒吧門口把風的大胖子倒飛了進來,狠狠地摔在地上。
緊接着四周窗戶上傳來啪啪啪的聲音,一條條黑影出現在窗戶上。
“什麼聲音?”
“大哥,窗戶被封死了。”一個靠着窗臺做着的小偷一把拉開窗簾,卻驚愕的發現窗戶上多了幾根厚實的木板。窗戶被封的只剩下十幾公分的縫隙。
“什麼?”酒吧裡的小偷們不由一陣慌亂。
這時從大門走進一個面色冷酷的年輕人,原本有些吵鬧的酒吧一下子安靜下來,所有的目光都望向這位不速之客。
只聽年輕人冷冷開口道:“想活命的砍下自己的兩隻手,滾!”
酒吧裡靜悄悄地,衆多小偷表情不一地看着這個口出狂言的年輕人,都以爲是從哪個神經病院跑出來的重度患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