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發現了!
傅立午是通過那對眼睛,提前一步作出了反應。
可發現只是一個開始,他必須想到解決辦法。否則依舊無法改變這個局面,只能夠稍微拖延一點時間而已。
這不是他所需要的。
解決纔是他所需要的。
眼睛是傅立午一個重要感觀。最有效的辦法,是毀了傅立午的眼睛,但是他本來就打不中傅立午,更別說毀了對方的眼睛。
這個策略,他是需要第一個排除。既然無法毀掉傅立午的眼睛,那麼他就必須阻止傅立午看到。
可是究竟要怎麼阻止,這就別成了一個難題。
通過隱藏刀氣的出手方式,雖然可以有效屏蔽傅立午那對眼睛,但是並不能完全屏蔽掉傅立午的感知。
“要不,就先試一試。”唐仁腦子並不笨,倏忽之間,他就想到了一個方法。
爲了驗證自己的猜想,唐仁將手握雪狂刀的手臂,藏於身後。後背揮刀法,這種動用刀氣的方式,他並沒有用過幾次。
不過這並不會影響他的精度。每一位刀狂宗武者,在修煉出刀氣之前,都鍛鍊過成千上萬遍的刀法,後方揮刀也只是其中之一。
儘管有點生疏,刀氣還是從準確無比從他身後,射向了傅立午。
可惜的是,這一次傅立午依然躲開了。不過這一次,傅立午躲避得並不向之前那般輕鬆。
無法用肉眼看見,只憑借感知,他的反應時間短了一截,根本無法向之前那般從容。
一瞬間,傅立午臉色變換了一下,不過很快就恢復常色了。
“唐仁,看來你已經發現了。不過爲時已晚,你的刀氣恐怕所剩無己了。這一場擂臺賽,註定是我勝利。”
“是嗎?這可不一定!”
“轟!”
唐仁高舉雪狂刀,猛力揮向了地面。從表面上看,他這一擊似乎無用功,只是用來砸地。除此之外,沒有任何作用。
在傅立午看來,這也似乎是唐仁最後的掙扎。
然而唐仁似乎不信邪,又猛然朝地面揮出三刀。
一瞬間,擂臺最表層就被他切成一大塊。
就在這時,他突然蹲下,將雙臂放在了這一大塊被切割的地面上。
“嗡!”
只聽見一陣震耳欲聾的恐怖聲音,這一塊地面就被震成了無數道飛濺的碎石、灰塵。
視野被擋,感知下降。
“就是這一刻。”
一道刀氣悍然揮出,穿透了灰塵迷障,射向了還未來得及反應過來的傅立午。
這一道刀氣灌注了他全部的意志,三倍音速下,傅立午無法躲避。
“撕拉!”
恐怖無比的刀氣,落在了傅立午身上。他只能做出最簡單的防禦。可是對於刀氣來說,這種防禦也太差了。一瞬間,他的身體最表層就被切開了。只等刀氣完全穿過他的身體之時,那麼他也將被分成兩半,徹底死亡。
“不,我不要死。”這一剎那間,傅立午感受到了莫大的恐懼。
就在刀氣進入一半之時,一道虛無大手憑空產生,它的速度不快,但是彷彿具備跨越空間的能力,直接落在刀氣一旁。
輕輕一握,刀氣好似一塊崩碎的玻璃,碎了渣子,蒸發在了虛空之中。
“好強,這是入聖武者的手段。”一位勢力掌舵人驚呼了起來。
“不,這不是入聖武者的手段。”
這一刻,沒有一人不爲之震撼。哪怕是逼近於入聖境界的萬古上人,也爲之心神搖曳。
虛無大手看似平平無奇,但是它這種跨越空間,以及破滅虛空的能力,只有入聖武者才能夠做到。
當然入聖級陣法,也能夠做到這一點。
傅立午則是因傷勢,而陷入了昏迷的境地。
“唐仁勝。”看了一眼昏迷的傅立午,羊玲瓏宣佈了比賽結果。
聽到勝利,唐仁笑意盎然,鬆了一口氣。爲了維持透支的身體,他站在原地佇立了好幾秒。
直到刀狂宗武者發現了這個異常,纔將他接下了擂臺來。
這一戰,他已傾盡全力。
這一戰,他開創了先河。
城主府武者,並不是不能夠戰勝的。
隨着唐仁的勝利,這一場擂臺賽落下了帷幕。第五場擂臺賽即將到來,然而不少武者依舊沒有從那場震撼的戰鬥中脫離出來。
第五場的雙人實力也不錯,可是由於上一場堪稱巔峰的一戰。導致這一場比賽中,沒有多少武者關注。
就像一個人享受慣了奢侈生活,就很難由奢入儉。
戰鬥中,兩人都忘情發揮着,根本沒有注意到在場衆人。或者說,衆人的態度對他們而言,並不是那麼重要。
畢竟,武者的榮耀是需要用實力去爭取,而不是靠嘴巴說出來的。
“嘭!”
天驚地動,一道震天動地的撞擊聲,猶如春雷炸響,使得整個虛空都籠罩上了同一種聲音。
然而在這漫漫虛空之處,兩個人影相互對峙着,身上都爆發出了驚人的氣勢。
“鐺鐺鐺!”
每一次撞擊,虛空中就要爆發出一次驚人的閃光,彷彿要將整片天空給震裂。
不過在陣法的保護下,兩人撞擊所引起的風暴,被逐步削弱至超凡以下。
儘管兩人實力很接近,但是一刻鐘後,兩人還是分出了勝負。
第六場……
第七場……
第八場……
……
轉眼之間,比賽就來到了最後一場。期間,四位城主府武者,除了傅立午以外,其他三位城主府武者都獲得了勝利,並且無一例外,都是碾壓式勝利。
這使得本來有點小看城主府的武者們,紛紛閉上了嘴巴。
雲霧閣方向,衆人將莫問圍在正中央。
“莫老弟,這一場勝負對於我雲霧閣十分重要,你一定要小心。”沈誦叮囑道。
“嗯……”莫問點了點頭,就一個跨步踏入了擂臺之上。
另一方向,一個外貌俊秀、劍眉星目的男子,飛身而上,落在了擂臺中央。
“武勳。”男子一上場,臺下就響起了不少武者的驚呼聲。
反觀莫問,除了雲霧閣外,沒有多少武者將注意力放在了他的身上。
畢竟和武勳相比,他在羊城的名氣太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