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沒想到還有神兵殘片,怪不得龍絕要不惜一切出手。”
數道黑色的身影皆透露着不凡的氣息,他們的本體都不凡,恐怕不會比楚軒之前見到的那截劍尖差。
這葬劍谷遠非表面上看到的那樣,或許連天劍宮都不知曉,這谷底還隱藏着這樣可怕的東西。
“讓我來斬了他!”
一道人影走出,渾身都瀰漫着混沌之氣,他一擡手都快要將虛空壓塌了,難以想象此人的實力到底有多恐怖。
王志遠吐出倒退,那血河劍被震落在了一邊,他的虎口發麻,被這道人影徹底擊敗。
眼看着這道人影直奔楚軒而去,王志遠默默的計算着時間,半個時辰應該快到了!
“我要將你碾成碎末!”
那道人影踏步而來,流轉出一道混沌氣,朝着楚軒碾壓而去。
“錚!”
就在這個時候,楚軒猛然間睜開了雙眼,看着那混沌氣碾碎虛空而來,他毫不猶豫,取出了玄黃母氣鼎。
那混沌氣剛剛到來,便被玄黃母氣鼎收了進去。
“又一件神兵!”
數道黑影彷彿受到了刺激一般,看着楚軒就如同發掘了一個隱形寶藏一樣。
“一起出手!”
這數道黑影齊齊邁步而來,楚軒握緊了龍紋劍,一道十丈長的劍氣斬出,將那數道黑影徹底擊退。
他背起王志遠飛速後退,朝着通道之內遁去。
眼前的敵人不知深淺,若都是像先前的黑袍男子一樣的實力,楚軒此時恐怕難以應付,更何況還有一個受了傷的王志遠。
他們兩人一路奔逃,眼前逐漸出現了一片光亮,楚軒一劍斬出,直接破開了通道,從那枯井的底下鑽了出來。
眼前的神兵叢林被驚動,爆發出可怕的殺機,楚軒只得揹着王志遠離開這片區域。
後面數道黑影僅僅跟隨,即使楚軒使出了逆天七步,依然無法將其甩開。
而谷底更深處,有着一座座墳包,這每個墳包之上,都有着一件神兵鎮壓。
“咻!”
身後一縷混沌氣打來,砸在了離楚軒不遠的墳包上,這墳包之中伸出一隻血手,將那縷混沌氣抓住,拽入了墳包之中。
楚軒不敢回頭望,這個地方危險到了極點,每個墳包流露出的氣息,至少都在宗師以上,如此多的墳包,到底鎮壓着何種生物,若是它們全部甦醒,恐怕後果難以想象。
“你小心一點。”
其中一道黑影提示道。
此地乃是葬劍谷深處,屬於禁忌之地,若是他們將這些墳包內的生物驚醒,恐怕也難以全身而退。
一路上小心翼翼的走過墳包,楚軒此刻握緊了龍紋劍,猛然一劍朝着身後橫掃了過去。
這一劍分化爲數萬道劍光,直奔那些墳包而去。
“轟!”
一陣驚天的吼聲傳來,那無數的墳包之中,此刻都有着強大的氣息覺醒,這讓跟隨在楚軒身後的黑影驚恐不已,他們展開身法,不惜動用本體奔逃。
“噗!”
一道血手伸出,流露出血煞之氣,一掌就將其中一道黑影抓在了手中,然而那道黑影甚是果斷,直接捨棄了下半身,化作一道流光,朝着遠方奔逃而去。
經過這一次的變故,這數道黑影已然失去了楚軒的蹤跡,幾人逃出了墳包,看着漆黑如墨的谷底,眼神交流了數次,而後徑直離去。
距離此地數百丈的一處山石之後,楚軒將王志遠放了下來。
幸好王志遠根基牢固,否則剛纔的傷便會讓他的根基爲之動搖。
“忍着!”
楚軒一掌拍出,蘊含着大日如來真經之力,爲王志遠驅散幽冥之氣,一道青煙冒起,王志遠吐出了一口濁氣,他握着血河劍,喘了一口氣,道:“嚇死我了!這葬劍谷怎會如此恐怖?”
“此次我們機緣巧合,恐怕進入了另外一個禁忌之地!”
楚軒深吸了一口氣,這葬劍谷絕對不會有如此恐怖的事情發生,唯一能夠解釋的便是,這葬劍谷之內蘊含着某種奇異的規則,能夠讓人在機緣巧合之下,進入另外一個禁忌之地。
“那我們該如何離去?”
王志遠問道。
“破開這片虛無或者原路返回!”
楚軒目光微閃道。
“原路有着那麼多恐怖的器靈埋伏,我們還是看看怎麼破開虛無離去吧!”
王志遠幽幽一嘆,說道。
“轟隆!”
就在此刻一聲巨響傳來,楚軒擡頭一看,便見到了終身難忘的一幕。
只見那谷底深處,一道與天齊高的天地法相化身而出,這天地法相乃是一個威猛的男子。
這威猛的男子渾身覆蓋着濃密的毛髮,在此刻手持一根黑鐵棍,將那天穹都爲之攪動。
而在他對面,有着另外一道天地法相顯化,這道天地法相乃是一個渾身籠罩着神環的女子,這女子手託一尊神鼎,如同女戰神一般。
兩尊天地法相在這天穹之上交戰,讓整個谷底都爲之沉寂。
“嘭!”
他們每一擊都讓四周的虛空爲之崩裂,彷彿要將這個谷底都打碎一般。
然而這谷底似乎有着特定的法則保護,他們每一擊流露而出,便會被徹底化解開來,因此這兩尊天地法相可以暢快淋漓的交戰!
“法相天地!”
楚軒深吸了一口氣,這可是半神境界的武者才能夠施展出來的大神通。
那遠處難不成有着兩個半神境界的強者在交戰?
“神仙打架,凡人遭殃!我們還是遠離他們比較好!”
王志遠說道。
半神境界的武者,隨便流露出一絲氣息,都能夠讓他們崩碎。
“走,去看看!”
楚軒直接拉起王志遠,便直奔那片區域而去,他更是直接祭出了玄黃母氣鼎,一道道母氣垂落而下,每一道都有着壓塌虛空的重量,他們護在兩人的身前,緩緩的朝着兩道天地法相靠攏。
“那是什麼?”
楚軒瞪大雙眼,看向遠方的戰場。
一道道裂縫自那戰場中心蔓延開來,那戰場之中,有着一尊殘破的小鼎和一根黑鐵棍融入那天地法相之中。
“難不成這兩個也是器靈?”
一個可怕的想法在兩人的心頭生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