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又是三天過去,整個鼎域國的氣氛越來越壓抑,虛空之外,魔修的陣勢也越來越前推。
三天的時間,魔修們的試探變得越發的頻繁了。
從原來的每天一兩次進攻試探,變成了不分晝夜,隨時都來打上一輪。
一天五六次,七八次,都是可能的。
如此頻繁的舉動,只能說明,魔修們已經進入了最後的準備階段。
他們正在迫切的尋找鼎域國的最後破綻。
力求在發動總攻之時,能夠將西領聯軍,一次消滅。
“報。”
一名侍衛快步衝進了大殿之中。
此時,所有國主包括陸凡與清風劍聖等人都端坐在大殿內,死死的盯着光幕,一步不敢離開。
眼見這名侍衛衝進來,鼎域國主朗聲道:“說,情況如何。”
侍衛大聲道:“稟國主,魔修的傀儡陣開始收縮了,魔氣也開始收回。他們今天像是不打算攻擊了。而且斥候來報,魔修陣營內,一直沒有移動的黑暗聖殿,今天開始向陣營前方移動。不知他們要做什麼。”
陸凡聽着侍衛的彙報,又看了一眼光幕之中,不斷在收攏的傀儡軍團,輕聲道:“山雨欲來風滿樓。”
轉頭,陸凡對鼎域國主道:“一切準備就緒了。”
鼎域國主難得的露出笑容。
蒼冥國主與玄國國主也是會心的一笑。
他們這招暗棋,將會徹底扭轉整個戰局。
唐輝坐在清風劍聖等人身後,看着這幾人的笑容,眼眸之中露出深深的不解。
這幾人在笑什麼。有什麼可笑的地方嗎。
鼎域國主抖擻精神,他似乎從來都沒有今日這般自信過。
朗聲,鼎域國主道:“西領聯軍,全軍準備,武者所有地階以上高手上虛空。煉氣士御氣師以上高手同上虛空。地階以下,御氣師以下,則開始毀滅大陣,入虛空門戶等待。鼎域國內,其他民衆也一併進入虛空府邸,等候命令。”
所有國主起身應是,紛紛離去。
外面,萬千光芒亮起,無數行舟開始向虛空前行。
陸凡聽出了鼎域國主對此戰的必勝之心。他甚至已經做好了炸掉鼎域國的準備。
唐輝聞言,都暗暗咂舌道:“真是瘋子,不勝就滅國。夠狠,西領人,果然是寧爲玉碎不爲瓦全的猛漢。”
清風劍聖與傲龍聖者,此時也不由得肅然起敬。
鼎域國主如此命令,基本就只能是有勝無敗。
一旦此戰輸了,鼎域國主就將徹底引爆毀滅大陣。讓攻入鼎域國內的魔修們,一同陪葬,就猶如擎天國一般。
至於什麼讓民衆進入虛空府邸內等待,也只是給這些人留下一線生機而已。
一旦鼎域國真的爆炸,就算是徹底關閉了虛空門戶,他們九成九的人,還是要被瞬間炸成碎片。與虛空府邸一同消失在世間。只有很少的一部分人,能夠藉由虛空府邸保住一條命。而且他們還能不能再從虛空府邸內出來,也就不得而知了。說不定,隨着空間縫隙,飄到不知何處去了。就跟從混亂領域掉下來的陸凡一樣,直接落在了完全不認識的南域。
一股肅殺之氣,在整個鼎域國內蔓延。
大殿內,所有人起身。
鼎域國主看向陸凡道:“陸盟主,此次大戰,生死不知。倘若此戰能勝,並且我們兩人都還活着,日後鼎域國便永遠是陸盟主的朋友,隨時歡迎陸盟主來我鼎域國把酒言歡。”
玄國國主,蒼冥國主在旁邊突然輕笑出聲。
玄國國主道:“僅僅是你鼎域國嗎。我玄國的大門,也永遠爲陸盟主敞開。”
蒼冥國主接着道:“這兩人真是小家子氣,應該說,是整個西領都歡迎陸盟主隨時到來。陸盟主,請吧。”
陸凡輕輕點頭,對着身後馮老與盧大師輕輕揮手。
所有在鼎域國內的南國聯盟強者,也紛紛隨着西領聯軍向虛空前去。
此刻,他們再也不分什麼西領人,南域人。他們現在只有有一個共同的稱號,那便是正道人士。他們要對抗的,則是魔修。
鼎域國主一直走到門口,這才忽的想起了什麼來,轉頭對着清風劍聖等人道:“八方錢莊與寰宇國的諸位強者。如今情況,你們也是知曉的。要打要逃,你們自便。沒有人會命令你們,但你們最好也不好再找麻煩。否則的話,整個西領聯軍會將你們當成是魔修的臥底,一併誅殺之。”
鼎域國主毫不客氣的威脅清風劍聖等人。
清風劍聖淡淡的道:“我們來此,就是來對付魔修的。”
言畢,清風劍聖也輕輕揮手,所有八方錢莊與寰宇國的強者們,也一併跟隨大家走出皇宮。
外面,所有的虛空行舟早已備好。
爲了這次的戰爭,整個西領不知耗費了多少材料,多少氣力,這才弄出瞭如此多的虛空行舟。
有了這些行舟,便能讓那些飛不好,不能飛的武者與煉氣士皆前往虛空作戰。
多一個人,就多一分力量。
這次席捲天下的戰鬥,沒有人會倖免。
所有前往虛空的人,臉上都帶着幾分悲壯的表情。
送行的民衆,與不能前去的武者,皆眼含淚水,咬緊牙關。
秋風蕭瑟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復返。
陸凡揹負雙手,站在了行舟上。
忽的,陸凡看到了旁邊的行舟上,柳芷身着鎧甲,也赫然在列。
陸凡想了想,忽的出聲道:“柳芷將軍,請這邊來。”
柳芷愣了一下,轉頭看向陸凡。
陸凡又接着道:“柳芷將軍,你跟我乘同一艘行舟吧。”
柳芷一臉不解,但還是飛身來到了陸凡身邊,旁邊的人皆用異樣的目光看着兩人。但卻沒有一人說什麼。
柳芷正要出身詢問,陸凡卻道:“不要問,我也不會說。如果此戰之後,你我都還活着,我再告訴你原因。”
柳芷頓時將想要問的話,吞回了肚子裡。
頓了頓,柳芷道:“好,陸凡公子,我們一言爲定。”
陸凡笑道:“嗯,一言爲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