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普通武者的壽命只有八十年,哪怕是一流武者的壽命也不會超過一百二十歲,而管府存在廊裡足有數百年曆史了。
在興安城的歷史上,從來沒有長盛不衰的家族。哪怕興安城最強勢力,城主府也多次遭遇過衰敗危機。同樣在這數百年曆史中,管府也遇到過多次的生死危機,但是每一次,管府都成功躲過了,並且變得更加強盛,直至成爲現在的順天府三大家族之一。
管府能夠從這麼多次衰敗危機中,重新找到崛起的機會並不偶然。應該說,任何能夠屹立頂級勢力位置數百年的勢力,都不是憑藉偶然和運氣就能成功的。這些大勢力,都有着自己的退路,以及合理的危機處理制度。管府作爲這些大勢力一員,自然也有相應的準備。
早在管府創立之初,管府創始人就耗費巨資,爲管家此修建一條暗道。之後,每一代管家府主陸續爲這條暗道,進行加固修建。
可以這麼說,管家這數百年的積累財富中,至少有着百分之十的財富,花費在了這條暗道上。管家數百年財富的百分之十是什麼概念。也就是說,以這個暗道花費,足以養活數十萬普通人口一年。
在這樣的龐大的資金下,管府的暗道牢不可破,堅硬無比。就算是一流武者,只要不是主動進攻暗道,暗道都不會破損。
但是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這個暗道十分的隱秘,管家所知道的人不超過五指之數。
要知道這個世界,哪怕再堅硬的東西都能被破壞。只有未知的東西,纔是難以琢磨的。
而這一次危機,也是管家這麼多年來遇到的最大危機。從來沒有過這麼一次,管家會遭遇這麼嚴重毀滅性打擊。
“爹,現在該怎麼辦?該怎麼辦?管府毀了,圖極山脈也沒了,長老們也一個個陣亡了,現在只剩下我們這些人了,外面又全是敵人。”一片黑暗中,管豹歇斯底里的喊道,表現出一副崩潰的樣子。
三個星期前的那一天,管豹就是被莫問從崩潰邊緣拉了回來。這一次,管豹徹底的崩潰了。這一刻,他明白誰都無法拯救管家。
除非東城區的一流勢力,願意全力出手援救,否則一切都只是空談。可是一流勢力憑什麼如此幫助管家呢?
別看管家二流武者衆多,但是在一流勢力中根本不算什麼。
毫不客氣的講,一流勢力只要揮揮手,無數二流勢力,就願意成爲他們的附庸。而且就一流勢力本身而言,二流武者的數量都是數乃至十倍於二流勢力。
雖然只是一級之差,但是卻是天差地別。一流勢力可以囊括興城所有範圍,而二流勢力僅僅只能佔據一街之地。要知道僅是東城區就有十二條街,而廊裡接只是其中的一條。
啪!
驀地,虛空中響起一道清脆的巴掌聲。
“你是我的兒子,我不允許我的兒子這麼廢物。”管天成一掌拍在了管豹臉上,恨鐵不成鋼的說道。
“我們管家之人,沒有廢物,也不允許廢物。管家還沒有毀滅,看你們一個個頹廢的樣子,不用對方出手就垮了。我們管家能夠雄霸廊裡街這麼多年,不是靠着這條暗道。靠得是我們攜手一心的決心,靠得的是我們管家不滅的意志。數百年來,我們管家多次遭遇生死危機,我們挺過來了。這一次雖然更加艱難,但是我相信我們也能行,管家不會在我們手中滅亡。”
說話間,管天成的身軀上散發出一股誓死不屈的決心,一股勇往直前的勇氣。
這一刻,所有在場的管家武者都被管天成的情緒所感染了,一個個挺直了腰板,眼中的渙散的神采又再次重新凝聚了。
而躺在地上一臉哭泣的管豹,也停止了抽泣,看向管天成的目光中充滿了歉意。
“爹,是我給你丟臉了!”
“你沒有給我丟臉,給我站起來。收起你的脆弱,管家的未來靠你們。”
說完,管天成口中一甜,一口鮮血如血箭一般噴射而出,將暗道牆壁染上了紅暈。
“爹!”
“府主!”
“家主!”
……
這個瞬間,所有人都向管天成飛奔過來,伸手去扶住他那搖搖欲墜的身體。
管天成一把推開衆人的手,將整個腰桿立得挺直,似乎告訴大家,他還能行。
噗通!
管天成的傷勢太重了,已經無法支撐他的身軀,只能重重的朝地面方向墜落。
……
暗道上方,莫問依然和慕雷進行着巔峰對決。
此刻,兩人的皮膚表面,都被已經完全被血水所覆蓋了,就連一絲傷口都無法顯現出來。同時,他們兩個已經到了體力的極限。無論是莫問,還是慕雷,都是在艱難的喘息着。
就這樣,兩人目光交匯,誰也沒有再次出手。
“小兄弟,我們兩個戰鬥到現在,實力大家心裡都有數。不如這樣,你現在離去。以後,我們慕家武者見到你饒路,如何?”慕雷服軟道。
之前,他一直認爲莫問只是一個普通二流武者。結果沒有想到,惹出的是一頭洪水猛獸,並且這頭猛獸還是如此年輕,仍然處於迅速上升的空間。
而此刻,他又無法奈何莫問,那就只能向莫問服軟。
招惹莫問這麼一個生死大敵,他的腸子都悔青了。最主要的還是,慕家拿對方還沒有任何辦法。
“老...東西,現在纔想求饒...晚了。得罪我的人,都別想見到明天的太陽。”莫問一字一頓的猙笑道。
“難道你想魚死網破,我一個老頭子的命可不值錢,可憐你一個年輕的生命,就這樣和我老頭子一起下去,老頭子我於心不忍呀!”慕雷表現出一副悲憫天人的樣子。要是對慕雷不明白的普通人,可能會被他這副樣子所欺騙。要說怕死,沒有人會比慕雷更怕。
“魚會死,網可不會破。老東西,我這就送你去見你親愛的兒子。”說着,莫問露出一副猙獰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