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軒看着這幾個紫衣巡察,淡然一笑:“前來借邀月臺一用。”
“想要進邀月臺?可有文書印鑑?”
紫衣巡察問道。
“沒有。”
楚軒搖了搖頭。
“沒有文書印鑑,不準進入邀月臺。”
幾名紫衣巡察說道。
“我非要進去又當如何?”
楚軒問道。
“格殺勿論。”
紫衣巡察將楚軒圍了起來。
“就憑你們麼?”
楚軒淡然一笑。
“怎麼回事?”
眼見此地暗流洶涌,一個身着金衣的男子走了出來。
“金衣巡察。”
楚軒雙眼微眯,看着走來的男子,並沒有什麼表情。
“大人,他想要硬闖邀月臺。”
紫衣巡察彙報道。
“硬闖?”
金衣巡察看了楚軒兩眼,道:“你有何本事,敢硬闖此地?”
“你們擋不住我。”
楚軒平淡無比的說道。
“有點意思,好久沒有人跟我過招了,你若是能夠擊敗我,便讓你入內修行一日。”
金衣巡察脫掉長袍,露出堅實無比的肌肉。
“好!”
楚軒點了點頭,在他的觀念之中,能夠動手解決的事情,最爲簡單迅速。
“咱們這位大人還是這麼好戰啊!”
幾名紫衣巡察露出一抹畏懼之色,這位金衣巡察是出了名的好戰,而且戰力極高,尋常準聖都走不過幾招。
“轟!”
金衣巡察一拳擊出,空氣發出爆鳴之聲,這一拳剛猛無比,直奔楚軒而來。
楚軒朝後退了一步,而後同樣一拳擊出。
“咚!”
宛如兩座太古神山撞擊在了一起,讓四周的紫衣巡察雙耳嗡嗡作響。
“太可怕了。”
幾名紫衣巡察足足倒退了數十丈,這才穩住了身形。
“不錯啊!肉身之力可以。”
金衣巡察大笑一聲,直奔楚軒而來。
楚軒眉頭一皺,他絲毫不給金衣巡察一點機會,九幽聖體復甦,黃金氣血沖天而起,發出雷鳴之聲,宛如汪洋一般浩瀚無比。
金衣巡察五指齊張,射出幾道金光,直奔楚軒而來。
“破!”
楚軒一拳轟出,幾道金光直接化作了飛灰。
邀月臺乃是一座斷山,彷彿以斧刃攔腰斬斷,斷面開闊而平坦,以無上道紋加持,才能匯聚無盡的天地元力。
“再來!”
金衣巡察朝着楚軒一掌拍來。
“啪!”
楚軒以金色大手迎擊,一道響亮的聲音傳出,鮮血直接飛濺而出,金衣巡察的右掌四分五裂,被打了個粉碎。
他一聲長嘯,斷掌重生,化成一道金光再次衝擊了過來。
紫衣巡察全都吃驚,金衣巡察的肉身何其強橫,居然在這個不起眼的小子身上吃了大虧,這個人的體質得多麼可怕?
在巡察司之中,金衣巡察的地位僅次於副巡察使,戰力可想而知。
然而金衣巡察在楚軒的手中,依舊不夠看,僅僅幾十招而已,場面便達到了高潮,那金衣巡察再次被抽飛了出去。
漫天的神光閃爍,將楚軒籠罩在內,這一刻九幽聖體發威,楚軒手中捏着法印,召喚一座又一座太古神山降臨而來。
他手中拖着太古神山,如同一頭蠻龍一般,朝着金衣巡察砸去。
“轟!轟!”
天地震動,那太古神山不斷落下,將金衣巡察轟入地面之中,讓這片區域都爲之震驚。
此刻金衣巡察只能用修爲抵擋,再也不敢以肉身迎擊。
因爲他知曉,若是再這樣下去,恐怕會被活活震死!
楚軒神色未變,幾乎要將金衣巡察埋葬了!
一座座太古神山打出,讓整片天地都在轟鳴。
“別打了!我認輸!”
終於金衣巡察堅持不住,開始主動求饒。
楚軒停下手中的動作,九幽聖體緩緩沉寂了下去,滔天的氣血之力歸於體內,他看着金衣巡察道:“現在我可以進去了麼?”
“可以!但你只能進去一天,若是超過了時間,我也承擔不了這個後果。”
金衣巡察說道。
楚軒點了點頭,打開了大門,幾步之下便登上了邀月臺,而後盤膝坐了下來。
“大人,您讓他進去了,萬一副巡察使追究起來,該如何是好?”
紫衣巡察問道。
“他只進去一天,應該不會有事,萬一有什麼差池,我會獨立承擔。”
金衣巡察迴應道。
“這……”
他們可是知道副巡察使出了名的嚴苛,若是真被抓住的話,恐怕金衣巡察也會受到嚴懲。
楚軒登上邀月臺,便感受無窮的天地元力洶涌而來,在此刻他盤膝而坐,開始運轉起九轉神龍訣,吸收海量的天地元力。
同一時間,在他的腦海之中,有着兩段不同的經文顯化而出。
這兩段經文,赫然出自兩部帝經殘卷之中,此刻那玄奧無比的經文環繞在楚軒身周,讓他的氣息越發飄然。
“嗡!”
關鍵時刻,八九玄功也顯化而出,這可是道家的無上功法,當初通靈聖猿一族便是藉助這八九玄功,稱霸太古萬族,讓真龍都爲之畏懼。
“經文太多了!”
楚軒微微一嘆,他一生所學太雜,在這個關頭必須有所捨棄才行,否則以後的道路註定難走。
最終一天的時間匆匆而過,他依舊在吸收着天地元力,同一時間他的血脈也開始進入了蛻變狀態。
而金衣巡察心中大急,沒想到約定的時間已經過去,楚軒還沒有結束。
“再等等吧!”
金衣巡察心中喃喃自語。
“轟隆!”
三日之後,楚軒睜開雙眼,那帝經殘卷都化作最爲本質的大道規則,融入楚軒的體內。
而那八九玄功,依舊懸浮在楚軒身前,經過深思熟慮,他還是決定修煉八九玄功,因爲從古至今,也只有這一門功法,沒有人達到大帝境界。
“轟隆!”
楚軒每一次運轉元力,他的氣血便發出轟鳴之聲,到了後來更是如同雷鳴一般。
“來吧!”
楚軒大吼一聲,滿頭的白髮飛舞了起來,他開始瘋狂吸收邀月臺的元力。
在此刻邀月臺發出轟鳴之聲,到了最後更是有着一道道裂縫擴散開來,只見此刻那邀月臺的元力瘋狂減少,而門外的金衣巡察更是瞪大了雙眼,心中如同死灰一般。
“完了,這下徹底完了!”
金衣巡察大急。
“怎麼回事?”
就在此刻一道身影顯化而出。
此人赫然是副巡察使!在巡察司之內,地位僅次於巡察使!
“參見副巡察使!”
所有人都朝着那道身影遙遙一拜。
“邀月臺爲何忽然出現了裂縫?誰能夠給我一個交代?”
副巡察使的目光落在了金衣巡察的身上。
“稟告副巡察使,這件事情乃是在下失職!”
金衣巡察說道。