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剛剛吞了戾氣?”
看到了陸餘的舉動,白若着實給嚇了一跳,對於他們而言,自身靈氣與血脈的純正是一件極爲重要的事情,別說是吞下戾氣了,就是在一處戾氣之地待個片刻時間,那都是對自己極爲嚴重的污染,是肯定不能夠去做的。
剛剛那具枯骨說了,陸餘的血脈力量甚至能夠跟自己的血脈力量相比,雖然她並不相信這件事是真的,但就算那枯骨看走了眼,那陸餘的血脈力量應該也差不到哪裡去,這麼尊貴的血脈力量?爲何要吞入戾氣去將之污染,這個傢伙,難不成是瘋了嗎?
“我跟你不一樣,戾氣對於我而言,不會有任何的傷害,在我眼中,戾氣跟靈氣,都差不多。”陸餘道。
聽到這句話,白若更爲驚訝,這傢伙還真是一個神奇的人靈氣與戾氣共存於一個人的體內,這種事情,她也還是第一次聽說。
“陸餘,你還真是我見過的最神奇的傢伙。”白若道。
“那可真是謝謝你了。”
“你吞了那冥族的戾氣,有什麼作用?”白若又問道。
“我能夠藉此掌控主動權,也能夠得到他們的具體位置,這樣的話,像剛剛的那些事情,就不會再發生了。”陸餘道。
白若一聽立刻就精神了起來,“你說真的?那我們現在就立刻去下一個地方,將那些可惡的傢伙全部擊殺!”
“彆着急,在那之前,至少將剛剛逃走的那個老傢伙找出來。”陸餘道。
“那個老傢伙嗎?”一想起之前的那個冥族老人,白若立刻便是氣得牙癢癢,她還是第一次遇見敢那般侮辱他們青丘狐族的人,“沒錯,一定要先殺了那個老傢伙,出了這一口惡氣!”
她說着看向了陸餘,“那老傢伙現在在哪裡?”
“正在快速的移動之中。”陸餘道,“前面有座山,你使用空間之力,我們能夠先一步在那裡等他。”
白若立刻便是點頭,而後張開了一道空間裂縫……
穿過了空間裂縫,他們來到十幾裡外的一處山腳之下。
“大約還有半柱香的時間,那個冥族老鬼就會來到這裡,你有什麼辦法先在這裡佈下陷阱,等着他鑽進來的時候就將他給擒住嗎?”陸餘問白若道。
“這個你放心,只要他出現在這裡,絕對將他封鎖在我的空間之力內!”白若拍着自己的小胸脯道。
他們幾個於是藏到了暗處,而約莫半柱香的時間之後,果真便是有着一絲黑氣以一種可怕的朝着這個地方掠過……
“就是現在!”陸餘低聲道。
白若立刻出手,強大的空間之力瞬間在她的身上產生,她朝着那黑氣掠去,牽動着周圍的空間之力,如一張天羅地網一般,將那道黑氣封鎖在了其中!
那黑氣被空間之力鎖住之後,身體不停地掙扎,並且膨脹開來,但沒有任何意義,他不能夠掙破白若的空間之力,最終,也是隻能夠在那半空中現出了原形來,面目猙獰地看着下方的陸餘和白若兩人。
“哼,老傢伙,跑得還真快。”白若道,“不過,你是忘了本姑奶奶有空間移動的能力了嗎?”
“你們怎麼能夠找到我?”冥族老人陰聲道。
“你以爲你能夠藉着這青丘的禁錮完美的隱藏自己嗎?你們在這青丘之內使用戾氣的方法,我也已經知曉了,藉着這個方法,想要找到你們,易如反掌。”陸餘道。
冥族老人咬牙切齒,緊接着便是不再與陸餘他們廢話,就要自爆自己的身體!
“太晚了。”陸餘低聲道,而後祭出了一物,是黑水困龍壺。
他嘴裡默唸着咒語,那冥族老人的身體直接化作了黑氣,而後,被黑水困龍壺給吸扯而入!
“陸餘,你抓住他了嗎?”白若問道。
陸餘點了點頭,“我們應該能夠從他這裡,得到一些冥族入侵青丘的事情。”
“這些不重要,我們還是趕緊到下一個地方去吧!”白若道。
“你是不是傻,這麼多冥族入侵了青丘,你不找出源頭所在,就算殺了他們,還是有更多的冥族會進來的。”陸餘無奈道。
“這些不是我需要去管的事情,我們族裡的執法隊會解決的。”白若一臉無所謂地道。
“你這傢伙還真是一根筋,冥族可不是其它普通的種族,他們現在的主人,可是神話時期的衆神之主,你真覺得你的家族能夠應付所有的問題嗎?”陸餘道。
白若一聽覺得有點道理,但她只是溜出來玩一玩而已,真讓她去解決什麼事情,她也做不到的,現在的她,靈氣也是受到禁錮,不能夠使用的。
“那你說我們現在該怎麼辦?”撇了撇嘴,白若不滿地道。
“先去下一個地方吧。”
“我剛剛不就是這麼說的嗎?可惡的陸餘,你敢耍我!”白若生氣了。
而這個時候,陸餘的眉心,突然傳出了一道感應。
他猛地朝着西邊方向看了過去……
耳邊白若還在不滿地抱怨着,但陸餘的注意力,已經跟着自己的靈識,遠遠的傳了過去,那裡,似乎有着什麼東西,在牽引着他……
“白若,將地圖拿出來。”陸餘道。
白若陸餘是想要尋找下一個冥族的地點,雖然還在生氣,但依舊將地圖取出,在地面之上張開。
想了想,她點了其中一座城市,道:“我們下一個目的地,就選這裡好了!”
陸餘卻是從他們現在的位置一直吵着西邊找去,而後點在了其中一個地方,問白若道:“這裡是哪裡?”
白若看去,想了想,道:“骨嶺,怎麼了?”
“這個地方有什麼特別之處嗎?”陸餘問道。
“好像是以前的一處戰場,其內埋着無數的白骨,因此被稱之爲骨嶺,裡面的氣息十分詭異,所以沒有生命存在。”白若回道。
“那我們下一處就去這裡。”陸餘道,根據自己剛剛靈識感應到的位置,應該就是在這骨嶺之內了。
“爲何?”白若不解道,“這裡面並沒有冥族存在啊!”
“總之先去這個地方就對了。”陸餘道,“這應該也算是青丘之內的一處怪地了,你難道不想去見識一下嗎?”
白若猶豫了一下,而後便是點了點頭,“那就去看看吧,不過,下一個要去的地方,就輪到我來選了!”
“沒問題。”
白若張開了空間裂縫,他們又直接往骨嶺而去。
骨嶺,經過了漫長的歲月,這裡依舊還是遍地的森森白骨,裸露而猙獰,空氣中飄蕩着一種淡淡的詭異氣息,這種氣息是有毒的,也是因此,這片骨嶺,纔沒有任何的人族居住,甚至連生命都無法在這個地方存在。
“這個地方的氣味還真難聞!”
空間裂縫在這骨嶺某個地方出現,白若剛剛走了出來,便是立刻捏起了鼻子,蹙起了眉頭。
而陸餘出現在這裡之後,他便覺得自己的眉心的感覺更爲的強烈了,果然這個地方,有着某種東西,在暗處牽引着他。
“我們爲什麼要來這裡啊?”白若抱怨道,“這個地方有什麼好玩的?又沒有冥族,到處都是白骨!”
陸餘卻是不停她抱怨,徑自的走在了前方。
暗靈獸屁顛屁顛的跟了上去,白若無可奈何,她還要靠着陸餘找出那些冥族,所以也就只能跟着陸餘走去了。
這個骨嶺還是個挺大的地方,陸餘想要找到那感應所在的準確位置,也並不容易。
如果不出他的意料,這感應應該跟之前那具枯骨有關。
那枯骨說這會讓他的血脈更加強大,究竟會是什麼東西?
“陸餘,你究竟是要在這裡找什麼東西,你說出來的話,或許我會知道的也說不定啊!”
跟着陸餘在這骨嶺之中走了半個時辰的時間,白若是實在受不了這裡的味道,一路之上,抱怨個不停。
“那你知道這骨嶺之中有什麼比較特別的地方嗎?”陸餘問道。
“我不知道。”
“那不就得了。”
白若快煩死了,她還想說些什麼,但這個時候,陸餘卻是加快了速度,朝着前方掠去,而她只能夠帶着暗靈獸跟上。
奔掠了一段路程,現場出現了一個巨大的凹陷地區,而在那凹陷的區域之下,正中心,一隻人類的手骨,從那泥土之中探出,像是在求救一般。
這裡,便是眉心所感應到的地方了。
“是這裡了。”陸餘低聲說道。
這個時候,他眉心之中,有一點光芒從中掠去,是之前枯骨給他的那一道光芒,這光芒出現之後,便是緩緩朝着那凹陷的區域飄了過去。
而在光芒飄到那手骨的正上方的時候,那手骨,竟之一把將之給抓住了!
這一幕嚇得白若和暗靈獸都往陸餘的身後藏了過去,特別是暗靈獸,這傢伙意外的膽小,對於一切怪異的事情,都會感到害怕。
“陸餘,那骨頭怎麼動了?這個地方,可是千萬年來沒有生命存在的,它它它……它剛剛怎麼動了?”白若驚疑道。
“我也不清楚,這是剛剛林中那具枯骨前輩引我過來的,接下來究竟會發生什麼事情,我心裡也沒有底,你們自己要小心一點,若是出現了什麼意外,就立刻使用空間能力逃走。”陸餘道。
白若點了點頭,繼續將目光投向那凹陷區域之下,那手骨抓住了光芒之後,便是一直沒有下一步動作了。
等了片刻,陸餘剛想下去查看一下,但那手骨,終於又是撐住了地面,緊接着,又有一隻手,從下方探了出來!
“活了?”陸餘心中疑惑,這東西,當真有讓他的血脈變強的能力嗎?還是那枯骨,其實只是誘他來此?
那兩隻手骨撐住了地面,但緊接着彈出來的,是一顆乾癟的人頭!
“啊!!!”
這一幕直接是嚇得白若和暗靈獸大叫了起來,那顆人頭跳過驚悚了,頭髮已經沒剩下多少,整張臉幾乎只剩下一張人皮,眼珠子在那眼眶中咕嚕嚕地轉着,十分恐怖。
出了人頭之外,那屍體下面的部分,便是全部都是白骨,從那地底之下鑽了出來,畫面十分的怪異,他的目光一直盯着陸餘幾人看,離開了地底之後,便是朝着陸餘他們走了過來。
白若拉着陸餘的衣服不停往後退去,他們一直跟那屍體保持着一段看似安全的劇烈,知道那屍體從凹陷區域走了上來,並且停下了腳步。
陸餘猶豫了一下,還是對那屍體恭敬行了一禮,道:“晚輩陸餘,拜見前輩。”
那屍體沒有迴應,依舊這般呆呆的站在那裡。
身後白若又扯了扯陸餘的身體,道:“陸餘,我看我們還是趕緊離開這裡吧,這裡是古戰場,聖主爺爺都不讓我們在這裡胡鬧的。”
“先等等,反正他又沒有攻擊我們。”陸餘道。
“要等到他攻擊我們,那就太遲了!”白若急了。
而這個時候,對面的那具屍體,還真的就出聲說話了。
“青丘狐族的小丫頭?”
沒想到自己居然被點名了,白若立刻就將自己藏得跟嚴實了,明明是陸餘將他給招出來的,管她什麼事啊!
“我……我不是!”白若道。
“這血脈之力,都能夠比得上白源那老鬼了,看來狐族這一代,還算是不錯。”那屍體又道。
白源?白若不由得探出了頭來,“你……你認識我聖主爺爺?”
“當然了,我便是被他殺死的。”那屍體又道。
白若一聽嚇得又縮回頭去,“冤有頭債有主,是我聖主爺爺殺的你,你要是想報仇,就找他去,跟我沒關係的!”
那屍體冷笑了一聲,“現在的我,還談什麼報仇?沒那個資格了,能夠讓自己的意識繼續在這天地間停留片刻時間,我就已經心滿意足了。”
白若聞言鬆了口氣,還好不是來報復她的。
那屍體又將注意力放在了陸餘的身上,這是個人族,而不是狐族,但他的血脈之力,卻也是異常的強大,這一點,很是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