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後天庭玉柱,一共三十三層,一躍而過則可直通天地,成就極限之神武士。
武道坎坷,每進一步亦是如此艱辛。天賦才情際遇缺一不可。
無數武者或受限天資,或際遇不夠。蹉跎半生而止步於中途者不乏少數。極限的枷鎖,並不是每一個人都能打破的。
而且,極限武道的突破越到後面越是艱難。就比如此刻的陳道勤,當他的脊椎玉柱被點亮到二十七塊之後,沒點亮一塊所需要的原力衝擊比前面的要艱難不少。而要想將剩下的六塊全部點亮,所要耗費的原力恐怕要比將前二十七塊點亮更加恐怖。
一瞬間,又或者是一個世紀那麼漫長。隨着“咔嚓”一聲,第二十八塊玉柱終於被一通而過,散發出逼人的金色光芒。
陳道勤深呼吸了一口氣,任由着那滾滾的原力在這體內經絡和這二十八塊頸椎骨通道中運行。沒有繼續去衝擊第二十九塊。他知道,除非體內的那些殘存不多的盤古精血碎片全部融化,否則他要想繼續衝擊是不可能了。
隨着體內的氣血和原力慢慢平復,他身上的金色光芒也隨之逐漸內斂。最終如一個入定的老僧般在那兒靜坐調息。
李遠征暗自嚥了下口水,看着眼前那個帥氣的少年一陣驚駭。雖然那金色光芒已經內斂,但傳出來的氣息依舊恐怖兇殘。就算是他心中的那位傳奇偶像恐怕也沒有此等威勢。
趙強雖然也是震驚異常,但眼中卻多了一絲讚賞。他知道,從今以後,這個少年註定將掀起一番驚天巨浪。只要不中途夭折,未來必能一覽武道巔峰的絕世風光。
片刻之後,靜坐的陳道勤驀然睜開了雙眼,兩點攝人的金色光芒一閃而逝。
“這就是地級武者的力量嗎?”陳道勤暗暗握了下雙手,感覺身體裡盡是澎湃的驚天之力,似乎只要他願意,就算是將這蒼穹捅出一個窟窿也不是難事。
“細小的微沉在空中飄浮,呼出的武器慢慢化成肉眼難見的小水珠。身旁趙強眼中的讚賞和震驚,李遠征那難以抑制而微微顫抖的身軀。”
這一刻,在他的眼前,整個世界似乎也驟然變得明亮清晰了不少。就好像是他已經洞穿了這天地間的本質。
陳道勤起身而立,渾身骨骼發出一陣噼啪的清脆響聲。高大的身影給人一種強烈的視覺衝擊,像是如面對一個數丈高的遠古巨人,其體內蘊含着驚人的力量。
陳道勤眉頭微蹙,將手臂擡起,放到鼻子前輕輕聞了下。繼而露出一絲苦笑。
“趙前輩,李長官,你們不感到身上難受嗎?”陳道勤似笑非笑的打量着呆愣的看向自己的兩人。
“啊?”兩人齊齊一愣,仔細打量了下身上,裸露在外面的肌膚上盡是一層難聞的污垢,渾身黏糊糊的難受。
空氣中瀰漫着難聞的氣味,三人微微皺鼻,相互打量了一眼,看着對方渾身污垢的模樣。然後齊齊呵呵一笑。
………………
………………
極限戰隊總部東邊的一間單人房中,花了好長時間纔將全身洗乾淨的陳道勤盯着鏡子中那張面孔怔怔出神。
刀削的俊臉,劍眉星目。古銅色的皮膚上散發着晶瑩的光澤。有如西方戰神的完美雕塑。
“這還是我嗎?”陳道勤看着鏡子中那張晶瑩如玉的俊臉,嘴角掛起一絲苦笑。
“沒想到突破之後居然還帶美容效果的啊?這皮膚的細膩,這驚人的光澤。恐怕就是經常去美容的少女也沒有這膚色吧?”陳道勤頗爲自戀的喃喃自語着。
整個下午陳道勤沒有再去地下的重力室訓練,而是一個人獨自呆在自己的房中靜靜感受着那突然暴增的力量。
空有一聲驚天偉力,要是連控制都做不到那又與一個小孩子拿着一把超重的衝鋒槍有何區別?能看卻不能使用,那也是一件很苦逼的事情。
好在他在盤古精血的傳承記憶中多少也看到過一些盤古大神和許多強者的戰鬥場景,曾經爲神兵赤霄洗鋒時也是得到過其主人的武道感悟。再加上他自己的超強靈覺,使得他能很快的將這暴增的力量消化,並且轉爲自己的戰鬥力。
除了肉體力量的暴增,他的五感也變得愈發明銳,就連他的靈覺也變得更加強大。似乎還多了一些神奇的力量。只是這一切還需要他慢慢去摸索。
盤坐在牀上的陳道勤輕輕握了握拳頭,體內的原力心隨意轉,他的拳頭上立刻被覆蓋了一層金色的光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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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力,一種神秘的力量。源於自身氣血,有着種種神奇的功效。可剛可柔,剛可無堅不摧,柔可百轉千折。
陳道勤操控着這金色的原力,將之化爲了一根長長的細線,然後朝着桌上的一隻杯子飛去。
肉眼可見的金色細線將玻璃杯繞了兩圈,然後搖搖晃晃的朝着牀上的陳道勤飛了過來。
“還是有點生澀。”陳道勤散去那金色的原力,接過杯子打量了兩眼,只見上面密佈着一層細密的裂紋,像是承受了莫大的力道。
初次接觸到這神秘的原力,陳道勤表現出了極大的興趣。將原力悄然展開,在其靈覺的細微操控下,朝着房中的其他東西飛了過去。
不知不覺間,夜幕悄然降臨……
陳道勤向趙強要了一輛車牌比較拉轟的軍車,一個人離開了戰隊總部,朝着市政委的別院大樓中開去。
眼見着就將離開B市去執行任務了,也是時候去見見老丈人了。而爲了面子工程,他從極限戰隊開出了一輛軍A車牌打頭的悍馬。想必多少也能爲自己加重幾分籌碼。
車子穩步前行,不急不緩。這時速顯然是不符合陳道勤一向的做事風格的。只是想想待會即將要去見老丈人,他內心就一陣忐忑。加下踩油門的力道不知不覺就輕了許多。
路途再長,他終是有盡頭的。不多時車子就來到了市政委大院的鐵門外。隨着兩聲洪亮的喇叭聲響,那扇大鐵門慢慢打開。車子長驅直入。
“今兒個到底是什麼日子啊?這麼多牛.逼車子都開這兒來了?剛剛是國.防部的車子,現在又來了輛軍區總參的。”門衛目送着那輛悍馬車慢慢開了進去,嘆氣的搖了搖頭:“管他呢,他們這些大人物的事管我鳥事?咱幹好自己的份內事就可以了。”
對於陳道勤的突然到訪,李倩雲是不知道的。自打那天晚上他去極限戰隊報道後,第二天李倩雲就搬回了家裡和自己母親一起住。
一來是陳道勤自己要抓緊時間訓練,陪她的時間可能就少了。另一方面也是李母思女心切,想要李倩雲搬回家裡去住。所以一來二去,李倩雲就搬了回去。
此時的李家迎來了幾位客人,一個約莫五十多歲的中老年人,一個約莫三十歲左右的青年。雖說是客人,只是兩人此時的兩人臉色卻不是很好看。顯得有些陰沉。
而在兩人旁邊的沙發上則是李倩雲一家人,李倩雲神情有些怯弱,身子不自覺的靠在了母親鄭佩身上。
鄭佩神情有些不善,看向那兩人的眼中有着毫不掩飾的厭惡。只是礙於身旁的丈夫而沒有發作。因爲那兩人中,有一個是她的小叔子,她丈夫的弟弟,她女兒的叔叔。
鄭佩用着審視的目光打量着身邊的男人的側臉,那是一張飽經滄桑的面孔,剛毅的臉頰上密佈着細微的皺紋,花白的鬢角上盡是歲月留下的痕跡。那是她丈夫,李倩雲的父親-----李榮軒。
鄭佩在沉默,李倩雲在沉默,旁邊的那兩人亦在沉默。他們在等,都在等着他做出最後的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