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風呼嘯,放眼望去,滿目瘡痍。
“看來,我們來晚了!”隊長一聲輕嘆,帶頭俯衝而下。
整個隊伍隨之一起落在一座山腰間,他們並沒有看到預想中的大場面,卻看到了這座山之外那如廢墟般的景象,不知道經歷了怎樣可怕戰鬥的洗禮。
濃烈的血腥味依舊沒有飄散,不知道多少人粉身碎骨。
這座山安然無恙,顯然即使是大戰各方也選擇儘量避開了這裡,都不想破壞此處,以免寶貝都受到波及。
“快看,這裡有一具白骨!”
一名同伴大呼,頓時所有人都圍了過去,只見那果然是一具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白骨,晶瑩如白玉,一看便是不凡,沒有武聖的實力他死後的白骨不可能如此。
隊長俯下身去,撿起一塊金屬碎片:“好厲害的鎧甲,可惜碎了!”
聶雲忽然神色一肅,被鎧甲的碎片吸引,不由開口道:“隊長,可否借我一觀!”
隊長聞言,微微一笑,將手中碎片遞了過去,聶雲這般天才如此要求,沒有理由拒絕。
聶雲將碎片握在手中仔細觀摩,微微皺眉,不由一嘆:“可惜,這件鎧甲要是完整的話,價值難以估量,想必這也是這名武聖前輩能闖入鬼谷如此深處的原因。”
“哦?炎風你看出什麼了?”隊長好奇。
“看出來又能如何,還是毀了,想必再厲害抵擋不住鬼谷的死亡氣息,最後崩毀了,這名武聖失去仰仗也無法繼續前行了,只能停下來。”聶雲有些遺憾,這件鎧甲不是一般的護身聖器,絕對內含極爲高明的陣法加持,雖然被毀這麼多年,他依舊能從那近乎磨滅的神紋痕跡中感受到加持陣法的強大。
“能進入鬼谷的武聖,果然都不簡單,雖然最終都是免不了送死的結局。”聶雲望着這具白骨,盈盈一拜。
忽然,他眼前一亮,仔細靠前。
“有什麼問題嗎?”衆人一見聶雲舉動,不由好奇。
“你們看!”聶雲伸手一指。
衆人順着聶雲所指望去,忍不住眉頭一皺,只見如玉般的白骨,頭顱略微有些不一樣,額頭的頭骨微微有些裂痕,如此強悍的骨骼竟然有這般裂痕!
“原來如此,這名前輩是自殺的!”青玉第一個反應過來。
衆人聞言,一下子想通了。
傳言聖域強者早已超凡脫俗,即使死去,身體千萬載不休,修爲越高越是如此,然而這具白骨卻是一點血肉不見,原本還以爲是經歷了太久歲月,連這般強大的武聖都血肉磨滅了,現在看來,原來是自盡而亡,肉身在那是便被這名武聖親自毀了。
若要問爲什麼,大家略微想了想,便想通了其中的原因——因爲不想成爲那不人不鬼的活死人!
寧願死也不要被鬼谷可怕的氣息控制!
“爲了長生,爲了永恆嗎?”
衆人忍不住搖頭,他們大多聽說過類似的傳言,但除了傳說,世間哪裡有永恆?如今看來,就是聖域強者千載壽命,臨死也是和常人一樣,不捨得撒手離開人間,來這死亡禁地企圖窺探到永恆之密。
聶雲將手中的鎧甲碎片遞了回去,雖然早已失去靈性,但這麼一小塊廢料,對於一個武尊來說,依舊是珍貴無比。
“可惜,這麼強大的武聖留下的東西都被搜刮一空了,我們來晚了一些!”隊長再次嘆了口氣。
“小心!”
忽然,隊長神色一肅。
一道道強大的氣息逼近,衆人擡頭,只見高空已然不少身形,人數不亞於他們,至於實力,至少聶雲已經感覺到其中有不少高手了。
“我們走吧!”隊長望着高空中這隊人馬,不由神色嚴肅起來。
“呵呵,原來是混天宗的人,有何收穫沒有?”對面之人卻是不等他們離開,搶先道。
“哼,來的這麼晚,毛都沒有,有具白骨你要是有興趣,可以收回去!”隊長帶着衆人一躍而起,與這批人馬對峙。
這話看似打趣,又有些針鋒相對,畢竟那是一位前輩,不看前面的慘烈爭奪下來都沒有傷及這句白骨嗎?其中除了對一位死去前輩的尊敬,更多的是因爲鬼谷中這樣一具白骨,能不招惹都選擇禮貌對待。
“我想也是,我們來的都晚了一些,散了吧!”對面隊伍領頭笑得有些冷,更多的是不屑,轉身離去。
望着對方離開,隊長鬆了口氣:“我們走!”
“隊長,是認識的人嗎?”隊伍中有人不由問道。
“的確是認識的人,他們是火元宗的隊伍,你們可能不知道也可能聽說過一些,在中域我們混天宗和火元宗近千年來一直不對頭,尤其是這幾百年我們混天宗人才輩出,一直有勝過火元宗的跡象,這讓自認僅次於逍遙門的火元宗很不爽,也因此雙方常常有衝突,好在都是小打小鬧。”
“不過,輸贏都涉及到雙方顏面,因此我們後輩相互都看對方不順眼,有機會都會踩對方,那帶隊的傢伙我認識,他一人就夠我們受的了,整體比我們強不少,能不衝突最好。”
隊長不由道,別看他剛纔有些針鋒相對,心中卻慶幸沒有打起來。
混天宗的弱旅碰上了火元宗的勁師,打起來基本上只有被虐的份,或許不會下狠手,但絕對會趁機狠狠踩一腳,無論是對於混天宗的顏面還是他們這個隊伍來說,都不是好事。
大家鬆了口氣,跟着大宗派隊伍也有這樣不好的一面。
當然,他們這可不認爲剛纔是火元宗的人多麼仁慈,不看這裡的爭鬥連聖域強者都參與了,他們之間的爭鬥還是暫且緩一下,如此局面要是鬥起來可能被他人坐收漁翁之利。
“我們去其他地方看一下,說不定能撈到點什麼!”隊長道。
如今打頭沒了,只能看能不能撈到小頭了。
要是運氣好,說不得還有撿便宜的機會。
“青玉,你怎麼了?”蝶舞望着神色有些不大對勁的青玉,不由開口,將他的心神拉了回來。
“沒什麼!”青玉面對蝶舞難得笑得有些乾澀。
聶雲卻是早就注意到這一幕:“似乎從剛纔火元宗的人出現,他的神色就有些異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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