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都大街上,夏承浩遠遠地跟在伊嘉偌娃總理的背後,目光卻是被四周的建築吸引住了。
這個地方究竟是哪裡?這個問題又一次升上心頭。
和他的世界迥然不同,這裡沒有一點科技的元素,完全的土生土長,夏承浩看到的建築全部都是土木構建,沒有絲毫科技的痕跡,人們生活穿衣吃住也都和科技沾不上邊,這儼然是人類科技還沒有發現之前的生活狀態。但也不全是,人類科技爲發現之前可不會類似於前面這個總理一樣雙手變成蛇一樣的能力。
“爸,你怎麼在這裡?”忽然,前面的伊嘉偌娃大喊道,她的聲音充滿了意外和疑惑。
“怎麼?爸就不能來這裡?在家裡悶得慌出來轉轉。”
夏承浩看過去,但見一個五十歲左右的大伯正笑眯眯地看着拉着他雙手緊張的伊嘉偌娃。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在他身上看到了一絲灰色的氣息是死氣。
“爸,你的病還沒有好。多多休息纔是。我不是給你派了幾個護衛嗎?你要什麼東西讓他們幫你就行了,你不用自己出來。還是說,他們不聽您的命令?如果是這樣,我立即去收拾他們。”說着,她就像是真的要衝出去似的。
原來是這樣啊!
夏承浩運用測流,發現在這個大伯的腹部有一團黑色的糰子,像是一顆肉瘤梗在哪裡,這個肉瘤像是有自己生命似的,不斷吸收外界的能量壯大自身。如果夏承浩沒猜錯這個東西應該就是病因。
大伯連忙制止,“不是。他們小夥個個對我都挺好,我很滿意,就是我想自己出來走走。”
“爸反正已經沒得救了。”
“爸你不要這麼說,我一定會治好你的病。神器我已經有線索了,很快,你就能康復了。爸,聽話,你還是乖乖家裡養病。”
“不說這個了,你背後的小夥子是誰啊?還沒聽你介紹過。”
伊嘉偌娃回過頭看了夏承浩一眼,對身邊的她爸爸說道:“他是我剛剛認識的一個朋友。我們一起有事要做。”
“哦?好好把握。”大伯眨眨眼,若有所指。
伊嘉偌娃滿頭黑線,“爸,你想到哪裡去了。”
夏承浩心中有個念頭滑過,來到父女二人身前,“你爸爸他的病……”
“你想幹什麼?”伊嘉偌娃護在中年人的前面,警惕地盯着夏承浩,似乎怕夏承浩把剛纔掐脖子這一招,同樣用在她爸爸身上,身上散發着一種駭然的氣息,厲聲,“我奉勸你最好不要用我父親威脅我,想都不要想。”
“或許我能夠治好。”夏承浩只是認真地盯着她,漠漠,“治好你父親的病。”
“治好我父親的病?你?憑什麼?”伊嘉偌娃滿臉不信,目光閃動,似乎在思量夏承浩的目的是什麼
夏承浩默然,“憑藉一個東西,而那個東西就在我的腰包裡面。”
“哼,果然這樣,你的目的不過是想要把神器奪回去罷了。真以爲我是傻子,這樣低級的騙局我會上當?”天然呆眼裡滿是嘲諷。
“唉?神器?我沒聽錯吧?”
“你沒有聽錯,我也聽到了,想不到得來全不費功夫。”
“哈哈,真是天助我也,連尋找的力氣都省下來了。”
街上密流的人羣裡,忽然有兩個人停了下來,一白一黑氣息凜冽,隔着流動的人羣,目光玩味地看着美女總理。
“你們是什麼人?”總理挑了挑眉頭。似乎意識到了什麼不好,眼睛微眯,看着這兩個不速之客。
白衣人嘴角微微上揚,勾勒一抹得意之色,“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名震烈火大陸的雙無常,說的就是我們。嘿嘿怕了吧?怕了就識相把神器乖乖交出來。”
“雙無常?沒聽過。”伊嘉偌娃毫不留情。
“你。”白衣服一愣,隨即煞氣滿面,怒不可遏。
“小女孩。不要試圖激怒我們。那樣對你沒有好處。你在我們眼裡連一隻螞蟻都算不上。我一秒鐘能讓你死一百次。”黑衣人站出來,若無其事瞥了女人一眼,輕描淡寫道。
“哥哥你真是不解風情。這麼漂亮的女孩殺掉,不是很可惜嗎?”白衣人猥瑣的目光上下打量伊嘉偌娃,齷齪道,“嘿嘿。就讓她作爲我們的奴僕吧!我們什麼時候,什麼地點,只要有那種**,都能狠狠在她身上發泄這不是很爽的事?哥哥你說是嗎?”
“嗯,不錯,殺掉的確是可惜了,就依弟弟所言。”黑衣人眼底滑過一絲飢渴欲。
兩個人彷彿高高在上的至高無上,藐視着底下螻蟻一樣的人類,對他們的命運做出判斷,並以執行。
“呵呵。”對於如此刺耳的話,伊嘉偌娃只是冷笑,無盡的冷笑。
這一刻,她把自身總理那一面,展露出來。在她旁邊的夏承浩能感受到從她身上散發出來的寒意。
沒有人看見,不遠處一個拐角的地方,一個戴着邪笑貓形人面具的女人,目不轉睛地看着這邊,她的臉隱藏在面具背後,看不見表情,不知道在想什麼。
昆都城,人流涌動的街區。
這對峙的兩方一方有自己城市的總理,自然引起過路人的注意,不少人已經停下匆忙的腳步,停下來圍觀。
“嘿嘿,眼前這個女人應該就是這個昆都城的總理了。當我們的僕人也不會降我們的身價,反而有增無減。對於我們需要拉攏的人,可以用這個身份是總理的僕人來示好也是倍有面子的事兒。”
白衣人壞笑連連,各種各樣不堪入耳的話從他嘴裡吐出來。如果夏承浩是伊嘉偌娃的話,此刻早已衝出去把這兩人撕了。但是這個伊嘉偌娃在這侮人至極的話下卻無動於衷,只是嘴角含着一絲冷笑,再不見其他動做。
黑衣人點頭,“不錯,弟弟想的果然周密。神器我們要,人我們也要。魚與熊掌我們皆要。”
“啊!”白衣人爲自己兄弟二人心意相通而暢然大笑,但是他正笑着笑着,驟然他的笑聲變成了淒厲慘叫。
這慘叫聲歇斯底里,響徹雲霄,周遭房屋皆震。
但見此刻他滿臉鮮血,尤其是嘴巴已經不見,變成了一個深洞。好像是有什麼不可抗力的力量,硬生生把他的上下嘴脣扯下來,殘暴而利索。
“發生了什麼?剛纔的一瞬間發生了什麼?”
“我只看見空中一道白光,閃電疾風一樣劃過,那個白衣人的嘴巴就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