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凡眼中閃過異樣的光,韓楓師兄在旁呵呵的笑道:“你這胖子倒是會做買賣,知道我師弟前途無量,這麼快就來攀交情了。你這比生意做的值,房子送的好。”
聶胖子擺手道:“可不是我贈送的。而是陸公子你應得的。”
陸凡笑道:“此話怎講。”
聶胖子道:“陸公子。你在我們東方演武場一場大戰,爲我們演武場增添人氣,賺取金幣,按規矩這場戰鬥的收入本就應該分你兩成,關寒兩成。只是關寒已死,他的兩成自然就不必付了。四成的收入全部歸在您的賬下。我想以陸凡公子這般年輕有爲,金銀寶物,斷然是看不上了。不過陸凡公子來東華城並不久,想來地產宅院還是沒有的。所以我就乾脆買了房屋再送去,贈與陸凡公子做個落腳之處。”
陸凡點頭道:“聶掌櫃有心了。我正好需要一所宅院安家落戶。”
聶胖子臉上升起得意的笑容,顯然對自己的計算頗爲得意。
哼哼,其他家族送的那麼多金銀財寶,藥材丹藥都比不上他這一所小小的房屋。
這便是投其所好,這便是眼光。
聶胖子右手虛引道:“甚好,甚好。來,陸公子,我帶你看看你的新宅院。”
三人邁步走進了府內,院子很大。
單單是一個前院就快要比的上陸凡老家的宅院。
同樣是三進三出的宅院,但地方至少大了十倍有餘。地方夠大,房屋也更加雅緻。
到底是大城市的房屋,無論用料,還是設計,都顯得更加合理,更加好看,舒適。
走走停停,陸凡看着亭臺水榭綿延,看着書房閣樓林立,心中很是滿意。
聶胖子在旁邊介紹道:“原本這座宅院,乃是有名的地罡強者李復通的院子。只是今年春上,李復通死在了外面。而後李家人風崩離析,很快便垮掉了。這所老宅子,也就轉手讓了出來。陸公子,看着有哪裡不滿意,可以找人翻修翻修。這些下人,也原本都是李家的奴僕,陸公子可以自行處置。”
陸凡微微點頭,這個地方用來讓陸家人安家落戶相當不錯。
聶胖子看着陸凡眼含笑意,知道這次自己又賭對了。與陸凡搭上了關係,日後他便又多一位靠山。
聶胖子當然不會實話告訴陸凡,這所院子價值可是比所謂的四成收入要高多了。
這一點,他相信以陸凡的智慧,肯定能夠看出來。
而事實也是陸凡在逛完前院之後,就心中有數了,但他也不會明說。
兩人很有默契的繼續逛着,韓楓師兄一路都對着宅院評頭論足。
“還可以,說的過去。陸凡師弟,記得給我單獨留個屋子,說不定以後我會經常來玩的。”
陸凡笑道:“給你留兩個屋子都行。”
就在他們快要逛完的時候,一名武者從前院快步走來。
隔着老遠,看到陸凡,武者便抱拳行禮道:“陸公子,玉州牧有請。”
陸凡停住腳步,轉身向着武者走去。聶胖子一看武者身上的衣服,立即恭敬的道:“是州牧府的大人啊,失敬失敬。”
武者笑道:“可不敢稱大人,不過一傳信人而已。陸公子,請吧。”
陸凡道:“玉州牧倒是消息靈通,他是怎麼知道我今日閉關結束的。”
武者道:“您一出八方香園,便有人通知玉州牧了。”
“原來如此,那好吧,我先過去了。韓楓師兄你要一起嗎?”
韓楓搖頭道:“你去吧。我繼續逛逛,挑個好房子先住下來。”
陸凡點點頭,跟着武者向外走去。
出了宅院,走進馬車,一路來到州牧府。
上次來的時候是夜晚,陸凡還沒仔細參觀過州牧府,今日一看,倍覺大氣。
武者一路將陸凡帶到了玉州牧的書房外,沒有陸凡想象中的守衛森嚴,偌大的州牧府,倒是沒見到多少護院武者。
“州牧大人,陸公子到。”
武者敲了敲書房的門,輕聲道。
玉州牧的聲音從書房中響起。
“進來吧。”
陸凡推門而入,登時映入眼簾的是一片浩瀚的書海。
架子上,桌上,地上,到處都是書。
玉州牧在書海之中端坐,手邊一杯清茶,笑道:“陸凡,你來了。隨便坐,無需拘禮。”
陸凡左右看了看,乾脆搬了一堆書放在面前,然後坐下。
“州牧大人今日叫我來,有何要事?”
玉州牧道:“你的家族,我幫你護下了。他們現在正在往東華城來,最多三五日,便到了。我答應你的事情,已經完成了大半。”
陸凡心中一喜,他是讓專門寫了一封信讓玉州牧派人帶回江臨城去,告知了他們自己在東華城的情況,讓爺爺父親斟酌行事。果然不出所料,爺爺他們直接就來了。
“路上可有情況?”
陸凡問道。他的消息不如玉州牧靈通,自然要多問問。
玉州牧搖頭道:“無事。一個血殺門的餘孽都沒見到。”
陸凡微微皺眉“這倒是怪事。”
玉州牧笑道:“不是怪事。陸凡,我叫你來,便是要跟你說這個事情。不過我自己說不太清楚,讓丘山前輩跟你說吧。”
“丘山前輩?”
陸凡第一次聽說這個名字。
而後便看到從書房之中忽的冒出一名老者。
陸凡心中一凜,進來的時候,他可沒有發現此人。該死,以他現在的探知能力,竟然能有人全然瞞過他。連天地之力都沒有查探到。
丘山站到了玉州牧身邊,笑看着陸凡道:“江臨城陸凡,這段時間倒是聽你的名字,耳朵都快聽出繭子了。”
丘山就簡簡單單的站在那裡,卻跟陸凡一種不真實的感覺。
彷彿老者根本就不存在!
不對,這名老者八成是一名修爲遠超他的煉氣士。
只有這一種可能,纔會讓陸凡根本探查不到他。
丘山上下打量了陸凡幾眼,也驚疑道:“好苗子啊,可惜啊,武根深種。你怕是不跟再轉修煉氣了。”
玉州牧呵呵的笑道:“是嗎?陸凡你還是個煉氣士的苗子。”
陸凡道:“是有人這麼說過。但我已經不可能再轉了。丘山前輩,您是一名煉氣士吧。”
丘山道:“不錯,一名小小的仙氣師。”
陸凡登時眼中放出強光,他唯一見過的一名仙氣師,嗯,就是已經死了的十方仙氣師吧。
陸凡當即起身,恭敬的道:“見過丘山仙氣師。”
丘山摸着鬍子笑道:“知禮數的小子,呵呵,你竟然還用的是煉氣士的禮節。難得啊!”
陸凡心中一凜,被吳塵師傅訓練出的本能反應,真是坑死人啊。
還好,丘山與玉州牧都清楚的見過他戰鬥,心中早已認定他是武者無疑。倒是不擔心,他們會胡亂猜測。
“不知丘山前輩要與我說什麼?”
陸凡連忙轉移話題,問道。
丘山頓了頓道:“陸凡,你可知你殺死的關寒是何人?”
陸凡道:“血殺門的門主。”
“對,也不全對。那你可知,他如此年紀輕輕,何以弄得起一個門派。”
丘山繼續問道。
陸凡輕輕搖頭道:“不知。不過他的實力不錯。”
丘山這時忽的從懷中摸出一把劍來,陸凡定睛一看,這不正是關寒的吞靈劍。
丘山道:“關寒的實力,全部來自於這把劍。但是此劍卻不是他能得到,並且保住的。”
陸凡忽的想了起來,似乎玉州牧都還要忍讓關寒幾分。這也不是僅僅憑着關寒這點實力就能做到的。
“難道說。。。。。關寒身後還有什麼勢力?”
陸凡問道。
丘山露出一個孺子可教的表情,道:“不錯。關寒的身後,確實還有一個大勢力。名爲鬼神宗。”
陸凡對鬼神宗這個名字一點印象都沒有。完全沒聽過。
此時,倒是他體內的九龍玄宮塔冒了出來,大聲叫喊道:“什麼,鬼神宗?怎麼會得罪上這個宗門了。偉大的主人,趕快跑路吧。”
陸凡聽出了九龍玄宮塔的惶恐。
平日裡,九龍玄宮塔這貨一副天上天下,老子最大的模樣,怎麼一聽到鬼神宗幾個字,就立馬慌了!
丘山見陸凡面帶疑惑,知曉陸凡恐怕一無所知。解釋道:“陸凡,鬼神宗,乃是武安國最強大的門派之一。宗內高手無數,連武尊境強者都有兩位之多。得罪了鬼神宗,日後你的日子將不太好過了。”
陸凡這才面色開始有了異樣,體內的九龍玄宮塔還在大聲叫喊着:“三位,是三個。我跟着十方的時候,鬼神宗就有三個老不死了。沒可能他們現在死了。偉大的主人,我們現在萬萬不是鬼神宗的對手,還是先躲起來吧。”
陸凡在心中大聲道:“住嘴!”
看着丘山,陸凡道:“關寒竟然又如此靠山?那他又怎會死在我手上。”
丘山笑道:“問得好。這個問題,恐怕關寒自己都回答不了。不過我可以給你解釋一點。第一,關寒並不是鬼神宗的門內弟子,他只是個記名弟子而已。第二,以他的資質肯定從未進過鬼神宗的山門,說不定這輩子都沒有機會。第三,他這人太狂妄自大了。以爲掛着鬼神宗弟子的身份就沒有人敢動他了,殊不知這天下還有多少不知道鬼神宗的人呢。”
陸凡深呼吸一口氣道:“比如我。”
丘山點頭道:“對,比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