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踢帶打,再加上扯開了嗓門的吼叫調派,趴在了地上的黑人總算是按照哈爾巴拉鵝命令組成了一個個突擊小隊,朝着前方僱傭軍藏身的斷壁殘垣衝了шщЩ..1a
兩週的強化訓練,多多少少的在那些黑人的腦子裡積存下了少許的習慣性意識。在依照着哈爾巴拉的命令開始突擊之後,起初還很有些散亂跌撞的黑人,在衝出了幾十米距離之後,總算是有了幾分經受過軍事訓練之後的架勢。尤其是在彼此交替躍進與掩護的過程中,倒也沒出現太過明顯的脫節現象。短短几分鐘之內,衝在了最前面的一批黑人,已經接近了那些僱傭兵隱藏的斷壁殘垣。
緊隨在了第一進攻梯隊之後,哈爾巴拉一邊不斷地大聲吼叫着指揮調派,一邊卻是時不時地據槍朝着從斷壁殘垣後露出了腦袋的僱傭兵們扣動着扳機。眼看着第一進攻梯隊離斷壁殘垣只有六七十米的距離,哈爾巴拉猛地據槍朝着一名從斷壁殘垣後露頭的僱傭兵打出了個長點射,口中兀自厲聲喝道:“投彈!手榴彈!”
宛如被炸雷從夢中驚醒,交替掩護着躍進的第一進攻梯隊成員很有些手忙腳亂地從腰後摘下了進攻型手榴彈,齊刷刷地拔去了保險栓之後,猛地揚手將手榴彈朝着眼前的斷壁殘垣扔了過去!
雖說在其他方面的軍事素質着實不值一提,但因爲長期的遊獵生活傳統,幾乎所有的黑人在臂力與體能上都具有遠超常人的優勢。尤其是在投擲能力方便,慣於使用擲矛或是投石器的黑人,更是能輕鬆將一枚訓練用手榴彈擲出六十米開外。
因爲只在訓練中投擲了兩三次實彈的緣故,所有投擲進攻型手榴彈的黑人全都有些莫名的緊張。在拔出了保險栓之後做出投擲動作時,更是豁出了吃奶的氣力。超過半數的黑人足足將兩百四十克重量的進攻型手榴彈扔出了七十米左右的距離,在那些僱傭軍隱藏的斷壁殘垣之後,炸出了一連串熾熱的火球。
雖說進攻型手榴彈並非以破片殺傷爲主要殺傷手段,但在數量衆多的進攻型手榴彈爆炸時產生的巨大沖擊波撞擊之下,藏身在那些斷壁殘垣之後的僱傭兵頓時唄炸得鬼哭狼嚎。尤其是有幾個比較倒黴的、藏身在簡陋的散兵坑中的僱傭兵,更是被剛巧落進了散兵坑的進攻型手榴彈炸得支離破碎地從散兵坑中撞了出來,再又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眼見着投擲出的一排手榴彈造成了如此明顯的殺傷效果,處於第一攻擊梯隊的黑人倒是福至心靈。也都不等哈爾巴拉再次下令,全都抓緊了自己手中的突擊步槍,猛地躍起身子一路怪叫着朝被炸得煙塵四起的斷壁殘垣撲了過去,手中端據的自動步槍更是打得此起彼伏,完全也不考慮在急速奔跑時的連發命中率,更是將平日裡哈爾巴拉費盡了腦筋交代的要節省彈藥量的話語扔到了九霄雲外。
只一見第一攻擊梯隊開始發起了衝擊,緊隨其後的第二攻擊梯隊也像是被打了雞血的瘋牛一般,也都嗷嗷怪叫着加入了衝擊的行列。就連那些擔負火力壓制任務的機槍手之中,也有兩組機槍射手停止了壓制射擊,手忙腳亂地抱起了機槍,吶喊着朝斷壁殘垣方向衝了過去!
哭笑不得地看着第二攻擊梯隊從自己身邊狂衝而過,哈爾巴拉無可奈何地按下了通訊器鍵鈕:“頭兒,你看見了麼?這他媽打得叫個什麼仗?!”
從另一個方向看着已經突入了僱傭軍營地、在極近距離與那些僱傭兵展開了對射的黑人槍手,唐國銘也是一臉的無奈模樣:“黑非洲的戰爭傳統就是這樣——打順風仗時兇悍無比,一旦陷入逆境就腳底抹油!儘量約束你控制的人馬待在僱傭軍營地範圍之內,撿漏的活兒我們來幹了!注意安全,提防誤傷!”
鬆開了通訊器鍵鈕,唐國銘轉臉看向了蹲踞在自己身邊、同樣是一臉苦笑的潘冠:“點火吧!交代阿卜杜和其他狩獵部族成員,分散獵殺從僱傭軍營地逃出來的人。這是他們的本行,應該不會出現太大的紕漏!”
心領神會地點了點頭,潘冠猛地按下了擱在自己身邊的電發火裝置。伴隨着潘冠的動作,圍繞着僱傭軍營地周遭的灌木叢中,猛地竄起了一團又一團的火光。明顯是使用汽油凝膠作爲燃料的火頭迸發之處,周遭十數米的荒原都被照得通明。圍繞着僱傭軍營地字型分佈的火頭,更是讓僱傭軍營地外圍的荒原,成爲了一片視野效果絕佳的狩獵場!
圍繞着僱傭軍營地燃起的火光,愈發讓那些困守在斷壁殘垣之間的僱傭兵驚慌失措。伴隨着幾處機槍陣地被拿下,據守在宿營地外圍的僱傭兵,幾乎全都在短兵相接的對射之中,被人數和火力都佔據了絕對優勢的黑人槍手擊倒在地。剩餘的一些僱傭兵,也都被逼退到了宿營地中央的幾處散兵坑與戰壕構成的核心防禦陣地之中頑抗。只有少數幾名僱傭兵見機較快,在被哈爾巴拉率領的槍手攻進宿營地之前,抱着手中的武器鑽進了宿營地外的荒原灌木叢中......
與其說攻進了僱傭軍宿營地的黑人在進行一場戰鬥,倒還不如說這些黑人槍手在進行一場毫無憐憫可言的殺戮。依仗着人數和火力上的絕對優勢,將僅存的僱傭兵圍困在核心防禦陣地之中的黑人槍手壓根也沒有圍攏對手之後迫降對方的意圖,反倒是一股腦地將隨身攜帶的手榴彈朝着近在咫尺的戰壕與散兵坑中扔了過去。
轟然而起的爆炸聲中,慘叫與嘶嚎的聲音,幾乎都要蓋過了戰場上密集的槍聲。眼見着己方已經毫無突圍的可能,核心防禦陣地之中,猛地有人扯開了嗓門嚎叫起來:“投降!我們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