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集團經過了幾周緊鑼密鼓的清貨底兒促銷活動,終將庫存的存貨銷售的差不多了。
這就是說,可以安排放年假了。
黃河又利用了兩天的時間,將集團所有經理和員工的年終獎監督放到位後,和陳秀開車買了足足兩大卡車年華,分到各個部門各個分部,又召開了公司會議,將放假的有關事宜安排到位。
在年前最後一個公司例會上,陳婷對公司各位經理的工作悉數做了總結,尤其是對黃河的工作給予了極大的肯定,並當場公佈了幾個公司高層的年終分紅數額。其中,黃河分紅50萬,陳秀分紅20萬。另外,對錶現突出的幾個經理級骨幹也給予了豐厚的獎勵,如江星獎勵五萬元,王蕾獎勵五萬元表面兒上的數字,畢竟是陳婷的親信,私下裡也會有小動作。,易水蓮獎勵二萬五,劉朝獎勵三萬八。同時,在黃河的提名下,新進入公司但取得了豐厚成績的呂剛,也出乎本人意料地獲得了三萬大洋的獎勵。獎金不不知道,不嚇一跳,在陳婷宣佈這些獎勵的時候,在場的經理們個個精神抖擻,容光煥,要知道,去年的年終分紅,只有區區幾千元,今年的額度竟然神化般的翻了十幾番!
這是誰的功勞?
大家心裡自然清楚。
因此,在陳婷宣佈的時候,幾乎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視到了黃河身上。就是這個年紀輕輕卻頗有魄力和頭腦的總經理,帶領華聯公司,一步一步創造齊南市商界的奇蹟。就是他,讓一個僅有一二百人的小私企,在短短數月的時間,實力擴大了幾十倍,人員擴充到了一千多。也正是他,一心繫着公司員工,多次提高職工待遇,讓所有人地平均工資驟增了兩三倍,年底分紅和獎勵增加了十幾倍!
這是一種怎樣的感激的目光?在座的每個人心裡都清楚,這是一個企業地神化,同時也是個人的神話。
對於黃河以50萬的分紅獎金遙居公司富,但大家都是心服口服,甚至有人覺得依黃河的貢獻,即使分紅一百萬都不爲過。尤其是陳秀更是如是這般想象。陳秀算是親眼見證了公司由弱到強的變化過程,她清晰地記得,去年的這個時候,她的年底分紅只有可憐兮兮的一萬五,雖然陳婷私下裡的好處也是少不了,但比起今年地二十萬來說,那實在是螞蟻跟大象的對比。陳秀在心裡琢磨道:“黃河50萬,我20萬,再加上三十多萬的存款,再讓陳婷象徵性地支援點兒,嘿,婚房不用愁了,私家車也用愁了,陳婷配給自己的那輛車早就該退休了。不過,如果陳婷捨得把那輛A6送給自己當嫁妝,那倒是不錯呢。
最後,陳婷還格外強調:“今年的工資和獎金放,我相信每個經理都有目共睹,比以往提高了數倍,咱們華聯集團,以絕對的優勢,在齊南市甚至山東省佔穩了腳跟,並且仍然以驚人地速度展着,這一切都離不開總經理黃河的果斷決策和敏的市場分析力。黃總制訂的展規劃,以及幾個頗有創意的營銷點子,都結出了豐碩的果實。包括他提出地舊家電銷售,更是成了齊南市商界的一張王牌,在呂剛的帶領下,只運營了一週便收回了所有成本,而且,據保守估算,只要政府的政策不更改,年利潤應該在八百萬以上。我們現在的職工收入,已經走在了整個山東省企業職工工資地收入前列,我可以大言不慚地告訴大家,咱們的收入水平,甚至已經與齊能集團相持平”
一陣熱烈地掌聲。經理們連連點頭稱是。
陳婷宣佈完。把目光投向陳秀。問道:“陳副總。你還有什麼要補充地嗎?”
陳秀幸福地一笑。拿筆輕輕敲了敲桌上地黑皮本。道:“也沒什麼叫補充地了。公司地展勢頭很強勁。希望在座地經理們繼續不遺餘力地紮根華聯。爭創更好地業績。”說完後還沒等經理們鼓掌。就把話題一轉:“借這個機會我也說個題外話。可能大家都知道了。過完年。我和黃總就要完婚了。結婚地點我們商量過了。在黃總地農村老家。按照農村地風俗辦。不過。結婚回來呢。我們還會在齊南市補辦婚宴。到時候還請在座地經理們捧場。過去喝喜酒!”
黃河眉頭一皺。心想這丫頭怎麼在這麼正規地會議上。把結婚地事兒都搬出來了。再說了。雖然現在已經初步決定過完年就結婚。但是雙方地父母都還沒過目。也還沒表意見。這樣地話。是不是有些爲時過早了?
陳秀公佈完喜訊後。還大張旗鼓地分了喜糖。會場地氣氛相當融洽。經理們對黃、陳二人地結合。展開了豐富地討論。有明喜地。有暗憂地。也有下定決心借這個機會巴結黃河地。
會議在一種愉快地氛圍中結束。所有人地臉上都掛着笑臉。一出門便開始議論今年公司分紅和黃、陳二人結婚地事情。
當天下午,年假事項安排結束,衆位公司高層深深地舒了一口氣,尤其是陳秀,喜洋洋地拎着黃河的胳膊道:“快,快收拾一下,先到你們家見見公婆,然後再到我們家去見見岳父岳母大人。”
黃河道:“沒那麼急吧?”
陳秀埋怨道:“怎麼不急。小寶寶一天一天大了起來,該走的程序得抓緊時間走完呢。”
黃河點了點頭,道:“好吧。”
隨後陳秀又找到了陳婷,一進門就道:“姐,我明天要到黃河家裡見見公婆,要不你也陪我去吧,我有點兒緊張。”
推辭道:“我明天約了齊南的幾個大客戶聚聚,沒時
陳秀嘴道:“姐,現在都什麼時候了,都放假了,你也該休息休息了。”
陳婷連聲道:“傻妹妹,這個時候怎麼能休息呢,我在齊南市處理完事情,還要回深圳一趟。事情多着呢。”
陳秀質問道:“那你什麼時候回老家啊?”
陳婷道:“估計得到了年底了吧,二十九號左右,可能能回去。”
陳秀失望地道:“那就隨你吧。反正我和黃總的婚事兒,你這個做姐姐的必須得管,你可是我們的主角呢!”
陳婷點頭道:“管,肯定得管。不管誰我也得管我妹妹啊。”
陳秀臉色陰轉晴,笑道:“姐,我再跟你商量點兒事兒。”
“什麼事兒?”
“能不能,能不能”陳秀不好意思地咬了咬食指,鼓起勇氣地道:“能不能把公司的A6送給我們當賀禮啊?”
陳婷笑道:“你呀,真夠貪心地。我不是跟你說過嗎,那輛車我已經送給黃總了,也算是送給你們的嫁妝吧。”
陳秀拍手笑道:“還是我姐對我說,看來,親姐姐不愧是親姐姐,關鍵時候就是不一樣!”
陳婷在心裡苦笑道:傻丫頭,好好珍惜吧,姐可是爲了你,連什麼都不顧了。
陳婷心裡有一種被撕痛的感覺。是啊,心上人瞬間變得了自己的妹夫,這種戲劇性地情節,陳婷的確有些無奈。
………………
………………
次日,按照二人的商定,黃河開着奧迪A6與陳秀一起踏上了返鄉的征程。
陳秀興奮的直哼着小歌,而黃河的心情卻有些複雜。
這是他第二次帶着女朋友回家看望父母。只不過,上次是燕,而這一次,卻是陳秀。之前,黃河跟父母已經打好了招呼,父母對黃河新任女朋友略持懷疑,黃河聽得出,那是父母在惋惜,在掛斷電話的時候,母親不停地暗歎道:多好的姑娘啊,怎麼說分手就分手了呢?
看來,母親對燕那個曾經的兒媳婦,認可度相當高。
不過,黃河對陳秀也是蠻有信心,這小丫頭雖然不及燕那般美地讓人懷是天使,但卻也嬌豔似妖精了,即使陳秀不必刻意地化妝打扮,把村口一站,保證能引起一番轟動。更何況,今天陳秀爲了面見未來的公婆,可是花了好一番心思,光化妝就化了半個多小時。
此時的陳秀,穿了一件紅色的暱子女士外套,而且在黃河的建議下,頭沒經過過多的修飾,只是用紅色地髻束着,留了個馬尾巴辮兒,頗爲青春陽光,緊身的牛仔褲,將她的纖纖細腿束的美不勝收,估計能與中國第一美腿莫文蔚相提並論。她還穿着一雙秀氣精巧的休閒皮鞋,搭眼一看,就知道她長着一雙好看的玲瓏小腳。
奧迪A6很快便出現在黃河所在地村子大龐村。
確切地說,大龐村並不是什麼富裕村,整體上一看,整個村莊的建築是標準的農村風格代表,並不十分整齊的房子,有大瓦房,有二樓小樓,還有裸露的磚房。
奧迪車朝村子裡地中心道駛去。
奇怪的是,這裡已經圍聚了不少村民,男女老少都有。黃河一眼就看到了站在最前面地母親,穿着樸素的衣服,在衝奧迪車裡張望着。看來,母親已經等候多時了。
停車,下車,母親見了黃河之後異常高興,見到黃河地美麗小姑娘,更是興奮。這位慈祥的母親瞅了瞅未來地兒媳婦,臉上頓時掛上了強悍的笑容,心裡想到:兒子真是不簡單啊,這個媳婦兒也長的這麼俊,跟畫上的人似的。
村裡的一些婦女也羨慕黃母道:“你兒子出息大了呢,領了個這麼漂亮的媳婦兒回來,你們老兩口這下子可是高興的睡不着覺了吧?”
“是啊,這媳婦長的真是俊,一看就是城裡人,洋氣兒。”
“漂亮,真漂亮。”
………
議論聲此起彼伏,村裡的人都對從車走下來的黃家媳婦兒羨慕不已。
黃河和陳秀一下車,黃河就指着母親對陳秀道:“這就是我媽。”
陳秀放眼看去,卻是一位慈祥的中年婦女,身上有着農村人特有的氣質。她笑容滿面地走過去,甜甜地叫了一聲:“媽。”
黃河有些汗顏,這陳秀可真夠強悍的,第一次見面就叫上‘媽’了。
黃母倒是有點兒受寵若驚,但隨即想到了什麼似地,聽着黃河向自己介紹道:“媽,這就是我給你提起的陳秀。”
黃母一邊點頭一邊摸索口袋,但翻來覆去也沒掏出什麼,倒是有個村裡的婦女恰好找到了巴結權貴的理由,從她身邊塞到黃母手裡五百塊錢。
黃河瞟了一眼,卻是孫家地狗剩媳婦兒,不禁感激地一笑。
讓陳秀吃驚的是,黃母竟然把手裡的五百塊錢遞給了陳秀。陳秀頓時愕然不已,連聲道:“媽,這是?”
沒等黃母解釋,旁邊的狗剩家媳婦兒就介紹道:“姑娘,這是我們這邊的風俗,兒媳婦兒第一次認婆婆叫媽,得給喜錢兒。”
陳秀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不好意思地攥着這五百塊錢,心想:這種風俗倒是挺好,叫個媽還有錢拿。
在衆人的簇擁下,黃河和陳秀到了家。
不過,黃河的房子卻是讓陳秀有點兒失望,院子裡鋪了一層磚,房子也有些陳舊,牆皮似乎也開了
屋子裡連地板磚都沒鋪,屋頂上也沒扎頂逢,想到自裡結婚,心裡不委屈那是不可能的。
黃父黃母像上次招待燕一樣,熱心地給陳秀倒茶拉呱,不時地噓寒問暖。
趁間隙,黃母還是把黃河叫進了裡屋,問道:“兒啊,你老實跟媽說,上次那個女朋友怎麼就分手了呢?”
黃河有點兒心酸,看來母親對燕的印象還蠻深刻地。“媽,你就別問了行嗎,這個兒媳婦難道您不滿意嗎?”
黃母連連道:“滿意,當然滿意,這個叫秀的姑娘也不錯,俺河兒有出息呢。”
黃河笑道:“那就行了,過去的事兒,媽就別提了。”黃河這樣說,是因爲他害怕聽了心酸。
黃母不無遺憾地點了點頭,臉上卻又我一分憂慮:“兒啊,這個女朋友可準了吧?不會再分手了吧?”
黃河道:“媽,看您說什麼呢。你以爲我是談對象專業戶啊。這個啊,我準備過完年就結婚,早點兒讓您和我爸抱上孫子。”
黃母笑道:“那敢情好,好。這個秀兒啊,也不錯,長的也俊,也懂事兒。”
黃河道:“她還是我們公司的副總經理呢。”
黃母感慨道:“城裡人就是能耐,這麼年輕的姑娘,都當副總經理了。”
黃河見母親如此高興,心裡也多了幾分慰藉。
母子二人說完了悄悄話,便又先後返回到屋裡,陳秀正坐在凳子上磕瓜子,邊磕瓜子邊打量着屋子裡地擺設。
黃河坐在舊沙上,與陳秀遙遙相對,陳秀問道:“幹什麼去了,神神秘秘的。”
黃河搪塞道:“沒事兒,就是問了一下家裡的情況。”
陳秀一拍漂亮的小腦袋,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道:“對了,咱剛纔忘了把車上的東西拿下來了。”
黃河也忽略了,頓時恍然大悟,二人便出了門兒,從後備箱裡把買地禮品拿出來,由陳秀一樣一樣的分給黃父黃母,把二老樂的閉不上嘴,直誇這個兒媳婦兒孝順。
陸續地,村裡的看客也來了不少,跟上次一樣,沒過多久,黃河帶着媳婦兒回家的消息,便在全村傳地沸沸揚揚。一傳十十傳百,村裡的那些爺們兒們,都想過來一睹黃河媳婦兒地芳容。
晚上,吃了頓家常飯後,黃母又把黃河叫到了一邊兒,輕輕地問道:“兒啊,晚上怎麼安排?”
黃河知道母親是在跟自己商量陳秀的睡覺問題,想了想,道:“媽,跟上次一樣,讓她睡正房,我睡偏房。”
母親點了點頭,便去給二人安排牀鋪去了。
陳秀自然察覺到了這一點,跟着母親到了北屋裡間,甜甜地笑問道:“媽,又忙什麼呢?”
黃母拍了拍被褥,道:“給你們安排牀鋪,晚上你在這屋睡就行了,農村就這條件,能住地慣不?”
陳秀笑道:“能,能住得慣。”
黃母又道:“現在晚上天兒有點兒冷,晚上我把爐子生在你這屋,你可要蓋緊被子,彆着涼。”
陳秀使勁兒地點了點頭,道:“媽,爐子就放在你和我爸屋裡吧,我和黃河都年輕,不怕冷。”
一聽這話黃母倒是吃了一驚。聽陳秀的話,意思似乎已經很明顯,難道她和兒子已經同居了?
如此一來,黃母倒是矛盾了,究竟是該讓他們倆睡一個炕呢,還是該分開睡呢?
正猶豫間,陳秀接着道:“媽,您就別管了,牀,我和黃河收拾收拾就行了。”說着就果然鋪起了褥子。
這時候,陳秀倒還真懂事兒!
這也難怪,不給自己地僅僅婆婆留下好印象,那能行嗎?再說了,自己也要給黃河做個好榜樣,讓他跟着自己去見自己爹媽的時候,也能討二老喜歡。
如此一來,黃母倒也不摻和了,乾脆到外面去見了黃河,讓黃河幫着陳秀整理牀鋪。
黃河到了北屋臥房,見陳秀正在規整,暗暗一笑,心想沒想到這陳秀也挺勤快嘛。
陳秀見黃河來了,指使道:“黃河,去,去拿個枕頭。現在少個枕頭。”
黃河埋怨道:“一個枕頭還不夠你用的嗎?”
陳秀直起了身子,皺眉道:“咱們倆人呢。”
黃河汗顏道:“什麼呀,我在偏房睡,這個屋子今晚是你地天下。”
陳秀噘嘴道:“不行不行,你們家又沒有暖氣又沒空調的,晚上多冷啊,你得給我暖被窩。”
黃河輕聲道:“陳秀啊,不能這樣,讓我爸媽看了不好。”
陳秀埋怨道:“有什麼不好的?他們看了應該高興纔對。這麼漂亮的一個兒媳婦兒,被他們兒子生米煮成熟飯了,他們肯定得偷着樂。”
黃河繼續汗顏道:“要不,我先在偏房睡,等爸媽都睡下了,我再過來給你暖被窩行不?”
陳秀搖頭道:“不行不行,你地思想怎麼也這麼封建了?”
黃河依然沒勇氣跟陳秀合房睡,畢竟,這是在農村,讓父母知道了自己會害臊的。
陳秀見黃河仍然不開竅,威脅道:“你到底聽不聽我的?你要是不聽,我現在就告訴你爸你媽,我已經懷了你的種。”
黃河趕快捂住陳秀的嘴巴,提醒道:“別,千萬別。這是在農村,傳出去會被人笑話的。”
陳秀抓住了把柄,得意地道:“反正我不怕笑話。要麼你給我暖被窩,要麼我就把這事兒捅出去。”
黃河徹底認輸了,連道:“行了姑奶奶,我服了你還不行嗎?你說怎麼辦就怎麼辦
聽你的。”
陳秀得意地揚着頭道:“這就對了。現在我就先讓你養成聽老婆話的好習慣!”
黃河再也無語,也不管陳秀如何折騰了,他認了。
反正都是準夫妻了,連兒子都懷上了,黃河的思想也已經把陳秀當成了自己這輩子地夫人。
收拾完牀鋪,晚上看電視的工夫,村裡又來了一撥又一撥的人,爭着看看黃家這快要過門兒的兒媳婦。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哪個來的不羨慕得直喊黃家祖墳冒煙?本來黃父黃母就對自己的這個兒媳婦兒頗爲中意,再加上鄉親們地評頭論足,更是驕傲的不得了。
而停在門外的那輛奧迪轎車,更是吸引了一批又一批的觀賞,要知道,在農村能買的起轎車的並不多,更何況還是奧迪A6?全村上下一共三個人有車,其中一輛是奇瑞QOO,兩輛是花七八千元買地快報廢的二手桑塔納。一輛奧迪A6足以在這個並不富裕的村子掀起一場軒然大波了。在村裡那些長舌婦們的宣傳下,這黃家娶兒媳婦兒的事情,便成了村裡最具人氣地一條重要新聞。
看了一會兒電視,陳秀纏着黃河帶她出去走走,黃河埋怨道:“這麼冷的天兒,你想幹什麼去啊?”
陳秀笑道:“透透氣兒,順便感受一下純樸地鄉風。”
黃河拗不過她,果真帶着她出了大門。
外面有些黑,沒有路燈,幸虧月亮還算光亮,倒也沒達到伸手不見五指的程度。只見幾個十幾歲地小孩兒圍着奧迪車看個不停,有個號稱是村裡的孩子王地大孩見了黃河,道:“黃哥,你這車買地花了多少錢啊?”
黃河撫着他的腦袋道:“二十來萬吧。”
孩子王羨慕地道:“黃哥真是能人,咱們村裡都買不起這麼好的車。”
黃河笑道:“好好上學,等以後有了出息,你也能買車。”
孩子王摸着腦袋道:“俺也要買奧迪,俺爸告訴俺說,你這車叫奧迪,真漂亮呢。”
這時候,那幾個孩子都圍了過來,盯着陳秀嚷道:“嫂子長的真漂亮,跟花似地。”
孩子王倒頗有靈性,糾正道:“什麼跟花似的,簡直比花還美。”
“就是嘛,黃家哥哥長的也帥,般配。”
“………”
陳秀被這些孩子們說的心裡怪舒坦的,一時激動,打開後備箱,抓了一大把糖,給他們分了。孩子們高興的一蹦三尺高,孩子王代表幾個小孩兒表慷慨陳詞道:“嫂子人美,心更美。”
陳秀樂的心裡開了花。
在村子裡轉了幾圈兒,陳秀挽着黃河的胳膊,幸福萬千。
黃河提醒道:“別挨這麼近,讓別人看了不好。”
陳秀埋怨道:“挽個胳膊怎麼了?”
黃河解釋道:“這裡是農村,不是城市。在農村,緋聞傳播的速度要比電視臺報紙什麼地快多了。”
陳秀振振有詞地道:“那又怎麼樣,夫妻倆挽着胳膊能有什麼好緋聞的?”
兩個人正議論間,從兩側的戶家已經陸續地鑽出了不少人,男女老少都有,這小兩口在村子裡散步也成了一道風景,不少人聽了風聲後,紛紛出門望上兩眼,鑑別一下黃河那乖巧的媳婦兒,是不是像孫村裡傳說中的那麼漂亮。
天知道,陳秀的出現,羨煞了多少村裡地年輕人。瞅瞅陳秀,再瞅瞅自己家的老婆,只能望而興嘆,本來打算今天晚上想跟老婆親熱親熱的,見到陳秀之後,再看自己的老婆,怎麼着也提不起性趣了。
陳秀就像是一個傳說,在進入村子裡幾個鐘頭以後,引起了一場軒然大波,天知道有多少村裡的漢子,在目睹了陳秀的芳容之後,回到屋裡數落着自己地老婆長的像恐龍。
二人在村子東頭碰到了年輕的村長阿順,黃河和阿順的關係不錯,雖然阿順年長黃河幾歲,但兩個人卻是同輩兒,黃河管他叫哥,而且,這兩人從初中就是一個班的同學阿順上學不用功,不知道留了多少級了,阿順當時正好在外面吸菸,見了黃河,視若上賓地把他邀請到自己家裡做客。然而做客不要緊,這一做客做出事兒來了。
怎麼了?
阿順和老婆打架了。
事情地起因卻是因爲陳秀!
阿順也是男人,多瞟了陳秀幾眼,不覺間感到美不勝收,等這小兩口從家裡出去,阿順不知道爲什麼,就是看着自己的老婆不順眼,越看越覺得侮辱自己地眼睛。不自然的情緒當中,就表達了對老婆地不滿,埋怨她爹媽怎麼生的她,怎麼跟人家黃河媳婦兒有那麼大地差距呢?
阿順媳婦兒也不是省油的燈,跟阿順進行了一場舌戰之後,昇華成了一場夫妻大戰。
要知道,阿順媳婦兒可是村裡人見人羨的村花,當初她嫁給阿順,不知道嫉妒死了多少人。阿順也一直因此爲榮,覺得自己的媳婦兒美若天仙,對她更是恩愛有加,小兩口日子過得甜如蜜。但就是因爲阿順多看了幾眼陳秀,再跟自己的老婆一對比,這才徹底推翻了自己以前所有的驕傲資本。俗話說,不怕不識貨,就怕貨比貨,那曾經讓全村大老爺們兒都看着流哈拉子的漂亮老婆,在陳秀的對比下,簡直就像一片兒枯萎的梧桐樹葉兒。
當然,這只是一個小小的插曲,兩口子鬧彆扭吵吵嘴那是正常事兒,沒多久夫妻大戰便結束了。
但是值得反思的,便是那些大老爺們兒了,怎麼就偏偏喜歡拿別人老婆跟自己老婆攀
沒意思。
黃河當然不知道他和陳秀在阿順家停留了片刻所造成的影響,或說,陳秀的出現,爲大龐村掀起的波浪還不止這一起,天知道到底有多少家男人看了陳秀之後,回去跟老婆鬧彆扭的。
卻說黃河和陳秀在外面了半個小時地彎兒,便回了家。
奧迪車前的小孩們兒還沒散去,還在欣賞那象徵身份的靚車。進了屋後,陳秀衝黃河埋怨道:“抽個時間把你們房子重新翻蓋一下,看看你們的大門兒,那麼小,連開都開不進來。”
黃河笑道:“翻蓋什麼啊,等咱們結了婚,就把爸媽接到齊南去住。”
陳秀連連搖頭道:“不行不行,你不知道婆媳之間容易鬧矛盾嗎?我不想跟公公婆婆住在一起。”
黃河臉色一變,厲聲道:“那是我爸我媽!我得讓他們下半輩子過上好日子,我是他們地兒子,你要是排斥他們,就等於排斥我。”
陳秀爭辯道:“你和他們不是一回事兒,我嫁給的是你,又不是他們。”
黃河板着臉道:“陳秀我告訴你,你既然想嫁給我,就別琢磨着跟我爸我媽分開住,那不可能。”
陳秀跟黃河商量道:“那咱們一個月讓他們二老過去住幾天不行嗎?沒必要非得天天住在一起啊。”
黃河越說越義憤填膺:“不可能,我已經決定了,一結婚,我就把父母接過來跟我們一塊住。如果你不喜歡,可以搬出去住!”
陳秀氣的兩眼直冒金星,但還是強壓抑下去怒火,討好地道:“老公老公,我跟你開玩笑呢,你幹嘛這麼大火啊。我知道你孝順,我依你還不行嗎?你說怎麼辦就怎麼辦。”陳秀搖着黃河的胳膊,一臉的委屈。
黃河終於露出了笑容,道:“這還差不多。”
九點鐘,陳秀接了一盆熱水,兌好了涼水,開始了每天必不可少的一項工作洗腳。
黃河可沒她這麼講究,早早就躺到了牀上,側着身體看陳秀洗腳的動人畫面。
陳秀洗完腳,穿着拖鞋到了牀前,用手推了推牀,感覺有點兒晃。
黃河皺着眉頭道:“你幹什麼呢,神經兮兮的,搖牀幹嘛?”
陳秀湊近黃河的耳邊,輕輕地道:“我看看你們家地牀結不結實,要是讓你爸媽聽到動靜,多不雅啊。”
黃河汗顏道:“別鬧了,趕快睡覺吧。”
陳秀把一雙小腳盤上了牀,不懷好意地道:“想睡覺,沒門兒,十二點之前,我們要好好做做功課。”
黃河趕緊裹緊被子,提醒道:“我告訴你陳秀,這個屋的隔音效果很差,你要是不怕被聽到,就儘管來。”心裡卻暗道:攤了這麼一個愛慾亢奮的老婆,能不爲自己的身體擔憂嗎?
陳秀哪管得了這些,三下五除二脫了衣服,只剩下胸罩和一條三角褲,然後一下子掀開黃河裹緊的被子,鑽了進去。
黃河嘴裡直喊‘狼來了’,但卻也不反對陳秀鑽進自己的被窩。
陳秀側着身把黃河擁緊,陶醉地道:“你們家真夠冷地,沒媳婦兒的晚上肯定得凍僵了不可。”
黃河覺得陳秀說的不無道理,晚上的確夠冷的,幸好是兩個人睡,還能互相用身體進行一下熱傳遞。
兩個略有涼意的身子,碰到一起,不一會兒便熱了起來。
現在身份不同了,陳秀是自己地準老婆了,黃河對那事兒也不再有什麼過度的顧慮,因此受了一陣刺激之後,他也擁緊了陳秀。
陳秀也不含糊,跟黃河嘴脣挨近嘴脣地說道:“還是不夠暖和,咱們活動活動吧?”
黃河明知故問地道:“活動什麼?”
陳秀一把握住了黃河支着帳篷的小傢伙,媚笑道:“還能什麼活動啊。肯定是做夫妻功課啦。”
黃河汗顏道:“你就那麼嚮往?”
陳秀委屈地撫着黃河的胸膛道:“當然啦,人家還是新媳婦兒嘛。等過了這個新鮮勁兒,你就是求我,我也不跟你做。”
黃河心想,做就做,誰怕誰?反正夫妻做功課天經地義、心安理得。
但黃河還是坐起來,從自己上衣口袋裡掏出一盒避孕套,拆開了其中一個。
陳秀驚訝地道:“還用這個?”
黃河解釋道:“這個嘛,安全、衛生。而且不容易引起你肚子裡的小寶寶地抗議!”
這次,該輪到陳秀汗顏了。
然而陳秀卻不怎麼喜歡讓黃河戴這個,她振振有詞地道:“我不喜歡戴着這玩意兒做。”
wωω● ttκǎ n● ¢ ○ 黃河干脆一把收起來,皺眉道:“你不喜歡,那就算了。安心睡覺吧。”然後側過身去。
陳秀趕快搖起了黃河的肩膀,央求道:“老公,老公,別這樣,聽你地還不行嗎?”
黃河倒也不再裝13轉過身來,擁緊了陳秀的身子。還別說,摟着老婆睡覺地感覺還真好,陳秀的身體散着一種美女特有地清香,她那絕版的身體細膩柔滑,手感真好。不覺間黃河已經侵襲遍了她的每一寸肌膚。
陳秀的身體開始狂擺銀蛇陣,扭曲作態,做出了強烈的迴應,她也不加掩飾地抓着黃河的悍將,一陣摩挲。
激情被徹底地激盪起來,當雙方的達到最頂峰的時候,陳秀不失時機地助了手,掏出了一枚避孕套,趴在黃河耳根處甜甜地道:“老公,我幫你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